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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皇主张的止武行,正在各个地方大刀阔斧地进行着。
可修行武道是周朝的老传统了,在大周,凭着武道是可以青云直上的,有多少人的生活早就跟武道紧紧捆绑在一起,一刀要切,是直接断了人家的活路。
也不怪底下的老百姓要反弹。
地方上的,那更是要抵触。
不少州府为着止武行,大大小小的,也闹了不少。
一样一样汇总成册,递交到朝廷上头去。
下了早朝,心情郁结的恒皇,窝在王美人的未央宫,喝着闷酒。
“陛下,一人在此处喝闷酒,能有什么趣儿,不如臣妾陪着您,去园子里头逛会吧?”
恒皇正烦闷着,大手挥了挥,“你若想去,就去吧,朕烦着呢。”
王美人有些被皇帝下了面子,面色有些不虞,随即又马上调转到笑容盈盈的模样。
“陛下。”娇娇地开口,“陛下焦躁,臣妾如何不知。只是再如何,陛下您还是得保重自己的身子。”
恒皇不再答话了,挥挥手就当是知道了,敷衍着叫王美人下去。
王美人入宫以来,还没被恒皇这么摆过脸色,她犹自狠狠一个眼刀,身后的小宫女知趣地退了下去。
王美人挂在恒皇的肩膀处,呵气如兰,“陛下,臣妾倒有一个,叫您舒心的法子。”
王美人站起身来,合掌两声,一队人马立刻就从各个宫羽的暗处,现了身。半跪在侧,给恒皇请安。
王美人也走到最前头,对着恒皇又是盈盈一拜。
“陛下。这几人皆是太岁门的人。太岁门对陛下所颁布的止武行,很是赞同。如今,一身武艺也无处报效了,愿做陛下暗中的犬马。”
恒皇盯着这几人,瞧了许久,一掌抚在案上,目光若有所思。
是夜,恒皇沉沉睡去,身侧的王美人原本还呼吸均匀地身形,猛然一窒。眼睛睁开,似乎是在确认恒皇是否真的睡深了。
不大一会,王美人披衣起身。
赤脚出了宫门,左右观瞧了,确认四周无人,悄悄溜进了后殿的园子。
一处垂花门旁,王美人口中念念有词,步伐讲究,就听砖石间一阵摩擦,就在那处垂花门的墙体上,忽然就现出一道门洞来。
王美人走进一处暗道,里面还别有洞天。
看起来,似乎是一间不大的陈室。
王美人虔诚一拜,“尊者。”
人还未见,却只能听见一道声音。
“尊者,一切都已按计划进行。”
“很好,辛苦你了。既然皇帝已对太岁门有了信任,宫外就靠他们几个,宫里面,就得你多费神稳住皇帝了。”
“只要诛天圣石在咱们手里,就不信那位灰袍的太监不出手。”王美人尖声的音色,笑了起来。
在无人的室内,更显得毛骨悚然。
宫外面,止武行推进得如火如荼。体制里的人都好对付,难的是那些盘踞在各个地方上的地头蛇。
神鹰教跟白阳观,早在勤王之乱时,就已被英皇清缴得差不多,但到底也没有赶尽杀绝。两教也一直闭了山门,索性不再怎么出来了。
这日,神鹰教的收到线报,说是自己教下几处产业莫名其妙就被人砸了。砸了东西还不算,还杀了一众伙计教徒。
更放了话说,限定神鹰教三日内,必须得解散教众,江湖上再不许有神鹰教的名头。
教主付岚雪急急叫来白阳观的宗主纪昆,商议对策。
付岚雪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室内的气氛凝重不堪。
白阳观宗主拍案而起,“如今哪里有活路呢。咱们到底身上是犯着事的。
这样的形势,想来也不用想什么对策了,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还怕什!”
付岚雪目光深沉,“只怕,为今之计,也只有此法了。”
很快,消息就传进了宫里,昨日当地的官府要员,去神鹰教处宣旨时,发现神鹰教里死伤惨重。
官府的人刚到,就被幸存的神鹰教教主付岚雪斩杀,只留下一个活口回话。
不日,宫里再度收到风声,神鹰教主联合白阳观大宗主纪昆,意图联合整顿各方势力。
叫嚣着,官逼民反,不得不反的旗号。已经集结了一批数量惊人的队伍,要与朝廷分庭抗礼。
得消息时的恒皇,正坐在未央宫里,由王美人递喂到嘴边的汤饮,
闻听此言,恒皇一口汤水还未下,就呛咳起来。
王美人体贴擦拭。
恒皇盯着王美人,忽然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不是你说,只有杀了几个人给旁人看看,那些个抗旨不遵的才会为了自保,纷纷归顺朝廷吗?”
王美人淡定自若地将汤碗,稳稳搁置到一边,恭敬地朝着皇帝拜倒。
“陛下,那一定是杀得还不够多,杀得还不够狠。”
恒皇咬得一口牙都碎了。
广袖一甩,“去!凡是要反的,全都给朕宰了!朕就不信了,还处置不了这么几个山野村夫!”
王美人立刻叩首唱道,“陛下英明!”
天子的杀令一下,武将们立刻依着军令,在大营处点兵出征镇压叛乱。
宫外又乱作一团,宫内也人心惶惶。
公主周玢一脚踢开永乐宫的大门。
莺珂反应最是迅速,立刻就冲到所有人最前头。
孙仪大为感动,但却也很是不忍,这得是多么深刻的训练,才能形成下意识的肌肉记忆。
“小十四,你快回来,这是朝瑰公主呐。”
朝瑰公主周玢,怒气冲冲,恨不得见人就砍。
“孙仪!周彻被那个王美人哄得,简直混了头了,哪还有个皇帝的样子?”
孙仪悄悄,在永乐宫的四周,放出浮屠神典的第一层。
周玢这个性子,一激动就不管不顾的性子,若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只怕她跟皇帝也有得一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恒皇推行止武行,其实第一个跳出来不允的就是周玢,但刚尝到权力滋味的年轻天子,自然不会看地清,处于御权与御下的平衡之术。
周玢是模模糊糊,摸到了些门道,但真要她说,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玢还在一旁,咋咋呼呼个不停,莺珂在一旁安静听着,孙仪早已神游天外。
周彻这样只怕是不行,断了别人的财路就罢,还得将别人赶尽杀绝,这可不就是官逼民反吗。
原本还以为这小子,自有他的一套。
还没如何呢,碰着点阻力就这般沉不住气,再这样闹下去,再起勤王之乱,只怕也不是没有可能。
像是有所感应,莺珂也不再理会公主。
“我说,英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莺珂什么也没说,一阵器械响动。砰一声轻响,孙仪的思绪被声响扯了回来。
怀里正是,那把先帝英皇所赐的尚方宝剑。
孙仪手指轻轻抚过剑身,脑子里涌动着,英皇临终前对自己的请求。
孙仪深深叹了口气,“哎,罢了罢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周玢的脸上,终于是浮出来一丝欣喜。
“孙仪!我就知道,你这次一定不会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