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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一众集体被灭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周朝全境国土。
恒皇,很是高兴,他认为这是上天给予他的龙脉腾祥。
按祖制,先帝新丧,全朝都得守孝期三年,期间不得嫁娶贺庆。
登基大典也只能延期,恒皇却破开先例,“此时,正值打败魔教的势头之下,这刻不庆,难不成三年后再庆吗?
父皇,不会这般迂腐不允,天下臣民安乐,他瞧着也是高兴。”
恒皇一意孤行,老百姓都大赞这朝的皇帝,爱民如子,不墨守成规,是为民的好皇帝。
朝堂上,有些老臣子却不这么想。
恒皇不去顾忌这些声音,二一添作五,干脆叫自己的登基大典,也一并举行,普天同庆。
典仪定在半月后,看起来时间仓促,但那些所需备下的,都已齐全妥当,半月的时间,连夜赶工,也不是不可。
典仪前三日,差事就得落在孙仪所掌管的永乐宫,这里是神宫监名下。
这天,孙仪正在宫里,明日就是举行敬拜太庙的仪式,介于永乐宫多来位——新人,许多规矩要教习。
莺珂学得很快,加之她本身就在永乐宫长大,比杜景山在行得多,一举一动,有板有眼。
孙仪带莺珂回来,其实并没有多少私心,这永乐宫,深究起来,还真算得上是莺珂的故乡。
莺珂回来许久,两人与往日也没什么不同。
练功说话,饭食茶饮,一切都稀松平常,两人就像是共同生活了多年,日子从容平淡。
莺珂却觉得很合心意,她喜欢得,从来都是这样平淡得有些寡淡的日子。
过往的打打杀杀,似乎都随着十四月的名字,变成了上辈子的事。
公主还是常来,并没认出什么,只当是永乐宫又来一小太监。
杜景山的天境突破,就在今晚。
孙仪心里极是重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你的步子一直很稳当,我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去吧。”
杜景山选择,在自己最是熟悉的院子里,破境。
为求稳妥,孙仪还悄悄放出浮屠神典,给杜景山保驾护航。
杜景山的天境突破,十分顺利。除去破境成功后的太过激动兴奋,差点就在成功后的下一秒钟破功。
幸好,孙仪来得及时,一掌拍下去,杜景山才冷静下来。
恒皇的登基仪式在即,恒皇继位,改国号平乐,皇后是英皇一早就定下了的。
是恒皇还是太子时,帝师张太傅,内阁大学士的长女——张宜柔。
皇后张氏,还在太子妃时,就为恒皇诞下一双儿女,长公主周弗、二皇子周敬。
恒皇的妹妹周玢,尚未出嫁,还是公主,赐封号——朝瑰。
先帝遗诏宣读时,前朝后宫无一人不惊讶,神宫监里一个小小的掌事太监,一文不名,何德何能,能做铁帽子太监王。
孙仪也不恼怒,只轻轻右脚抬起点地,一个音形俱无的气浪,在地面上爬行,在场所有修武之人都被震荡,这还不算孙仪实力的全部。
那些意见向左的人,立刻噤若寒蝉。再无一人敢轻视怠慢。
孙仪重新整顿了粘杆处,这名字也太小家子气了。
孙仪想过又想,决定展现一番,现代人的优越感。
他叫齐所有粘杆处众人,在永乐宫秘密集合。
粘杆处共有四人,三男一女,分别叫喻杭、沈布、狄开、芸娘。
这些都不是这四人的真名,名字只代号,这几人皆是天境八层的实力,只有芸娘一人,昨日刚刚突破天境第九层。
虽与孙仪差着十万八千里,但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武道修为已经十分摆得上台面。
孙仪也想摆摆领导架子,与每一人亲切握手,“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杜景山死命抿住嘴唇,两处肩膀笑得筛糠。
孙仪白了一眼,心想说,“臭小子,你懂屁,这叫企业文化。”
“以后再无粘杆处,你们以后叫——锦衣卫。”孙仪很是满意。
杜景山顶着头顶一颗爆栗,毫无感情色彩,捧着孙仪的狗腿。
永乐宫上下,唯有零学历的莺珂,发自内心地,觉得很好。
孙仪从聚阳玄镜盖毯里,舒服地瞧着书,一旁的杜景山东瞧西看,与那暗中护卫的锦衣卫躲猫猫。一点天境高手的觉悟都没有。
如果此刻的锦衣卫,从暗处现身,一定脑门上三条硕大黑线。
不远处,坐着莺珂,莺珂刚来永乐宫第一日,吉祥物杜景山,一脸天真地,拉着莺珂去看起居的院子。
莺珂还有些不习惯,杜景山却毫不察觉,“你叫英哥?你放心吧,咱们这的孙掌事公公,极是好说话的。你若有想去的去处,我们公公也是肯点头的。”
在修行上,孙仪也乐得指导莺珂一二,杜氏吉祥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英哥,你原来这般厉害,你都是天境武者了。”
莺珂闭着眼,打坐调息。
孙仪,前人所说的,良辰美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永乐宫祥和,朝廷的政务也顺当。
恒皇当政,颇有父亲英皇的风范,恒皇励精图治,趁着江湖安定,四方势力都无动作的空档,重农业重民生。
这几年,就连天灾都无,很是过了几年好日子。
平乐八年,宫里出了一件喜事,恒皇再得麟儿,是王美人所出的八皇子。
皇室的开枝散叶,宫里上下都是喜色一片。
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朝瑰公主就很不高兴,公主这几年武道已是天境第五层,却也还是个孩子心性,一路上踢踢打打地过来。
一进宫门就是皱着一张小脸。
孙仪没有询问,晾着周玢,等她自己开口。
周玢被孙仪一拿一个准,晾了许久,忍不住道,“天下竟还有这样的事?”
“哟,这是怎么了。”孙仪哄着小丫头,莺珂识趣地先行退了出去。
“还能如何,不就是那王美人!入宫多年,不过就是产下一子,我那个傻哥哥跟痴了似的,竟同我商议要废后,另立王美人为继后。真是岂有此理!”
这倒是孙仪有些吃惊,一朝皇后,牵一发动全身,前朝后宫都得震动,虽说本朝,选妃并不以家世为重,但这样突兀要废后,着实是有些不像话。
孙仪沉吟着,“太后也不管么?”
“母后?母后最宠得只怕就是这个儿子了,心里都是她徐家的荣耀,哪还想得到别的。”周玢很是愤懑不平。
“张皇后哪里不好?论家世论才貌,随便拿一样都是出挑的,也这不知皇兄……”
到底不再是皇子了,周玢说话也不得不谨慎起来。
孙仪在心中计算着,虽然自己是先帝的托孤重臣,但自己的性子所致,也实在是不想掺和皇帝自己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