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猎人的意义

七景景景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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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宁老心中一凉,又要我一个五十七的老猎人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万一钻出来一个什么怪物把老夫连同尾骨一起叼走了可咋办啊!

    宁老刚回神过来,却见他们一个个甚至连那千影都躲藏了起来,古力加和三景蹲在树影下,眼中满满都是对他期待的表情......

    那应该就是人们所说的猎人团之间的信任吧。

    嗯,他确信!

    是信任!

    或者说......

    是依赖!

    是一种别的猎人团之间很难具备的感情!

    是相信!

    是相信他作为资深的老猎人有着能带领这些年轻猎人的能力!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作为猎人团首席赏金猎人,是时候向这些年轻后辈们展示一下老猎人的气魄了!

    宁老仿佛又恢复了昔日驰骋狩猎地带,英姿飒爽的那个年纪。

    他站在高高的坡上,举起尾骨如同举起了神圣的宝物一样,他的心中看到了久违的光亮在闪烁,看到了迎面吹拂的微风夹杂着青草的清新气息,看到了空中......

    看到了空中一个漆黑的身影正挥动着翅膀袭来......

    “宁老快趴下!”

    三景喊道,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就有恶龙来袭了,果然是那些尾骨的原因吗?

    不管是不是被气味或者气息所吸引,总之已经验证了这些尾骨可能会遭受凶兽灾祸的可能性。

    花见,千影见状双双出手,从两个隐蔽位置偷袭突然攻击的龙种,那龙猝不及防不知道是陷阱,瞬间被突然窜出来的花见,那强有力的拳头打翻了下去,而千影用身后背负的弓箭干净利落地射穿了龙种的头颅。

    几声惨叫,那龙种直直摔落在了地上,而后又被古力加,三景补上了几刀,一头飞龙就这样当场死亡。

    这样配合得还不错嘛,三景心中不禁赞叹道,他们越来越像是一个出色的猎人团了......

    “普通的飞龙种而已。”千影淡淡说道,已经收回了手中的弓箭。

    “看来我们的推测方向是对的。”三景直视着戴着面具的千影,显然她还有一些知道事情并没有说。

    “碰巧罢了。”千影说道。

    “如果说这些尾骨就是婴勺龙的,那么村长的失踪和婴勺龙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村长要继续掩埋这些尾骨?”三景问道。

    “你倒是说说看。”

    “我推测村长肯定是发现了婴勺龙的线索,很有可能现在地域中仍然生活着未知的婴勺龙,而村长也许已经发现了踪迹,但从失踪这个情况看,可能遭遇了某种突发状况而无法脱身。”

    千影的身体似乎那一瞬间轻轻颤动了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村长曾对我说过,总觉得有神灵在天衡山上远远地注视着拉哈比村,在冥冥之中庇护着这里,而他当了村长之后,这种感觉尤为强烈,做什么事情都非常顺利,但除了那一件事......”

    天衡山位于巨岩村的南部,靠近拉哈比村的西南部,天衡山险峻而高大,秀丽而雄奇,不仅可以俯瞰拉哈比村,巨岩村,甚至越过一大片希尔德森林的地域,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希尔德村和大片原生林的轮廓。

    同时天衡山也有着一条纵横大地的长长山脉,叫做天衡山脉,将克尔布湿地和希尔德森林切割开来,一直延伸到了更南边的方向。

    “那一件事情,就是指的建立拉哈比村村外的据点吧。”古力加说道。

    “所以......村长很有可能是发现了婴勺龙的蛛丝马迹,而独自前往了天衡山!”三景与古力加对视了一眼,很快得出了这个猜测。

    “好耶!要去天衡山玩了吗?”花见一脸兴奋,终于可以不用那么无聊,可以去一些险地探索啦!

    “天衡山十分险要,凶奇异兽时常出没,只是由于一个没有根据的猜测你们便要以身犯险吗?”千影反问道。

    “追求最渴望之物的猎人,他们存在的意义可不就是冒险嘛,就如同你们拉哈比村的村长追求着或许并不存在的传闻中的婴勺龙那样......”

    “古力加,宁老,花见我们走!前往天衡山!”三景主意已定,能困住拉哈比村村长的地方也只有天衡山的可能性最大了,而他们正是享受着冒险的猎人。

    千影的心似乎也被某种东西触动着,她跟在了几人的身后,但仍然保持着一段距离,就像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一样。

    曾经的她由于过于出色,而让人羡慕,她成为了村子里有史以来最小的职业猎人,拉哈比村世代游猎而生,职业猎人的称号对于年轻的她来说,显然是一个莫大的荣誉。

    从那以后,她变得越来越强,不仅村子里和她一个小队的猎人会拖她后腿,就连猎龙城那些职业猎人也不例外,逐渐她发觉因为要照顾那些人的感受,而影响到了战斗和任务,一个人往往要轻松得很多,索性往后就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而当上旅行猎人,也正如村子兴起的追寻先辈足迹的文化传承那样。

    等她实力再强一点,她就可以离开村子,周游各地,去到世界每个角落旅行了吧,她也是一直这么坚信着......

    直到有一天养育她的婆婆告诉她,他的父亲那次是不顾村子里反对,抛下她和她生病的母亲出去旅行的。

    一直以来把旅行传承作为信仰的她,世界突然仿佛崩塌了,她觉得连村子的人,亲近的人都保护不好的人,是没有资格谈关于传承,信仰之类的事情,他的父亲没有这个资格,更没有资格成为旅行猎人,她恨透了那些没有心的旅行猎人。

    而这一切在此刻却如此矛盾,她的冷漠,正如遗传了她的父亲一样,独自一人独来独往也似乎和他父亲曾经远去的身影冥冥之中契合着......

    她不愿像他父亲一样,可是她却如同早已经被什么东西定格在了那里一样,只能冷冷地看着她认为不信任的一切,说出冰凉的话语,她的强大亦是她最大的软肋,那么炽热却又始终那么冰冷......

    她走在呼啸的冷风中,看着前方不断前行的身影,仿佛又陷入了久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