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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初脚步一顿,是他。
半小时前,娃娃脸男生才提醒过自己...
“老大,Phair.J回兰城了,问过欧软她们你的消息...”
骆初走了过去,抬眸瞥了一眼那家古玩店的牌匾,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见了自己脚上沾着泥水的靴子...算了。
她转身就准备离开,却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迎面而来,骆初无可避免地和那双熟悉的眸眼对撞上,幽深而沉寂,与往日里都有所不同。
骆初瞳孔微缩,心跳陡然漏了半拍,手不自觉攥紧了...心里剩下一个疑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跟着自己过来的?
骆清河冷白如玉的手微微转动着那只遥控笔,复杂的目光却停留在骆初身上,夜风轻轻拂动着,他似乎心绪不宁,笔从手上滑落,滚落在骆初的靴子边。
时间霎时静止了一般。
骆初的耳机里正好放着那首春日曲,她不知道骆清河究竟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多少,还是知道了多少,可只要他不提,假象,就能一直营造下去。
在骆清河的目光中,她微微弯腰,素手捡起那只滚落在自己身边的遥控笔,从自己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条爬子,轻轻搽拭去笔上的水渍。
骆初信步走到骆清河面前,微微蹲下身,将那只遥控笔轻轻放在骆清河外套的口袋里,唇角微微上扬,一个纯粹而阳光的笑容。
一如多年前,那个总是跟在骆清河后头喊着二叔的骆知。
骆清河怔了怔神,转瞬即逝...
他唇角微抿,发现骆知偷偷跑出去,便一直跟骆过来,意外瞥见和她接触的那些人,其中一个,还在那天出事的宴会厅遇见过。
原本他还在猜测,那些事情,难道都和骆知有关,那么,当时骆知是什么身份?
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兰城,当初究竟为什么走,为什么这么些年,所有有关于她的消息被被官方造假...
这些都是谜团。
可这一刻,骆清河似乎想明白了,不管他的阿知有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想做什么,她都是阿知,那个自己佛前发过誓要护其一生的骆知。
不管她想做什么,只要她是骆知,便值得他骆清河倾其一生所有去护着。
像是静默里太久,骆初率先开了口,“好晚了,走吧?”
骆清河点头,目光恢复如常。
骆初将伞微微往前靠着,单手推着轮椅往人群喧扰的马路那头走去,路等昏黄,透过树叶洒在她们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两道粘在一起的身影。
骆初心想,或许,从她年少初见骆清河的那一刻起,她们便注定要像这两道影子一样缠绕在一起,终其一生,都不能分开。
那两道身影慢慢地拉长,在骆清河心底漾起阵阵涟漪。
若往后的日子,都能如此,多好?
看着一人推着另一人慢慢消失在远处,古玩店小阁楼的黑衣男子放下了手里的烟。
旁边穿着棉麻长袍,像是古玩店老板,微微弯腰鞠躬,“少爷,需要派人跟着...”
男子目光如鹰,俊庞冷冽,从那眉目间可以看出有七分和季子寒相似,他抬手阻止了古玩店老板的后话,轻启唇瓣,烟嗓低哑,“不必。”
日子还长,骆知爱玩,便让她再多玩一些时间,不管她再怎么心系别人,最后都会到自己身边。
古玩店老板抿唇,有些看不懂这位少爷,这阵子明明千方百计寻找骆小姐的行踪,为什么找到了,却又不见?
男子眼里,是势在必得。
...
回到骆宅,骆初带着浴袍去了后院的温泉池,靠在温热的水里喂叹了一声,舒服。
果然,还是泡个温泉舒服,她拿起水面上的酒壶倒了杯小酒喝,酒精度不低,她却一杯接着一杯,最后酒壶见了底。
骆初把酒壶丢回托盘,整个人都像是飘上了云端,要是每天都能像是这样,多好。
没有人想让自己过得那么累的。
想着想着,骆初眼皮子越来越重,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一闭上眼睛,所有的烦扰事,就都像消失了一样,骆初整个人飘飘然,一不小心,就靠在池边浅眠了。
水气萦绕着室内,像是蒙了一层雾一般,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酒香。
言宣推着骆清河刚走进来,闻到这股子酒香的骆清河眉头微蹙,“停。”
言宣疑问,“怎么了?”
难道是爷突然又不想泡了?
可爷今个儿刚淋过雨,若不泡一会,怕是要着凉,明日又是病情加重。
骆清河眸光一片清明,能有这种酒香,在骆宅藏酒窖里并不多,却都是骆川的珍藏,藏酒,是骆川不可多得的兴趣,整个骆宅里的人都不敢去动他的酒。
骆川自个儿都不舍得喝上一口。
而敢去动上一动,甚至抱出来喝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骆知。
所以,现在,阿知在里面。
“出去,我没说进来就不准进。”
言宣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将骆清河推到门口就出去等着了。
言宣一走,骆清河喊了一声,“阿知,你在里面吗?”
可声音喊出去,却没有得到回应,骆清河眉头紧蹙,莫不是醉了?
她这边泡汤池子边吃酒的习惯也不知学了谁,若是真醉了,一不小心摔进池子里该如何是好?
越想,骆清河担忧的心又更加不可控制,遥控着轮椅往里面去。
男汤池和女汤池仅隔了一堵岩石堆积的墙,女汤池因为这几年骆初不在,荒废了许久,前些天佣人才重新清洗过。
烟雾缭绕,酒香四溢,穿过一片烟雾,朦朦胧胧间,他瞥见一道纤细的身影靠在汤池边,等靠近了一些,便见骆初双眼紧闭,脸颊带了几抹红,是吃醉了的模样。
骆清河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她睡着一向安稳,若是这不小心栽进汤池子里,该如何是好?
骆清河弯腰,伸出手想推她一下,可骆初着身外的薄衫完全浸透,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透过水面隐隐可见两抹殷红,根本无从下手。
他微不可见的,红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