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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 **曾经说过:你们年轻人朝气蓬勃,就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你刚从学校毕业,就走上工商管理这个工作岗位,年轻有为,大有前途。我希望你要扬青年人奋向上的进取精神,扬青年人敢为人先的开拓精神,扬青年人敢于变革的创新精神,永远积极向上,斗志昂扬,怀抱理想和希望。”张科长非常赞赏何秋霖的态度,又用一些大道理鼓励他后,微笑着交待道:“今天下午上班,你就去江南中心工商所报到吧。”
“是,”何秋霖向张科长告辞前,再次振作起精神来,又表决心地说道:“请局领导放心,我一定会踏踏实实地努力工作的!”
在市中心街区附近,这有一个专门买卖农副产品的交易市场,人们习惯称之为“和平”菜市场。它是一个市里人人皆知、有着悠久历史的“自由农贸市场”,既使是在“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六、七十年代,也没有能够使它彻底消亡。八十年代初,这个市场从萧条走向复苏,而今又迎来一个繁荣兴盛的开端。
和平菜市场沿街两侧摆摊设点,占据着几条中小街道,是当时南疆市一个最大的“马路市场”。这里平日也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特别是到了节假日,更是人山人海,混乱而拥挤不堪。市场里卖什么的都有,大到家俱电器,小到几根葱蒜,吃的、用的,玩的,应有尽有。在路边的各个摊点上,小商贩们卖力地吆喝着;而购物的人们推着自行车、提着菜篮子边看边逛,不时会停下脚步,上前盘问价钱。这马路市场经常因人车占道,往往将整个道路堵塞得水泄不通。
在菜市场中心地带的路边一侧,矗立着四间简易的棚架房,特别惹人注目。它是用玻璃纤维瓦、框架式铁柱、木板块和草席等材料临时搭建而成的。每个房间大约有二十平米,里面摆放着一些办公桌、椅凳、直立文件柜和紧靠着墙壁的木制长椅。令人想像不到的是,这四间棚架房虽然这般简陋,而在它的门口处却十分显眼地挂着一块长形竖牌,上面写着:市江南中心工商行政管理所。
江南中心工商行政管理所,是南疆市工商局下属的八个基层单位之一。所长名叫陈灿,四十五岁,初中文化,他原先在部队是一位营级干部。一九七九年正值工商行政管理机构恢复之际,他恰巧转业到地方,便调进市工商局任职。后来,他又被分配到基层第一线,当上了工商所所长。他虽文化程度不高,但却有实干精神。三年来,南疆市江南区从无到有的市场管理工作,让他饱尝了从事这份职业的种种艰辛与困难。
1979年以前,南疆市的农贸市场皆归属“市场管理委员会”的管辖范围。而这个“市场管理委员会”,实际上是一个已存在多年的临时性机构,一般是挂靠在街道居委会的领导下,其人员构成也相当复杂。其中,有街道居委会派驻的兼职人员,也有市政府下属环卫部门的外驻人员,还有从工厂宣传队里抽、借调来的人员。此外,还有雇用一些临时工,等等。这样,就形成了“谁都来管市场,谁都不管市场”极度混乱的局面。为适应全国各地城乡农贸市场的快展,1979年国家恢复工商行政管理机构的同时,取消了原来“市场管理委员会”的管理职能,并将管理城乡农贸市场规划到工商行政管理的职能范畴里。此后,工商所的管理人员外出执勤、管理各类市场,右臂上虽然还挂着原来“市管员”或“协管员”的红袖箍,但其管理范围、方式和要求已和过去有了性质上的不同。直到1985年春季,全国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的正式人员才统一着装、换上了灰色的工商制服。不过,这已是后话了。
市江南中心工商所管辖着市中心街区最热闹的繁华地段,有平等街小商品市场、服装批市场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农贸市场,管理市场的任务非常繁重。然而,全所却只有二十五人。其中,正、副所长各一人,国家干部三人,国家职工五人,其余十五人均为无编制而属于临时工聘用制的协管员。所内的管理人员分配在各个市场上,大都处在负荷的工作状态之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当天下午两点半,何秋霖骑车来到市江南中心工商所,向该所陈所长报到。
时值南方盛夏季节,午后的太阳**辣地从人们的头顶上直射下来,天热得人就像周围都着了火似的。江南工商所的棚架房顶上,只铺盖了一层深蓝色玻璃纤维瓦,没有隔热层。它虽然能遮住灼人的阳光,但却无法阻止由于太阳照射所产生的热浪在棚架房里弥漫和翻滚。只要在工商所办公室里呆得时间一长,就会有一种被放进巨大烤炉里蒸烤的感觉,很是让人喘不上气。
何秋霖走进所长办公室,见陈所长正在接听电话,便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等候。角落里,一台落地电风扇正在来回摇头地猛吹着陈所长,但何秋霖觉得吹过来的却是一阵阵热风。没坐上几分钟,他就感觉闷热得就像是被扣在蒸笼里,满头的汗珠不断地冒了出来,顺着脸颊直往下流淌,后背的衬衫也在不知不觉中润湿了一大片。
过了一会儿,陈所长放下了手中的电话筒。不知他里正在思考着什么,对端坐在旁边长椅上的何秋霖似乎视而不见,没有吭声。忽然,他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摘下挂在墙壁上的草帽往头上一扣,抬脚就准备往外走。
见此情形,何秋霖一时性急,也赶忙站起身,抢上前去挡住了陈所长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