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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棍子,和朱达昌一起同行的,还有给朱达昌送信来的那位。
有送信的这位同行,朱达昌他们少走了很多冤枉路。
送信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来路,朱达昌一直都没有了解到,等他们到达包头城的时候,他们便和送信人各走东西。
和送信人分开以后,朱达昌这才想起没有询问自家铺子的位置,这下的朱达昌,只能是一路走一路问。
等他们找到包头的铺子时,天已经是黑了下来。
将铺子的后院敲开以后,此时站在朱达昌面前的,是久违了的蒙族汉子巴根。
朱达昌和巴根对视片刻后,这才无声的拥抱在一起。
相对于古陶城,包头的天气要冷很多,这时候闻到肉香的朱达昌,松开巴根的第一句话便是说饿了。
包头铺子分前后院,铺子在前院门脸,住人和伙房在后院,听到朱达昌说饿了,巴根先把朱达昌让进屋里后,接着便急忙的把热腾腾的牛肉奉上。
看着巴根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忙乎,朱达昌便急忙的问说:“怎么院子里就叔一个人,其他的伙计们都不在这边住吗?”
朱达昌的话刚刚问出来的时候,巴根并没有直接回应朱达昌。
等将一切的吃食都放到桌子上之后,巴根这才哎了一声的坐下说:“都走了,本来我计划就这一两天去一趟古陶的,这不东家你就正好来了。”
此时一边说着的巴根,还一边给朱达昌倒着酒。
巴根的神态,让朱达昌很紧张。
马道兴一个人的离开,对铺子已经是很大的损失了,现在又听到铺子里只剩下巴根一人,此时的朱达昌又怎么能不慌张。
这样的朱达昌,哪还能吃得下酒肉。
这样的朱达昌,最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铺子里只剩下朱达昌一人,那买卖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做成,此时朱达昌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巴根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是收到马道兴的书信才急忙赶到,马道兴人现在在哪里,还有那个牡丹呢?她人现在又在哪里?”
听到朱达昌所问,巴根先是冷笑了一声后,接着便又叹了一声的说:“牡丹和马道兴现在是两口子,马道兴到哪里,牡丹自然就到哪里了。”
“哪么马道兴现在到哪里了呢?他们就这么撂下铺子的买卖就不管了?”
听到这里的朱达昌,性子已经开始激动了起来。
原来以为的朱达昌,觉得不管怎么样的马道兴,都会对他朱达昌有个善始善终的交代,现在看来一切并不是他朱达昌想象的那样。
看巴根把酒碗举来,本来是突然一点酒饭都不想吃的朱达昌,可最终还是艰难的把一碗酒饮下。
朱达昌此时喝下去的这碗酒,是朱达昌有生以来喝的最难受的一碗酒。
喝酒从来都是很冲的朱达昌,这次却是喝了一碗呛嗓子的酒。
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好一些了的朱达昌,却是把他呛酒的结果归罪于这碗老酒。
“巴根叔,这是什么酒,咋地这么的呛人?”
“东家,这酒是这边有名的烧刀子,呛是确实呛了一点,不过喝习惯了还是挺好的。”
“哦,没事,巴根叔,你就原原本本的跟我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铺子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切已经至此,巴根当然要给朱达昌一个交代,这时的巴根,先是一个人独饮了一碗,接着便给朱达昌交代了起来。
原来,在包头的铺子买卖最鼎盛的时候,觉得自己经营有功的马道兴,就开始有点飘了。
这样的马道兴,在别人马爷马爷的叫着的过程中,便也就学会了一些赌博的勾当。
开始的马道兴,可以说是手气很顺,不管是什么样的场子,马道兴都是逢赌必赢。
在商场上顺风顺水的马道兴,本来就觉得自己不是省油的灯,现在赌博场上又是这样的一帆风顺,这时候的马道兴,便飘得收不住了。
开始的时候,马道兴还是小打小闹的赌个输赢,可是之后的马道兴,却是十两二十两一把的开始赌了起来。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时候的马道兴,却依旧还是几乎把把赢,曾经有一段时间的马道兴,都没有人管他叫马爷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的马道兴,都管他叫包头第一的骰子爷。
马道兴能把摇骰子的名声盖过他的本行,就已经说明那段时间的马道兴有多顺。
人在各方面都顺风顺水的时候,最是容易出事,这种时候不仅是最容易出事,而且最容易出大事。
这样的马道兴,一样是没有幸免这个规律。
在马道兴最火的时候,一夜的赌博纯进账,那就是上千两银子。
这样的马道兴,除了带着铺子里的伙计们吃吃喝喝,剩下的就是继续加大赌本的干。
就在大约二十天以前,马道兴和包头城的熟肉大户王彪子对赌。
以前的王彪子,一直都是马道兴的手下败将。
除了这些,他们在买卖上也时不时的有一些摩擦,他们两个人的私人交情,可以说是面和心不和,肚子里的仇深着呢。
曾经的王彪子在包头城的熟肉行当里,那是多少年的积累,买卖一直也十分的好,从王彪子的祖上来到包头,他们家从一个独轮车的小摊子,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现在已经是包头城里大户中的大户。
如果没有朱达昌的买卖挤进来,王彪子家直到现在还依旧是包头城的一号。
可是直到朱达昌的买卖开起来,王彪子家的买卖就开始一落千丈了。
在熟肉行当一直以来的霸主地位,也在马道兴的经营之下,移居到了朱达昌家这边。
这件事情对于王彪子来说,那是辱没祖宗的耻辱。
可是能怎么办呢?
朱达昌的买卖也没有耍什么手段,一直诚信经营的马道兴,才是一切制胜的法宝,关于这点,王彪子也找不出任何借口和马道兴这边闹。
可是没有办法,祖宗的产业如果受不住,王彪子是无脸面对祖宗的,无奈之下的王彪子,便想出了一条放长线吊马道兴的法子。
开始的时候,王彪子其实是很无奈的,因为他在马道兴的身上,实在是找不出一个见缝插针的点。
那时候的马道兴,为人实在是太过于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