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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朱达昌他们说了一些心里话后,那师从友便又走出了前厅。
这时候的大家,看到此时的师从友,竟然给大家在院子里支桌子。
一个六品官员的家里,这些杂七杂八的活计都要自己干,此时的朱达昌,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那师从友在院子里忙活着,朱黑炭和宗正清海都想要出去帮忙,可他们的一番心意,却是被朱达昌先制止了。
这时候的朱达昌,看着宗正清海便直接轻声说道:“清海掌柜,你家里可曾纳妾?”
朱达昌突如其来的问话,直把宗正清海惊了一下。
接着有点不好意思的宗正清海,便对朱达昌说:“清海在娶妻的年岁,恰逢我大明国破家亡,就没有再张罗终身大事,现在想来,一切已经是耽误了好时候了。”
听到清海如此说,朱达昌竟然是高兴不已。
本来是制止了大家出去帮忙的朱达昌,此时却是自己先直接的窜出了前厅。
待大家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的时候,朱达昌已经和师从友坐到了院子里的小木凳上。
“师大人,刚刚您说的家妹之事,达昌这里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
“哦,那达昌快快给从友说说此人的情况。”
“师大人,此人乃是前朝户部的一个七品小官,因前朝突然的支离破碎,从来都没有成过家的我这兄弟,就隐居起来做起了贩卖西瓜的买卖,师大人您看此人的情况如何?”
朱达昌的所说,直接说的师从友乐不可支。
此时都有点手足无措的师从友,像是突然捡到了一个宝贝一样的兴奋。
看大家都走出来坐了下来,那师从友就迫不及待的问朱达昌说:“达昌兄弟,这人大概多少岁数?”
其实此时的朱达昌,都不知道宗正清海的年岁。
听到师从友的问话后,急忙看了一眼宗正清海的朱达昌,便随嘴的回应师从友说:“大人,这人叫宗正清海,我们都叫他清海,今年大概也就是三十岁出头。”
“合适合适,确实合适,只是...只是人家还是黄花大后生的,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这门亲事?”
此时一边很愿意的点着头的师从友,一边却还是在婚否的事情上担心了起来。
听到师从友有此担心,又是看了清海一眼的朱达昌,便是自作主张的说:“师大人,家妹长相可人,清海他保准愿意。”
“哎,咱都是男人,他愿不愿意的,还是要等见到他真身才能知晓,这样吧达昌,这事就麻烦您给张罗一下吧,咱找个合适的时间,把这位叫清海的兄弟约到家里,咱们好好的问询问询。”
“师大人,达昌觉得现在就挺合适的。”
“呃?现在...现在咱…咱也赶不上请那清海到家吧。”
“师大人,赶得上,现在清海就坐在咱们的面前,清海掌柜,快快起身见过师大人。”
朱达昌的话刚刚说完,早已被朱达昌搞的迷瞪了的宗正清海,额头上已经满满都是汗珠子。
急忙起身的宗正清海,此时除了尴尬之外,好像已经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突然看到朱达昌所说的清海,竟然就近在自己眼前,一样是有点尴尬和惊讶的师从友,便也不由自己的站起身来。
这宗正清海和师从友,还真是有点前世就惯熟的缘分。
前后都是在户部供职的这两位仁兄,年龄上看着也是十分的相仿。
这样的巧遇,虽然让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却是更让他们之间的感觉近了很多。
看着这两人被自己搞的如此尴尬,故意搞出事来的朱达昌,此时却又把自己当成了和事佬。
“哎呀呀,快快快坐下说话,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站着像个什么样子?”
其实此时的宗正清海和师从友之间,还真的是需要朱达昌这样一个角色的调剂。
朱达昌这么一说,这两人也就找到了个理由的坐了起来。
彼此都定了定神的两人,首先是由师从友先说:“既然达昌兄弟给咱们开了一个玩笑,那具体的细节咱就不说了,清海兄弟,你就给我一句准话儿吧。”
师从友刚刚说到这里,那秀姑便提着一个篮子的推门走进院子。
突然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此时的秀姑便是羞涩的低下了头。
看着这样的秀姑,和秀姑对视了一下宗正清海,也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此时的其他人,看到这样的景象,倒是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秀姑,快把酒菜给兄弟们摆上,我们要好好的喝个一醉方休。”
前一会儿的师从友,在对待朱达昌他们的时候,言语里还是带着些许客套的。
可是秀姑这才刚刚的出去买了些酒菜回来,一切就变成如此的模样。
这时候感觉到变化的秀姑,不由得也好奇了起来。
不过,即便是再好奇,看似很害羞的秀姑,也不会问出个具体的缘由。
就在这时,好一会儿都只看不说的朱黑炭,却是突然的蹦出一句话的说:“哎呀,前一会儿我还没有注意,现在大概的看去,清海掌柜和秀姑小姐的模样儿,还确实是有夫妻之相啊。”
朱黑炭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句,已经是给秀姑明明白白的解了惑。
这时候本来是要给大家摆酒摆菜的秀姑,突然就放下酒菜的低头跑进了屋里。
此时的秀姑,都不知道清海掌柜究竟是哪一位,这样的秀姑,便是羞臊的不好意思见人起来。
看着这样的秀姑,大家除了取笑清海之外,也在为成人之美的好事开心。
此时早已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清海,看秀姑放下酒菜便跑了去,就急忙的以给大家摆酒摆菜的动作,来舒缓起了自己的尴尬。
酒菜既然已经摆好,那大家自然就开始推杯换盏。
有秀姑和清海的好事应景,此时大家的陌生感早已消除。
加上酒精那特有的促进力,此时坐在一起的朱达昌他们和师从友之间,已经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亲近。
三杯五杯酒下肚之后,大家的话茬子也就多了起来。
在话语之间,躲在屋子里偷看着外边的秀姑,已经是看清了清海究竟是哪位。
看着清海斯斯文文的样子,此时的秀姑已经开始偷笑了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哪怕喜事是别人的喜事,沾沾喜气儿的感觉,一样也是十分的舒心。
这样的这一帮本来都不熟悉的人,却是在天作之合的撮合下,一下子有了无尽的话题。
看着这样的大家和师从友,此时最开心的就是朱达昌。
相比起师从友为家妹的姻缘开心,为了自己的买卖而登门拜访的朱达昌,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这场阴差阳错的酒,他们喝了好久。
本来吃过午饭都要上差的师从友,最后竟然喝了一个烂醉。
还是秀姑跑去户部衙门,才给师从友告了一个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