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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琛吃完饭就跑书房去了,刚写了一段小说。
写的还是小甜文。
不过小说的名字他改了,不叫《赵近东和他的恶婆娘》了。
他觉得套用现实里真实存在的人,实在太诡异了,显得自己很变态,写不下去,所以他改了人物名字。也暂且先不写什么亲密接触了,先写甜。
他打算写他从前幻想过的,如果他有爱人,会做的一些小事。
甜蜜的小事,比如一起去超市,他坐在购物车里,自己的爱人在后面推着。
虽然这样很没有素质,但他真的很想试一次,就坐一下下就好了。
比如下了大雪的夜晚,俩人一起冒着大雪往家里走,穿过满是人间烟火气的美食街,路人的觥筹交错,带给他的也就只有烟火温暖,没有寂寞。
恋人之间所谓甜蜜的事,除了感动的,温馨的,自然也少不了情意绵绵,写的他心热情动,只觉得浑身心浮气躁。
怎么感觉今天有点热。
补品和药物最大的区别除了没那么强烈的效力,还有就是起效的时间不一样,吃了药立马就能龙腾虎跃,但补品一般吃了都要几个小时以后,尤其到了夜间的时候,效果才会凸显出来。
药物外强中干,来的猛去的也快,但补品补出来的效果,却是强上加强,热力发自肺腑骨血,小火慢炖,余劲绵长。宋琛只觉得自己身上燥热,明明身上是热的,胸口却有点激凸的感觉,动一下都很敏感。
他只当是写的太投入的缘故,就起身到了窗口处,将窗户打开,在那吹冷风。夜晚的庄园一片静谧,池塘里忽然有阴影浮动,将他吓了一跳,他侧身到帘子后头偷偷看了一会,才吁了一口气。
原来是一只白鹭,扑棱棱飞到林子里去了。
a城江上多白鹭,赵氏庄园临近江海,院子里也时常有白鹭出现。
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写起小说来常常会忘了时间,熬夜也已经成了习惯,多次想戒都戒不掉,晚上的时候静谧,人也更有灵感,只是有时候盯着屏幕久了,眼睛会累。
他记得他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还在上大学,大一,家里穷,买不起电脑,他都是用笔写,写完了再去网吧打出来,发到网上去。他那时候用的手机很破,也很小,老闪退,他不敢用手机打字,因为有次辛辛苦苦打了千把字,一闪退就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每次回想到过去这些事,都让他心里更坚定地想要努力。
以前穷困的时候尚且努力,如今什么条件都很好,梦想实现起来更容易,那就更要努力了。
他要靠着他的笔杆子打出一片天下来,做他想做的事,成为他想成为的人。哪怕有一天梦醒了,也是曾做过一个美梦。
人的适应真的很强悍,在这个世界短短一段日子,却好像自己真的就是宋琛了一样。反倒过去的宋琛琛,变得模糊了起来,看着自己手上真实的皮肉,竟也分辨不出哪个才是真的。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看了看手表,见时候不早了,他就从书房出来,去了卧室。
书房自从被他霸占以后,赵近东就很少再到书房来了,办公都在客厅,要么就是回卧室去。
他推门进去,见卧室里黑漆漆的,赵近东已经睡了。
他竟然莫名吁了一口气,他熬到现在,要的就是这个。
睡了好,睡了俩人就不用针尖对麦芒了。赵近东今天应该对自己一肚子不爽。
宋琛一进门,赵近东就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身上燥热的很,大概是今天喝的那碗人参鸡汤太补了。
他身体一向强健,又年轻,本不需要大补的,这不,补的硬邦邦的,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了几次,身上反而出了一层薄汗。
宋琛都没有开灯,脚步也很轻,慢腾腾地走到了床前。
赵近东倒是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还能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他就平躺着没动。
黑夜笼罩的房间一片静谧,就连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宋琛的呼吸声显然是有些紧的,慢慢靠近了他。
宋琛仔细看了看赵近东,确定是他真的睡着了,心下终于完全放松,转身去了洗手间。
怕惊扰到赵近东,他洗澡的时候水都开到最小,随便洗了洗,便裹着浴袍出来了,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在大床一侧,他推门进去,打开衣帽间的灯,随手将门关上,门却没关严实,露出一道缝隙来,投射出来的一道光,正好映照到赵近东的眉眼上。
黑暗里躺的久了,那灯光照的眼皮通红一片,赵近东睁开了眼睛,光线略有些刺眼,他便眯起眼,转过头来,坚毅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睛,映着灯的光。
就看见宋琛侧对着他,刚套上内裤,内裤紧裹着身体,前凸后圆。
看起来还挺有料。
大概是灯光的缘故,原本就很莹润的身体看着更光滑鲜嫩,身材却是颀长健美的,胸膛还有薄薄的轮廓,胳膊长,腿也长。
宋琛将白色带灰格子的睡衣穿上,一边扣扣子一边朝门缝里看。
外头黑漆漆的,其实什么都看不清。他却老觉得自己被盯着一样,他便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合了一下门。
那束光立即在黑夜里消失了,只剩下无边黑暗,从光明里乍然陷入黑暗以后,视线里只觉得更黑,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赵近东自己的心跳,身体硬到要爆炸。
他紧紧抿着嘴唇,气息略有些粗重。
故意的,都是故意的。
这个可恶的妖孽,肯定是发觉了自己没睡着,故意半露不露的勾引他。
真是欠干到了极点,这样半遮不掩的,像是还有那么一点半星的羞耻心,但其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叫人恨不得直接扒光他所有伪装,赤条条接受他目光的鞭笞,往他最羞耻的地方看,看他是不是还依旧不知道何为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