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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仙谷位于人界东部沿海地域,相传谷主南宫玉是神农氏传人,早年间是位游医,偶然的一次机会获得了无价珍宝和传世医书就此创立了药仙谷。
据南宫玉在这本传奇医书上得知,世间有一神秘之处名曰“不死国”,那里的人们靠食用不死仙草能够不老不死,是以从那之后南宫玉便醉心寻找不死国,寻求长生不老之术。此人在江湖中名声不算好,并不是乐善好施之人。
南宫玉性情怪异,治病救人不为名利财富也不为医者仁心,很多登门求医者被拒之门外,号称只医有缘人,门下弟子也皆是一样。
这位横空出世的医仙有如此本事之前却从未听闻,据说医仙自入了药仙谷便再未见他出谷,颇为神秘,世间除了药仙谷谷主没人见过此人模样,也不知此人名讳。
易寒对药仙谷也是有所耳闻的,心里有所疑虑,道:“只是,药仙谷一向不问凡尘俗事,不知会不会愿意出手相助。”
“南宫玉不会,但这位医仙也许会。”元朗似是很有信心,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以这位医仙医治的病人来看,他似是对寻常医者都束手无策的病症格外上心,甚至还会亲自登门救治,与南宫玉行事作风有所不同。弟子认为可以前去一试。”
落雁峰的大弟子和二弟子是同胞兄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情却完全不同。哥哥元朗行事沉稳思虑周全,很多事情易寒都很放心交由他去做,甚至没有交代他的他也能意会,能做得很好。
而弟弟元康行事荒唐贪玩莽撞,时不时鼓动其他峰的弟子一起打鸟摸鱼,趁下山除魔的空档偷溜出去玩,可谓是思过崖的常客。
元朗也是不想易寒为岑暮晓的事情忧心,想多为易寒分担,才特地去留意这些消息。
元朗一向以师门师父为重,深得易寒信任器重,易殊归还未出生时,易寒还曾起过收他为义子将来培养成下任掌门的念头,奈何被自己夫人聂春滢极力反对就此作罢。
直到如今易寒仍想着若是哪天百年归山,元朗论修为和心性都比自己儿子易殊归更适合做这个掌门人。而易殊归这孩子本就对管理门派一事毫无兴趣,也是怪自己把他给宠坏了,成天只知道打打闹闹嘻嘻哈哈。
其实消息得来也都是元朗亲自去确认打听的,一起下山的元康早都不知道偷溜到哪个地方玩去了,元朗也拿这个弟弟没有办法,倒是去寻元康时有意外收获。
那天,元朗和元康下山除魔,住进了山下的香居客栈,元康刚一入住就留下字条告诉元朗自己要先去附近的临溪镇一逛,让哥哥办完事就去寻他。
元朗无可奈何,除魔任务完成之后便前往临溪镇,刚进入临溪镇就碰见了一件怪事。
临溪镇靠河而居,镇上居民多以捕鱼而生,而最近镇上捕上来一条重达两百多斤鲶鱼模样的大鱼,食用过的人皆上吐下泻精神萎靡,状态像是中了毒,可大夫都看不出毛病。
元朗寻到元康之后,责怪元康任务未完成就去玩太不负责,元康委屈,说是客栈小二告诉他元朗先行一步来到这里他才跟来的,字条根本不是自己留的。但元朗确认字条上确实是元康的字迹无疑。弟弟一向行事荒唐,元朗认为是他怕被责罚为了推脱才找的借口便不再多说什么。
于是,元朗和元康分头去看望那些有病症的人家,也没看出有中毒或者中邪的迹象,镇上也没有魔族踪迹。
正当众人愁眉不展之际,一位头戴斗笠面纱看不出何门何派的神秘男子出现在了镇上,救了这些病人,用的什么方法药材兄弟二人尚不知道,只知此人诊治病人之时不允许有其他人在现场,所以没有任何人看到,但病人也都康复如初了。
之后元朗想到此人对待神智不清的病症如此有办法,便趁神秘男子没注意在他身上施了追踪术,直到他回了药仙谷,再结合下山以来听到的传闻,便推测此人极有可能就是传闻中的医仙。
元朗将这段经历说与易寒,易寒想了想便道:“那倒是可以一试,就由你陪同暮晓一同前往药仙谷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元朗恭敬地答道:“弟子遵命,定护小师妹周全。”
就在此时,易殊归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刚刚元朗与易寒的谈话他都在门外听到了。进来便说:“爹,让我也陪晓晓一起去吧,您也知道我不能离她太远,否则会生病的。”
易寒想到易殊归小时候的病症,与岑暮晓看似有些关联,可能这位医仙还能帮忙瞧一下为何如此。便准了,嘱咐道:“此去路途遥远,你们三人一定要多加小心,到了药仙谷切勿莽撞,要知礼数守规矩,到帐房多支些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易殊归欣喜若狂地跑到易寒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道:“那这么说,爹您是答应了?晓晓也能从思过崖出来了吧,那里又潮又冷,她那个身体肯定受不了的。”
易寒无可奈何地笑道:“你们即刻便启程吧,庄夫子那边我来解释。”随即便掐了个诀撤了思过崖的结界。
“就知道爹最好了,那我就先去接晓晓回来啦。”说完直接一个诀飞到了思过崖。
到了思过崖,易殊归看到岑暮晓躺在凉亭的凳子上,双眼紧闭,不由心下一紧,赶忙上前查看,见还有呼吸脉搏也没有发烧便松了口气,无奈道:“晓晓,你是猪么,这么冷都能睡着!”
看着岑暮晓睡得正熟,易殊归不忍吵醒她,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盖在她身上,坐在一旁等着她醒来。
岑暮晓做了一个梦,一个奇异的梦。梦里她出现在一条河边,这条河不似她平时所看到过的河流。
这条河的河水是黑色的,深不见底,河流上漂浮着很多五彩斑斓的光晕,如同一只只五彩的萤火虫一般。
河岸边站着一长发黑衣女子,看不清面容,只听见她说着:“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坏丫头,扶桑君对你用情至深,你却如此待他,那就好好记着你所做的一切,来世好好偿还他吧……”
“扶桑、扶桑、扶桑……”
岑暮晓念叨着这个名字,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既熟悉又陌生,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名字心会隐隐作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