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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只是同喜欢的男人上床,自己不是卖的。
她讲有个“哥”,他一直很关照自己。
老板娘也有个“哥”,他不进店里的,老板娘给他专门租套房子,他去那时,老板娘要么自己去陪要么叫店里的姑娘们去陪。她去陪了一次,除了感觉到紧张,就没有别的什么印象。
聊了半小时,他又要了。
“啊,我怕你了……”她又一次全身瘫软了。一会沉沉睡去。
天亮了,他要离开,去工地上班时,她一再问他是干什么的,他说是农民工,小学文化,她半信半疑。
他想他再不济,也不会找一个“做小姐”的当老婆。
“多少钱?”他问。
“不要钱,我收了你钱,你会以为我是当小姐的”她说。
“我就这么多了”他给她一张皱巴巴的50元。他口袋只剩二三十元了。
她接过了,抓在手里。
“还说不要,都抓紧了。”他笑说。
“不要”她将钱放床上了,放在他面前。
“收下吧”,想她也许要买避孕药来口服呢,不得花钱吗?
隔了段时间,他再去找她,她却说上次和他好后,全身都疼,疼了几天。她认真地说不会再跟他上床了。
他不信,待她下班了,远远跟去了,上楼时,见她房门口有个高大的面如银盘的青年男子,“她有帅哥了”,他想,便退了出来。
女人找男人,要比男人找女人易多了吧。
一个想嫁的单身女人,若是觉得自己喜欢的男人并不愿意娶自己,那她对他的火热的心也就会如被雨淋被水泼一样快速冷却了吧。
“你愿意嫁给我吗?”依福收回思绪,问香兰。
“你说呢?”香兰将身子往他怀里凑。
这以后,她经常和他在一起了。
这天上午,她的丈夫向法院申请离婚开庭的日子到了,她不要依福去。
“不要哭啊,亲爱的”他说,“你去签字吧,那些钱要你还你就答应了呗,不是还有我吗?一直拖,对我们也不好……”
“知道了,有你,我现在放下了。”她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中午,她回来了,一见他开门,便扑到他怀里,说:“我只有你了,你可不能负我!”
他拥紧了她,见她哭了,吻去了她的有些咸的泪花,问:“怎么样了?”
她见到了他和那个女人,她要冲去打他们,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他欠信用卡的钱,法院判他自己还,房产归她,他净身出户。
官司她赢了,但她快乐不起来。
“我以前依儿子的福,现在要依她的福了,我迷途知返,一定可以把日子过得红火的”他想。
半个月后,他们去领了结婚证。
他们决定不办婚宴,因为觉得麻烦,麻烦别人也麻烦自己,说到底,结婚毕竟是自己两个人的事。
她怀上了。
他很高兴。
他对吴越说给他找个后妈了,还要给他添个弟弟或妹妹,到时候少不了他扶持。
吴越见过香兰,觉得她能当自己的后妈,真的是爹的福气。现在爹给自己添个弟妹,当然开心,虽说经济上自己要分担一些,但还有什么比人本身更有价值的呢?
几个月后,香兰在医院生了,生个儿子!
当护士将她孩子放身边时,她听护士小姐姐说:“恭喜恭喜,是个虎头虎脑的儿子!”她便笑了,真的吗?她看了孩子一眼,随即解开襁褓看了,真的是儿子!
她竟是激动得泪流。
“瞧你,开心吗?”依福坐在床头,说:“我还希望是个丫头呢。”
依福在她怀上后,总是说“生儿子是名气,生女儿是福气。生男生女都好。”
女人生了儿子,吴依福却想为什么不是生个女儿呢?如果香兰给他生个女儿,那自己就是有儿有女,便是天然成“好”字了。
生女儿的好处,他是深有体会的。
他的一个叔叔是“嫁”到女方娘家,大约是女方有兄有弟,于是他的子女都跟他姓吴,所以充其量算是“半入赘”。
这一天,叔叔要回老家,到伯伯家挖笋,骑电动车去,不料骑到山村的水泥路时,在一个拐弯处,竟是撞上了山坡,当场昏迷了。
后来,是村里的一个骑摩托车路过的年轻的党员报了警,交警将他送到医院。并通知了他家人。
叔叔的肩胛骨断了一根,头上也缝了几针,脸也浮肿得厉害。
大堂妹来了。
大堂妹还单身,都快40了。
叔叔的一条胳膊老是麻,许是伤了神经,医生说要多做按摩,于是她便时不时地给他揉啊搓啊……她是没日没夜地照顾,原本不胖的她又瘦了一大圈……
叔叔有个儿子后又添了两个女儿。
这排行老二的大女儿与排行老大的儿子真的不同。
儿子偶尔来医院,看一下,说几句,很多时候还是空着手来,呆不到十分钟便溜了。
小女儿开店,走不开,但也时常寄钱寄好吃的来,而且电话视频不断。
“女儿就是好啊,会照顾人,当我老了……”他想。
“说什么呢,我就是要生儿子”香兰嗔怪了。
“对对对,生儿子好,有谁不喜欢生儿子?”他笑了。
其实,无论生男生女,只要不会痴呆傻,不会成犯罪分子什么,能平平安安过一生,都值得庆幸吧。
叔叔说他发生车祸后,他因没有驾照,车子又没有挂牌,车子便被没收了。
他心疼口袋里的一千元现金,也不知什么时候它被谁给摸走了。
人,往往是经不住钱财的诱惑的,拾金不昧的事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总是小概率的事吧。
半个月后,叔叔由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一个月后,他出院了。
他去看叔叔。
聊到大堂妹的事,二堂妹的儿子都读小学二年级了。
叔叔说大女儿高中毕业,没有考上,想复读,听他说家里负担重便去打工了。她后来与人合伙在厦门开饭店,年收入还行,追求者众多。
婶婶说当地有个在银行上班的青年,一直在追求她,一次到她店里吃饭,婶婶收他一百元,找给他20多元,见他将钱装入口袋,便觉得他“小气”。对女儿说他“看钱重”,将来对她娘家人不好……女儿一向很乖巧很孝顺很听父母的话,于是便与他分手了。几年后,他还领着儿子到她店里吃饭,是向她炫耀吗?
婶婶又说现在有个在检察院上班的高中同学在追她,他是离异的,女儿跟妈走了。他由于炒股什么,欠了几十万外债,很难翻身,婶婶一听,又是反对,于是她又犹豫了。
依福听了,说堂妹是个“耳根软”的,当父母的不该再挑三捡四了,只要她自己觉得行就不要去反对,如果再拖几年,她该怎么办?一颗大白菜,也真要白白烂地里了么?
检察院上班的同学应该也是不错的,他是二婚,可二婚怎么了?很多男人,女人嫁给他,男人便露出了可怕的真面目,她觉得嫁错了,想离,他死活不答应,于是,她郁闷了,生癌了,死了!这种男人是不是很自私很可怕?二婚的本性善良的男人若是能“浪子回头”,改了不良嗜好什么,那他由于有阅历,成“老司机”了,那乘他的车,是不是比头婚的“新司机”更安全可靠?
后来,堂妹嫁给了检察院的同学,他的债务五年后还清了,十年后的现在,他们有车有房有个女儿,日子过得很安逸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