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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到薛余,就是那次软件行销会。
那是一个盛夏。
一个为期四天全国的软件行销会议,在美丽的海滨城市举行。
入会的前一天,薛余是接待,在车站前举着写有刘蝌蚪名字的牌子。
看到薛余的那一瞬,刘蝌蚪的心一阵悸动,这个男孩不超过二十五岁。
阳光般的笑脸清纯如水,帅气的长像透着文雅,眼神是那样的干净温和。
这一切都像极了自己入大学第一天,在校门接她的学长。
那个曾,占据了她整个青心事的暗恋对象。
唯有不同的,薛余与刘蝌蚪对视的那一刻,这个男孩儿的眼里似有星光在闪烁。
刘蝌蚪是这个会议的主要受奖人。
上午的会议室里,她好象能在众多人的呼吸声中,辨别出薛余的喘息。
整个下午,会务安排薛余陪同,参观了高科园。
晚饭后,大家张罗着去唱歌。
人们都在为刘蝌蚪的歌声叫好,她的眼睛却不时的游离,漂向薛余。
刘蝌蚪知道,他们之间会有故事发生。
回宾馆的路上,她一个人沿着海边慢慢的往回走,他缓缓的在后面跟了一段,最后跑过来。
他说怕刘蝌蚪走冤枉路,他又是会务,照顾她是份内事。
看着他清纯的眼睛,刘蝌蚪建议,去个酒吧。
在酒吧里,刘蝌蚪讲了自已悲的婚姻故事。
她说,有段文字便是她婚姻经历的一个缩写版本:
有两个农民合伙酿酒,一个人家里有钱就提供米,另一个人穷点就提供水。
结果酒酿成之后,出水的人说:
“咱们就还按当初自己的东西来,你得米,我得水。”
这实在是对我婚姻很好的比喻。
女人最辉煌的青岁月,犹如米。
而男人呢?过去的青涩,莽撞,穷,一无所有,有的仅仅是一把力气和一腔吧,犹如水。
所以这个阶段的婚姻,就如酿酒。
女人看重的不是男人的现在,而是两个人酿香的未来。
酒酿成了,男人人到中年,财富有了,地位、风度、气质等等,都有了。
好酒不怕巷子深,酒香十里八里地飘了出去,就有蜜蜂蝴蝶上门了,男人也就醉了。
于是跟女人说:
“你还是拿米吧,我把水拿走!”
女人这时的婚姻已和孩子一样,视如生命。可是为了尊严,她同意分离,只是告诉男人:“你犯了一个错误,这时候的水,不叫水,叫米酒;这时候的米也不再叫米,叫酒糟。”还有一句话,女人觉得也没必要说出口:
“过去的你我曾经是一体,分不出哪是米哪是水,而如今......”
也就是说,婚姻,不是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而是妻子的米和丈夫的水,再加上的酝酿,结合后产生子女,最后形成的美酒叫做--家!
故事讲完,刘蝌蚪已是泪流满面......
她跟薛余说“
“我这可悲的弃妇,竟然到现在,还没有走出这重门深锁的庭院。”
从那天起,过马路时,薛余总是下意识的抓住我的手臂。
两个人一起在拥挤的电脑城里,他也总是不经意用自己的手臂,挡住有可能是我前行的障碍物......
从此,刘蝌蚪感觉,薛余的眼睛看自己的时候,似乎多了许多,过去自己没有体会过的东西。
临别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在海边漫步。
一种浪漫的怀,不由自主的弥漫在两个人的心里。
刘蝌蚪抬头看了薛余一眼,正迎上他的目光。
月光下,他白色的衬衫似乎比这月色还亮,发着莹光,衬托着他的脸是那么让人心动。两个人对视,刘蝌蚪笑了。
问他有过艳没有?他的脸红了。
看着他被自己的问题弄得那般窘迫,想到自己跟她比,简直就是一个坏女人。
那个令自己神伤的婚姻,让自己这几年里,拚命的放纵自己,她把男人都看成了那个酿酒合伙的穷人,决心不再给男人拿出宝贵的米。
专注于事业之余,快乐也不寻自来。
因为刘蝌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女人味道十足的美少妇,外在的她是文静的,上的她是个令男人贪婪不已的女神。
从一个男人的体转向另一个,却没有人能填补她空洞的灵魂。
从看到薛余的那天起,她就想他是多么的单纯美好。
与他在一起,又该是多么惊心动魂。
引他,却不动声色,这就是刘蝌蚪刚见到薛余的一个闪念。
刘蝌蚪已把自己锤炼的举手投足,却风不留痕。
然后,完全可以让这个不解风的男人不由自主。
这时,耳边有了他发抖的声音:
“你让我的心好疼。”
刘蝌蚪是个睿智而优雅的女人,在男人心中有着怎样的杀伤力,自己是最清楚的。
她完全点燃了薛余的护花愫,同时也感觉自己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他。
在刘蝌蚪魔鬼般的引领下,薛余反复的对刘蝌蚪耳语:
“我想为你死,为你死。”
刘蝌蚪幸福的无以名状,眼泪悄然流进发根。
只是感觉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男人是可以救你上岸的那个神。
刘蝌蚪更辊惊讶的发现,此时,她的脑子记忆竟是无数的断点。
原来此刻的美好,男人不仅会救你,还会偷走你的记忆。
好美的夜晚,唯一能令刘蝌蚪不安的,是薛余的表。
她看到的不是由所致的激动和无措,而分明是他的疼痛和他心底的那份触动。
他不断地在我耳边呢喃:
“我会等你,直到你的心自由了。永远......”
刘蝌蚪很感动,但还是伤感的说了句:
“我花发时你未发,待你发时花满涯。”
他马上说:
“记得有句话吗生活就是这样
你所失去的
命运会用另一种方式补偿
在你最美丽的时候
我没看见
见你时
已是夏天的容颜
我不知道
应该庆幸
还是应该遗憾
走出重门深锁的庭院
夏天的夜---真好看!
这就像在说我们俩。”
临别,薛余弯腰捡起一枚淡紫色的贝壳,跟刘蝌蚪说:
“给我写句话吧。我一定保存它,直到再次见你。”
刘蝌蚪几乎被这种绪感染了,在这枚紫贝壳上写上:
“夏天的夜,真好看。”
分别的那一刻,刘蝌蚪的心,也被一种叫做酸软的东西蜇了一下。
她知道,此去,已形如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