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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淑和候斌相继去世后,他们住的那集资楼要被收回。
万慧来便和薛德珠商量,准备再找一房子,搬家。
搬迁其实并不是因为治安问题,回想起来治安也确实是问题,因为居民也常常因为治安问题,到居委会反应,或是去公安局报案。
但薛德珠家对面的精神病人人毕竟是个病人,他们的行为后果虽然很严重,但是和监管不善是有极大的关系。
所以,还是躲开为妙。
晚餐的饭桌上,薛研说了自己去同学家的搞笑经历,笑的前仰后合。
这会儿刚放假,薛研去同一小区的朋友家里玩。
当时,走在他前面有一对年轻母女,女儿只有小学三四年级的模样。
这对母女从一进楼栋,就板着脸,用十分警惕的眼神打量着薛研。
薛研当时没多想,只是心急去朋友家借漫画书,见这人不是好脸色的对着自已,薛研心想:要离她们远点,免得惹了麻烦。
碰巧那女人的女儿走在薛研的后面,相当于薛研夹在这母女俩人中间一起上楼梯。
于是,薛研一是的确有些着急,二是不想给这对母亲增加不便。
他便走的很快。
见如此,女孩妈大声喊道:
“姑娘!赶紧跑!”
她女儿背着书包拼命想挣脱薛研的“追赶”,飞快的越过薛研朝楼上跑去。
这个举动,把薛研弄得莫名其妙,更也做没有办法做出任何解释。
而小女孩由于跑的太快,几次还差点摔倒,有时几乎是手扒着楼梯向上跑的。
薛研到了朋友家里,说了刚才遇到这娘两个的事。
朋友说,这怨不得这母女两个。
原来这个楼栋和其他挨着的楼栋里,都曾发生过持刀抢劫。
当时一个女的上楼,后面一个黑衣人尾随。
女子打开房门后,这黑衣人突然几步迈到台阶上,掏出刀子架在女子脖子上。
他不仅把女子上洗劫一空,还进了屋里,抢走不少现金和物品。
女子报警以后,黑衣男子早已不知去向。
可是时隔不久,这女子在楼内,居然发现这个抢劫犯竟然住在她家顶楼。
看来一切都是预谋犯罪。
随后这女子立刻搬了家。
所以,这间楼里的居民,特别是女,都特别的警惕,甚至有些草木皆兵也是有的。
“你走的是几号楼?”
薛研见妈妈问几号楼,想了想,说:
“3号楼四单元。”
薛德珠听了,大声重复说:
“什么什么?3号楼四单元?”
薛研斜了眼薛德珠说:
“爸爸,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呀!吓我一跳。当然,我确定是3号楼四单元。”
听薛研说完,万慧来充满深意的看了一眼薛德珠。
“还有更有意思的呢。”
两个人一听,超乎平时淡然的态度,一口同声的问:
“什么有意思的事?”
薛研一听父母对自己讲故事一样的聊天,如此感兴趣,更加开心了,说的句子都如连珠炮一样,不带标点附号。
据薛研说,朋友家的三楼,也有个女精神病人。
不过这个精神病人很不一般,甚至很诡异。
这个精神病人依然是女,三十多岁,几年来,还经常会出现在二商店等繁华地段。
她着大花裙子,而且颜色红一块绿一块,裙子外面还着男士外。
几乎经常是这打扮,标准的非主流奇装异服。
从她的穿戴上看,不像个有病的人,因为衣服上都很整洁。
而且她还很“美”,喜欢对着商场反光很好的柱子或者橱窗玻璃化妆。
那妆也很特别,口红和眉笔画得满脸到处都是,大半夜能把人活活吓尿裤子。
“精神病人”,大家都这么确信,但是真的如此?有些事不能看表面。
银行并不多,精神病人人也是需要去银行取钱的。
从她一进银行,她就被一个小偷盯上了。
其实银行门口“蹲点”的贼很多。
精神病人在银行取了一些钱,具体多少已经无从查知,据说数钱数了很久。
小偷是不可能放过这块的,再看她神经兮兮,料定必然是发财良机。
这小偷手也不错,居然跟踪这女精神病人回了家,还轻松进了她屋里。
更让人不感叹这贼会什么轻功绝学,而那女精神病人似乎都不知道。
小偷进屋后忽然听到嘟嘟声音,像是在打字,闻声看去,就见这个精神病人在一个桌案前使用一台发报机。
小偷的脑海里浮现出“永不消逝的电波”之类的革命教育影片。
这是莫不是在发送什么报?这小偷虽然是个犯罪分子,可政治觉悟却不是一般的高,立刻向当地机关报案。
贼报警,想想也是够戏剧的。
不过这间谍罪可是重案,当地机关立即展开调查,掌握一定证据后,择闯入这女精神病人家中。
只见这女精神病人正在发报途中,见便衣闯入,用舌头把自己一颗上牙膛假牙推倒,假牙中有剧毒氰化物,还没等警员近,她已瞬间毙命。
后来据调查,此女并没有精神问题,她的真正份是台湾国民党高层派遣的特工。
专门刺探中国东北地区的经济报和军事部署,她所活动的区域是全省重要商业区。
相隔几公里是军事工程学校,当年的船舶学校,也是国内重要军事保密区。
一场盗窃活动,揭穿了一场假精神病人的间谍案。
薛德珠听了薛研的故事后,说:
“你这个故事真不靠谱。这是真的呢?还是你杜撰的?”
薛研笑嘻嘻的说:
“故事要想动听,至少得有一半的艺术加工才行!”
万慧来并没有说故事,而是提起了令薛研吃惊的话题:
“薛德珠,咱们不管薛研这个故事是真是假,3号楼发生了抢劫案,这件事是真实的吧?”
“这我,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
“而且再有位精神病人在楼里,还不是跟住在这里是一样的,岂不是屎窝挪到了尿窝!”
“.......”
薛德珠立在地上,顿时哑口无言。
没有等薛德珠说什么,万慧来已经改变的生气的对象:
“薛研,我昨天接到了你班主任的电话。听说你和对门那位精神病人的女人在谈恋,有这种事吗?”
听了万慧来的话,薛研吃了一惊,他假装镇静的说:
“妈妈,咱老师的话,你也敢信?她整天疑神疑鬼的,看谁都像在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