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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风却冷笑一声,说道:“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这屋子里的人谁也不许离开。谁离开,谁就是这婆子身后的主谋。”
鸾音立刻来了气:“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四妹妹年纪小,被吓成这样了你还不许她先行离开?她不过就是先回房去,这就能说她是主谋了?”
叶逸风冷冷的看着鸾音,问道:“这么说,你知道谁是主谋?”
鸾音一怔:“我怎么知道?那婆子不过胡说了一句话而已,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觉得奇怪,有什么主谋不主谋的,又没危害到谁。”
“没有危害到谁?”叶逸风的目光更加冰冷,“难道只有出了人命才算是危害吗?”
燕舞这会儿有点回神了,扶着椅子站起来,仰着小脑袋问道:“大哥,我只看见你吓唬人了,都没弄明白你要审什么呀?什么事情还有主谋呀,那婆子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么?”
锦瑟顿时气得牙根儿疼。
原来这位四小姐真是比二小姐更可恶!她这么问,分明是想让这件事情在镇南侯府传的更开一些。
初时那婆子只随便说了一句,很多人都没怎么听真切,叶逸风便先发制人叫人把她给叉了出去。就算这会儿又是吓唬又是封哑穴的,但到底还有很多人不明白为何大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知道那婆子到底说错了什么话。
可如果叶逸风这会儿为了服众而回答了她的问题,那就无疑是要把他们二人新婚之夜不见红的事情给宣扬了出去。不管是什么原因,就算昨天锦瑟进门的时候出现了行刺的事情,也不能成为借口。毕竟这是个注重贞节的时代。女子以不贞之身嫁入婆家,是要被休的。
不过叶逸风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栽倒在燕舞这个小丫头的手里。只见他微微一笑,轻轻侧眼看着燕舞,问道:“四妹妹既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为何还要急着回去?就好生坐在这里看着,就当长长见识好了。省的将来嫁出去到了婆家,什么事儿也不懂,还叫人家怨我叶逸风不会教导妹妹。”
“……”燕舞立刻无语,咬了咬牙,扶着丫头的手往竟自往一旁走。
叶逸风一个眼神过去,旁边的两个婆子立刻上来拦住燕舞主仆:“四姑娘,请那边坐。”
燕舞的贴身丫头如画立刻怒喝:“闪开,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教我们小姐了!”
那两个婆子不动声色,只站在那里拦住二人不走。叶逸风冷声吩咐:“把这个眼里没有主子的贱婢给我拉出去掌嘴!”
“是!”立刻另有婆子上来,不由分说把如画拉了就走。
燕舞眼睁睁的看着如画被拉出去了才反应过来,转身怒问:“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逸风懒得理她,只转身去拉着锦瑟回去入座,又吩咐墨菊:“怎么不去端茶来?”
“是,大少爷。”墨菊忙应声出去,外边已经传来如画的哭叫声。锦瑟皱了皱眉头,门口的蟋蟀立刻出去喝道:“把她嘴巴堵起来!省的她杀猪一样的叫,叫的少奶奶心里烦。”
燕舞气急败坏的冲过去,问叶逸风:“大哥!如画到底犯了什么错,你竟然叫人打她!好歹她是我的丫头,对错都有我处置!”
叶逸风冷冷的说道:“你处置得了么?其实我还想问你一个包庇纵容之过呢。不过看在你年纪小,约束不了奴才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我这会儿替你管教奴才,你不感谢我还对我横眉竖眼的,成什么体统!”
“你……”燕舞咬牙瞪着叶逸风,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裙,再也说不出话来。
鸾音忙过来拉开了她,并劝道:“四妹妹别生气了,如画再好不过是个丫头,你犯不着因为个丫头跟大哥闹翻了脸。大哥毕竟跟我们是手足之情嘛。”
燕舞一听这话,立刻气得失了控制,尖声怒道:“什么手足之情!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害死了我姨娘,我恨不得杀了他,剥皮抽筋!把他也挫骨扬灰!”
叶逸风冷冷的笑:“你终于说了实话!”
燕舞依然气鼓鼓的还要骂,鸾音却忙拿着帕子捂住了她的嘴巴,回头劝道:“大哥,四妹妹还小,不懂事。她心里有心结,难免言语无状。你就别跟她计较了。我看还是让她回房去吧。”
叶逸风冷笑:“二妹妹原来已经跟四妹妹同甘共苦了?之前你们两个为了争房间而闹翻了的事情看来是过去了?”
鸾音回头看了看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燕舞,叹道:“大哥,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妹妹。这事儿让父亲知道了,岂不伤心我们手足相残?”
“手足相残?”叶逸风冷冷的看着鸾音,“我可有给你们下毒?我可有暗算你们,我可有把你们赶出家门?你说一说到底什么才是手足相残?”
鸾音语塞,叶逸风说的这些都是她们之前曾经对过叶逸风的事情,如今被他拿出来反问,她的确是无话可说。
叶逸风看着鸾音气愤的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便问门口的下人:“那婆子愿意说实话了吗?”
蟋蟀正等着机会进去回话呢,听见叶逸风问忙进去回道:“回大少爷,她愿意说实话了。”
叶逸风点头道:“那就把她带进来吧。”
“是!”蟋蟀转身出去,不多时把那婆子带了上来。
锦瑟一看,这婆子虽然只出去了不到一刻钟,已经跟刚才大不一样。此时的她头发散乱,神色恍惚,全身哆嗦,再不是刚才的体面模样。进门来立刻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养着脖子,呲牙咧嘴,只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叶逸风抬手指了指虎子,吩咐道:“去把银针拔下来。”
“是。”虎子上前去,把婆子脖颈上的两根扁头银针给拔了下来。
银针一拔下来,婆子立刻上前趴了几步,磕头求道:“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啊!”
“想要饶命可以,赶紧的说谁指使你胡说八道的,本少爷就饶了你。”
那婆子根本就崩溃了,虫子什么的放在身上乱爬乱咬,恐怕十个人有九个半都受不了,叶逸风一问,她立刻磕头说道:“是如墨,是如墨……是如墨让奴才说的……”
叶逸风冷冷的转头,看着往身后躲避的如墨,却一句话也不说。
虎子和蟋蟀哪里还等主子吩咐,立刻上前去把如墨从燕舞的身后拉出来,猛地一推便把她推倒在地上。
如墨不过是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被虎子和蟋蟀一拉出来便哭嚎起来:“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啊……不是奴婢做的,不管奴婢的事情……”
叶逸风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虎子,你看准刚才我是针刺的那个穴位么?这丫头就给你试试手,把银针给她刺上,用同样的办法招呼招呼她。”
“啊——大少爷饶命,我说,我说……”如墨一听说也要用蚂蚁臭虫什么的招呼自己,立刻崩溃,“是姑娘吩咐奴婢的,是四姑娘……”
燕舞立刻拨开众人冲上去,骂道:“如墨!你这贱婢不要胡说八道!”
如墨转头冲着燕舞磕头:“姑娘,姑娘你救救奴婢吧……求求你了,姑娘你救救奴婢……”
燕舞上前去一脚踹在如墨的肩头,把她踹倒在地上,又指着她骂道:“你再胡说八道,本姑娘这就打死你!”
叶逸风轻声咳嗽一下,冷笑道:“四妹妹还真是威风啊!刚才不是吓得坐都坐不下了?这会儿又有力气打人了?”
燕舞愤然转身,怒道:“大哥,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狗奴才陷害于我?”
“陷害?”叶逸风冷笑,“你说她陷害你,可有证据?”
“我没有指使她,她却说是我指使的,这不是陷害是什么?”
“可她是你的丫头,每天都跟在你的身边,你是她的主子,掌控着她的生死,她为什么要陷害你?真是笑话!”
燕舞还想说什么,叶逸风却不给她机会,只吩咐叶禄:“叫人把服侍四妹妹回房去,没有我的话,不许任何人接近。我怀疑她受人指使,跟昨天的行刺之事有关系。”
锦瑟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出来,不管怎么说,叶逸风先给他这个不省心的四妹妹扣上一个大帽子把她压下去再说。
“是!”叶禄答应着,一挥手招过两个婆子来,上前拉着燕舞就往外走。
燕舞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怒喊:“叶逸风,你不要太过分!我是你妹妹!不是你的仇人,你敢把我囚禁起来,你眼里可还有父亲,可还有祖宗?!”
叶逸风冷笑:“我眼里有没有父亲,有没有祖宗,还轮不到你来质问。你变成这个样子,都是让那些奴才给调教坏了!叶禄,把她身边的奴才都另找屋子关起来,再打发几个听话的奴才过去服侍。”
“是!”叶禄忙答应着,又吩咐人:“把如画几个丫头都带到后面的小屋子里关起来,香草,你和碧草两个人跟着四姑娘去,近身服侍四姑娘,若有闪失,休怪我不客气!”
香草和碧草两个丫头是在前厅当值的二等丫头,听见叶禄吩咐不敢怠慢忙上前去跟着拉着燕舞的两个婆子下去了。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前厅里顿时安静下来。鸾音有些摸不着头脑,依然站在那里发愣。
叶逸风却无心多说,摆摆手吩咐道:“好了,都散了吧。”
鸾音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她身边的画眉忙扶着她的手臂,悄声劝道:“姑娘,这一大早晨的,姑娘也累了,待会儿二太太还来,咱们先回去歇息一会儿吧。”
叶逸风已经牵着锦瑟的手站起来了,鸾音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小夫妻恩爱的模样,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由画眉搀扶着出去了。
回到房间里,锦瑟悠然一叹歪在榻上,叹道:“想不到我们屋子里早晨的事情,那么一会儿工夫就传到了她们的耳朵里去了。你四妹妹的消息真的是很灵通啊。”
叶逸风很不高兴,这样的事情是他是始料未及的。他知道罗氏的死燕舞肯定恨自己,但却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不择手段。连家中最起码的颜面都不顾了。
再看看锦瑟悠然的靠在那里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又忍不住笑起来:“你怎么就不生气呢?”
锦瑟轻笑着抚着平坦的小腹,摇头说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她们闹她们的,我生气,我的孩子就跟着我不开心。为了她们那些混账话让我的宝贝不开心,多不划算哪。”
叶逸风顿觉惊讶。呵呵笑着捏着她的脸颊说道:“你这丫头,想法虽然匪夷所思了些,但也的确有道理。为了几个不着调的奴才生气,真是不值得。”
锦瑟笑着点头,问道:“可你怎么就把昨天的行刺事件跟你四妹妹联系起来了呢?她虽然有些小手段,但还不至于买通刺客来行刺我吧?”
叶逸风轻轻地出了一口气,说道:“虽然她不至于买通刺客,但你要知道刺客之所以行刺,是因为有人已经知道了你的双重命格之事。你想想,你我的八字是由六王爷拿来交给我叔父去钦天监合的。连你的父亲都不知道双重命格的事情。我父亲肯定不会乱说,叔父也深知其中利害。可为什么这事儿那么快就传到宫里去了呢?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这事儿还得从侯府里面找线索。”
锦瑟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定亲那会儿,姓龚的那老女人还没死呢。”
“对。所以这事儿最有可能知道的就是罗姨娘。因为龚氏在头一个晚上被父亲忽然送进后面的小院里,罗氏和宋瑞家的自然就会惊心。宋瑞家的这些年替龚氏打点外边的事情,家宅里的事情还是罗氏知道的多。”
“你是说,是罗氏把这些事情告诉了燕舞,然后燕舞想办法把消息透了出去?”
叶逸风点点头,说道:“虽然只是推测,但也十有*就是这样。”
锦瑟沉思之后也轻笑道:“嗯,动机和时间,以及条件她都具备。这事儿十有*是她传出去的。”
“皇后求婚不成,心生嫉恨。再者,她必然怕我真的得了你的福气,成就大事对她儿子不利。所以才对你动了杀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说她跟昨天的行刺事件有关,也不算冤枉她。”
锦瑟叹道:“唉!这么说,我以后的日子都没得安宁了?”
叶逸风轻笑:“你跟紧了我,别又闹小脾气自己跑出去,我保你万无一失。”
锦瑟撇嘴笑道:“得了吧你,我现在有锦绣,他的武功可不比你家三少爷差呢。”
一说锦绣,叶逸风立刻皱眉:“那个狗奴才,我看着就来气。你还是让他回去保护岳父大人吧。镇南侯府的人不需要他来保护。”
锦瑟冷哼:“这就你们镇南侯府的人了?”
叶逸风撅嘴扑上来把她抱在怀里,“一直就是。”
“嗯……放手!”锦瑟忙伸手推他,“小心伤了你的孩子啊。”
叶逸风不满的低吼:“若不是怕伤了他,你觉得我昨晚会忍的那么辛苦吗?洞房花烛夜都浪费了,我这个做爹的也够可以了吧?”
说着,伸手拔掉她发髻上的金钗,长发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丝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他把秀发放在鼻间,嗅了嗅,一道清凉芬芳的香味窜过鼻间,再透进肺腑,穿遍四肢百骸,内心开始燥热。
说着,他一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先是细腻的辗转,继而转为疯狂的侵袭。
感觉一道火花冲进身体,他变得狂燥起来,她的身子仿佛有魔力般,一轻碰触就想把她生吞活剥,连皮带肉一并拆解入腹。
她的双唇像一块精致的美食,一经沾上,就再也渴望不住,恨不能把她咬进嘴里,狠狠蹂躏。
空气中有火花闪过,叶逸风变得狂燥不安,体内有*的火苗在四处窜动,却又得不到及时的抒解,变得暴燥不安。
他豁地离开她的双唇,如鹰的眸子细细打量着她,原本樱红的唇瓣被吻得红肿充血,脸蛋也变红透了耳根子,她神情不再空洞冷然,而是变得迷离,她呼吸急促,不知是紧张所致还是因为刚才的吻,让她的胸口上下起伏,胸前的两团山峰也彼此起伏,特惹人遐想。
“不要!”锦瑟破碎的声音从唇间逸出,她徒劳无功地紧紧揪着衣服,不让他得呈,可惜,她哪里敌得过他的力量,很快,大红色锦缎的衣服被扯掉,粉色珍珠做的衣扣一颗颗滚落地面,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衣服被大力拉开,露出洁白美丽的肌肤。
端着茶水刚进门的墨菊吓了一跳,忙转身出去替二人掩上了房门。
身后跟过来的巧云看墨菊面红耳赤的样子,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你?”
墨菊忙摆摆手说道:“快走快走,少爷和少奶奶不需要我们服侍。走了走了……”
巧云不解的问道:“啊?刚不是还要茶水呢吗?”
墨菊抬手推着巧云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快去准备热水!一会儿主子肯定沐浴。”
巧云顿时明白过来,捂着嘴巴咯咯的笑着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