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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保镖跟在这样的少爷身边,也是心累。
车子停靠在这个地方,宫泽和他的保镖一起下了车,一行人摸索着往前走,宫泽也曾经和秦晋扬他们几个在军校里待过,在黑暗中往前摸索的动作,倒也有模有样。
保镖们对宫泽吊儿郎当的态度改观了,少爷只是寻常时候会吊儿郎当,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会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前面是一栋建筑物,门外还有人在看管着,建筑物里还隐约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宫泽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失踪的案件都这么多起了,怎么这里的效率这么低。
宫泽的保镖猫着腰,贴着障碍物走了过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瞬间就放倒了门口看守的两个人。
楼上传来女子的哭喊声,宫泽快速走了上前,一脚就踹开了门,然后就看见里面还几个男人正在欺负那些被绑着的女人,空气中还弥漫着刺激难闻的气味,宫泽瞳孔缩紧,他一个个从这些女人的脸上看了过去,没有叶臻臻。
他拔出枪,指着一个男人的脑袋,问道:“你们刚抓来的那个女人呢?”
宫泽没有把枪出来的时候,这些人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可看在那黑黝黝的枪口的时候,瞬间就怂了,就连那丑陋的东西也被吓到疲软了下去,他们指着另外一间房间。
宫泽转身离开,踹开隔壁房间的门,不见,再踹一扇门,还是没有。
难道他来晚了?
一有这个念头,宫泽的双眸就血红了起来,千万不要是来晚了,他惶恐地喊了一声:“臻臻。”
刚喊完,其中一扇门内,就传来了一个男人痛苦的怒吼声,宫泽快步走了过去,抬起脚用来将那扇门踹开。
然而印入眼里的场景,却让宫泽呆滞在原地。
叶臻臻肩上的衣服被撕烂了一块,她的肩膀上还有其他男人留下来的指甲痕迹,此刻,她的手中正抓着一把剪刀,也不知道是谁的鲜血喷洒了出来,她的身上有,而那男人的身上更多。
叶臻臻扭头看向门外,眼里还透露着害怕,在看见门口站着的是谁的时候,她手中的剪刀掉落在地上,整个人欲往地上倒去。
宫泽连忙上前,将叶臻臻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轻吻她的额头:“没事了,没事了。”
叶臻臻在被宫泽拥抱的时候,失去颜色的瞳仁渐渐清明了起来,她浑身颤栗,抱着宫泽就大哭出声,可哭着哭着的时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哽咽着对宫泽说道:“快点,那里还有很多被欺负的女孩子,你快将她们带出来。”
“没事了,保镖已经将她们带出来了。”
宫泽心疼臻臻,真是个傻女人,自己都在害怕的时候,心里却还在担心别人,他看了一眼那个捂着裤裆翻滚的男人,忽然就觉得某个地方一疼。
叶臻臻发现宫泽视线落在那男人的身上,立马说道:“我……”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的情况太乱了,她的衣服也被撕破了,等她回神过来的时候,就拿着剪刀,好像是捅伤了那个男人的……
叶臻臻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宫泽:“我现在伤害了别人,不会真的变成逃犯了吧?”
宫泽将叶臻臻压向自己的怀里,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我们先离开这里。”
叶臻臻点了点头,正要自己走,宫泽就将她抱了起来,被叶臻臻伤害过的男人说了一句近乎疯癫的话语。
叶臻臻没有听懂,她不懂这个语言,可宫泽却听懂了,他脚步一顿,血红色的眸光看向叶臻臻肩膀上被指甲撕裂过的伤口,还有她身上那男人喷洒出来的血迹,呼吸顿时就觉得好像困难了许多。
“怎么了?”
宫泽没有回答,抱着叶臻臻快步离去,那个被叶臻臻伤过的男人说道:他身上有艾滋病。
而这病毒又是靠血液传染的,宫泽紧咬自己的牙齿,脸上的青筋暴起,叶臻臻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哽咽着声音说道:“对不起,宫泽,我不是故意要逃走的。”
宫泽抱紧她:“嘘,别说话,我爱你,臻臻。”
叶臻臻心里一感动,搂着宫泽的脖子,大声地哭了起来:“我好害怕。”
“不怕了,还有我呢。”叶臻臻身上的这些鲜血,也许充满了病毒,可宫泽却一点也没有嫌弃她或者是害怕她,他的心里只涌现一种想法,那就是如果是死,那就一起死。
保镖将大部分的人都给制服了,而江少勋也派了一些人过来,在将这些人制服的过程中,还安顿了那些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久的女人,只是这些老大的头儿眼看不对,已经提前离开了,并且还带走了叶臻臻的手机。
他们在这里拐卖了这么多女人,却从来没有人来打扰过,现在因为叶臻臻的出现,这相当于是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又怎么不生气。
只是宫泽管不着这么多,他带着叶臻臻去处理的一下这弄脏的衣服。
他抱着叶臻臻进入浴室,在宫泽要脱下叶臻臻身上有血迹衣服的时候,叶臻臻躲闪了一下,宫泽手一顿,但叶臻臻也就躲闪了一下,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放开了。
叶臻臻低下头,张开手臂,任由宫泽将自己的衣服脱下。
宫泽心里一动,对叶臻臻更加心疼了,他动作很轻柔,灯光很亮,能看清楚她的每一寸肌肤。
叶臻臻很羞涩,很想躲闪,然而宫泽的眼里却只有前所未有的认真,打开花洒,他一寸一寸洗掉叶臻臻身上沾染到的血迹,甚至她肩膀上那被指甲划破的伤痕,也轻轻地擦拭着。
他整颗心都疼了起来,在叶臻臻的肩膀上吻了吻,红了眼眶问道:“疼不疼?”
叶臻臻被宫泽这忽然的煽情弄到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她“噗呲”一下笑了起来:“宫泽,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宫泽又怎么会告诉臻臻,告诉她那些鲜血上有HIV病毒的事情,他板着一张脸,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以后,不准再没有我的允许下,独自跑这么远,明白吗?”
叶臻臻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解了,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一定会在你的允许下在跑这么远。”
宫泽认真纠正:“不是允许,是以后要去哪里,都要我陪着。”
叶臻臻点了点头,在宫泽还要婆婆妈妈说话的时候,她踮起脚尖,在宫泽的唇上落下了自己的吻。
她心里知道,宫泽一直想跟自己睡一觉,以前不是用这种方式来请求她,就是用那种方式来请求她,可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好不容易她准备答应一次,却被其他事给打断了。
这次被欺负的时候,她脑海里才浮现出当时没有把自己交给宫泽的遗憾。
尽管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但她心里却有种冲动,她想把自己交给宫泽,与其等发生事情后觉得遗憾,不如将让这遗憾的心彻底扼制在摇篮里。
叶臻臻搂着宫泽的脖子,双手笨拙地解开他衣服上的扣子。
宫泽在察觉到叶臻臻要干什么的时候,他搂着叶臻臻的腰,扣住叶臻臻的后脑勺,两人紧密相贴,不留一点缝隙,将这吻加深。
叶臻臻心里很紧张,攀着宫泽的肩膀,呼吸全部被剥夺,太强烈的进攻,让她生出了一点退缩的念头,可宫泽却在最后一刻停止了,他抱着叶臻臻的微微颤抖的身子,轻笑道:“臻臻,我很开心。”
以前他总是死皮赖脸的要跟叶臻臻进行这种造人事情,可叶臻臻却不知道为何,一直在拒绝他,他将自己的欲望压抑住:“臻臻,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是在这种地方,等我们回去,我再好好弥补你,好不好?”
叶臻臻的脸蛋红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宫泽又吻了吻她的脸颊。
不碰臻臻,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如果那个想要伤害臻臻的男人,身体真的有HIV病毒的话,现在得赶紧带着臻臻去检查才行。
他想跟臻臻过长长的一辈子,而不是短暂的一辈子。
宫泽将自己的欲望忍了下来后,便让保镖将臻臻替换的衣服拿了过来,他要给她换上,臻臻却红了脸抱着衣服,自己躲到一处换去了。
她和宫泽也算是坦诚相待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令人羞耻。
叶臻臻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她在跟那男人争执的时候,肩膀被划伤,现在好疼,好像还隐约泛着一点黑色,她顿时就懊恼了起来,好不容易准备将自己美美的展示给宫泽,结果现在却成了这样。
“臻臻,换好衣服没有,我肚子忽然好疼,想去看医生。”
听到宫泽说自己不舒服,叶臻臻连忙穿上衣服后,急匆匆走了出去,宫泽双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叶臻臻连忙走过去扶着他的手,将他的身子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宫泽是要借自己不舒服的借口,带着叶臻臻去医院检查,他已经让宫家的私人医生往这里飞来了。
如果臻臻在这次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一定会恨死聂长欢,但更恨的是江爷爷,又固执又不愿意听别人说话。
叶臻臻在送宫泽去医院的时候,她问道宫泽:“宫泽,欢欢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嗯,回去了。”
回去了就好,叶臻臻也算是放心了。
宫泽心疼地看着叶臻臻,他实在想不通,那个聂长欢的女人有什么好的,让她这样心心念念的记着,这次都因为聂长欢,她才出事的,如果……
算了,还是不要有这样不好的念头,臻臻一定会没事的。
在叶臻臻陪同宫泽去医院的时候,江少勋也从自己的手下得知了已经找到叶臻臻的这件事。
只是情况听起来很不妙,因为叶臻臻和有HIV病毒的人血液接触过,他知道这个消息后,看向不远处和丢丢滑雪滑累了正在休息的长欢,眼里浮现一抹深思。
长欢和丢丢躺在雪地里,两人都抬头看向天空:“宝贝,今天玩得开心吗?”
“妈咪,我很开心。”丢丢的小脸通红无比,从嘴里吐出了白色的雾气,他可爱地笑了起来,然后对长欢说道:“妈咪,我真想有一个妹妹,你和爹地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
长欢立马从雪地里坐直身子,她疑惑不解地看着丢丢:“宝贝儿,这又是谁教你的?”
丢丢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对长欢说道:“小玲玲说她妈咪怀孕了,可能会有个弟弟,也有可能会有个妹妹,所以我很羡慕啊,妈咪,你和爹地什么时候再给我生一个。”
再生一个,哪有丢丢说的这么容易,如果当初不要和江少勋吵架,也许现在她的小宝贝还好好的待在肚子里,她有孩子的话,现在又哪里会有宋绵绵进入江家的份。
长欢想认真对丢丢说她和江少勋的感情,可她还没有说话,江少勋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宝贝,一个怎么够,爹地会努力让妈咪再给你多添几个弟弟妹妹的。”
江少勋说完这句话后,长欢手里握着一团雪,瞬间就朝着江少勋的砸了过去,江少勋将长欢砸过来的雪团握住,轻笑了一声,但心里却有点苦涩。
上次长欢不小心没了的那个孩子,医生说她的体质会很难再受孕,因为没有调理好,想法是很美满的,他也想跟长欢多生几个。
江少勋和长欢各有心事,丢丢却开心到在原地打着圈儿。
天色渐暗,丢丢也玩累了,江少勋拎着他们滑雪的工具走在最后边,长欢脚步变缓,故意在等着江少勋。
江少勋嬉笑的声音传来:“老婆真好。”
长欢看了江少勋一眼,对江少勋说道:“以后还是别骗丢丢了,这次回国后,我们就把离婚证给办了吧。”
“你说什么?”江少勋脚步加快,走在了长欢的前面,“这地方太冷了,冷到我听不清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