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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然是看中了我儿的身份！”姚老夫人由不得别人说自己儿子不好，“至于认识我儿的时间，自然是如今日一般，带着丫鬟在街上游玩时认识的！”
柳菡芸先看了京兆尹一眼，待他示意无妨后，这才开始反驳姚老夫人。
“我自来京城之后，一直在哥哥家中养胎，加上今天，只有四次上了街，前两次有我相公相陪，第三次是和哥哥一起去京营，还有一次，便是今日，不知齐少爷是什么时候和我认识的？难道……之前哪户人家的女眷办了宴会，还请了齐少爷前去？
还有你说的身份，我第三次出门去京营，便是去接我相公回家，他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也算有了营生，不知齐少爷在哪处当差，干的什么活计？值得我去看中？”
“我儿是大理寺少卿家的公子，身份如何不贵重，何须自己出去干活！”姚老夫人有些气急败坏了，“认识的时间……认识的时间……小梅！你不是说她二人早已暗通款曲吗？说，是什么时间发现的！”
小梅本来老老实实的跪在一边，当她的背景板，突然被点到，还有些惘然，“啊？”
姚老夫人有些不满，“小梅，我之前问你，你不是说柳氏早就看上了我儿，是什么时间。”
小梅听清了问题，却恨不得自己没有听清。
那本来就是她为了逃脱责罚，编的瞎话，从来没发生的事，要她怎么说？
如果随意说个时间，柳菡芸本人就在这里，自然能快速反驳，这要她怎么办？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是人都能看出，姚老夫人，或者说小梅，之前是撒谎了。
柳菡芸又轻笑一声，“按照老夫人的说法，我作为一个三品大员的妹妹，看不上已经在京营里当值，已经当上外委把总的相公，而看上了一事无成，只能靠父辈蒙荫的齐少爷，我的眼光，可真好——”
姚老夫人涨红了脸，“你相公不过是个山野村夫，才短气粗，长得丑陋不堪……”
“啪！”
“住嘴！”京兆尹坐在位置上，忍不住叫停，“姚氏，有事说事，不要随意攀扯，人身攻击，否则要治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姚老夫人一下子泄了气，但还是恶狠狠的看着柳菡芸，嘴里喃喃。
京兆尹冷眼看着她，“你所告之事，是否还有证据？”
姚老夫人脸色铁青起来，她本来就没想正正规规的告人，自然也没有准备多有力的证据。
但是现在若拿不出证据，她就是诬告。
诬告者，与其编纂的罪名同罪，景朝律法，通奸者，男女各杖八十，女子受刑，需除去衣裤。
她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先不说能不能抗下八十的杖责，就算打完后，人没死，受了那样的屈辱，也没脸再活下去了。
想着，她又抬头看向了京兆尹。
要不是有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以自己大理寺少卿妇人，四品诰命的身份，怎么可能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