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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柳菡薇是侧妃，是皇家人，按官品来算，她甚至够得上正二品。
可在三皇妃面前，不论她有多好听的称呼，也只是妾。
哪怕三皇妃现在溘然长逝，三皇子也只会再娶一位三皇妃，柳菡薇一辈子也只能是侧妃。
这是为了维护正妻的利益，设定的规矩。
江氏当然可以为了柳菡薇再来反驳柳菡芸，但她反驳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刨除自己的利益。
毕竟，她也是她家老爷的正妻。
柳菡芸看她不言语，冷哼一声，拿起之前放下的枣花糕继续吃起来。
她是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但学了这么些年的绣活，布料还是认得的，看这人的穿着，夫家最多也只是五品官。
自己是不想多麻烦哥哥，但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性子。
等到两边都不说话，马夫人才找到空隙开口，“柳娘子说笑了，咱们这地位，哪能随随便便就见到三皇妃……”
“那是你地位低！”江氏心里正是憋闷，这下直接对准了马夫人发脾气。
马夫人被抢白了这一句，面色也不好起来。
今日这事，几乎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这事必然会传出去，可这是她举办的宴会。
现在闹了这么一出，还不知道朝堂上会怎么吵呢，江氏竟然还如此不给面子！
“我的地位是不高，心胸也没有您宽广，”马夫人铁青着一张脸，不但算再给江氏面子，“我也受不了被姨娘骑在头上！”
江氏的脸又绿了，她受不了，自己就受得了了吗？
可是话是自己说的！
江氏深呼吸了几下，实在是忍不住，抄起手边桌上的盘子就砸到了地上。
盘子里还有些糕点，这下一起乒铃乓啷散了一地。
马夫人坐不住，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氏不理会她，直接说：“腊梅，我们走！”
接着二人就向来处走去。
马夫人气的脸都红了。
三皇子手底下的人都有这样的毛病，遇见和自己政见不一的人时，一向不给面子，哪怕是中立的人也一样，完全没想过拉拢。
要不是想要维持表面情谊，她根本就不会请那一方的人来！
“呵！”柳菡芸撑着谷蝶站了起来，“您就这样走了，倒衬的我们咄咄逼人。”
江氏听到她的声音，捏紧了手上的拳头，脚步没有停下。
柳菡芸摇了摇头，“马夫人，我也要回去了。”
马夫人转头看向她，面色带上了一丝愧疚，“今日这……”
“哎，我可不是因为不满意，”柳菡芸抬手拦住了马夫人的话，“只是某人地位比我高，我怕她回去告我一状，我岂不是要倒霉？还是先回去，好好对哥哥认个错，免得被罚。”
马夫人明白了柳菡芸的意思，放下心来，“好，我叫人送你们出去。”
接着，她一边挥手叫人，一边看向江氏离开的方向。
江氏已经走远，没有听到后头的话，否则说不定会停下脚步道歉。
柳娘子这意思，这事恐怕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