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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菡芸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柳菡梅今日的反常。
严二虎最近和下头的人打好了关系，便时常有人请他放班后去喝酒，不过他一直很懂分寸，不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也从不喝醉。
衣服上的脂粉气，这还是柳菡芸第一次闻到。
她敛下心神，没有发难，只是在严二虎洗完澡后，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今天是在哪儿喝的酒？”
严二虎没有丝毫戒心，通常情况下，哪怕柳菡芸不问，他也会说两句。
“今天不是在酒馆里喝的，有个小子在大比里夺了第一，把他队里的人请到鹏云楼里吃了一顿，也叫上了我。”严二虎上了炕，把柳菡芸往怀里一搂。
京营里每隔三个月，就会有一场大比，分单兵的比拼和各营之间的比拼——京营虽然叫营，但事实上包含了三大营，十二小营——若是夺得魁首，上头自有赏赐。
“你们只吃了酒？”柳菡芸一边给满满喂奶，一边斜睨着严二虎问。
“不只，有个小子闹腾，还叫了好几个伶人。”严二虎说到这儿，皱起了眉头。
伶人，就是卖唱女。
“那你……”柳菡芸话语未尽，但意思明了。
“她们一进来，我就走了。”严二虎说话时，神色无异。
柳菡芸看了看，觉得严二虎没有撒谎，那味道可能是路过时染上的吧。
只是没过几日，严二虎身上又出现了这种味道，甚至比之前还浓。
“你们今天又叫伶人了？”柳菡芸这次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没有啊。”严二虎一脸茫然。
柳菡芸把衣服递到了严二虎鼻子下，“你自己闻闻。”
严二虎鼻子虽然对脂粉味不敏感，但也闻到了，“这是什么味？还挺香的。”
“香？”柳菡芸这下真的生气了，“这是女孩子身上的脂粉味！”
严二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不对啊，我今天都没有见到女的。”
柳菡芸抿着唇，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严二虎的脸，还是没有觉得他在撒谎。
可要是他说的是真的，怎么会有脂粉味？
“哼，就是告诉你一声，以后注意点。”柳菡芸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否则不会这么茫然……
只是她心里还是埋下了根刺。
接下来的日子里，柳菡梅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满脸的开心，而严二虎只要说是出去喝酒，回来时身上就会带着脂粉味，但不管柳菡芸怎么问，严二虎都是一脸茫然。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柳菡芸忍不住问了出来。
又是一日，柳菡梅跑到了柳菡芸院子里说话，今日她眉飞色舞，完全看不出前些日子的不妥。
“啊？什么什么？”柳菡梅卡了壳。
“你不知道什么，为什么最近变了个样子？”柳菡芸最近有些烦躁。
这些日子，理智让她相信严二虎，但感情上却忍不住瞎猜。
柳菡梅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按照柳菡薇的要求，改变了自己的说话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