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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流雁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你不去喜房,就不怕待会儿小风公子过来抓狂?”
“它过不来了!”苍漪澜勾起了嘴角,方才来的时候,他送给了小凤公子一件礼物,它应该没有心情想其他。
说完了,他望向她闪光的眸子,笑意再次扩大。
南宫流雁避开回答他的问题,他一样不会强求。
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般,这个洞房花烛夜只是为了别的目的妗。
所以方才问她不愿洞房花烛,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已!
说到底,苍漪澜还是很自信他一定能够得到南宫流雁的心跬!
“为什么?”南宫流雁好奇道。
“来这里之前,我给凤小小找了一个伴儿!估计,它们正在聊的火热。”
苍漪澜突然伸手揽过她,身子一跃两人已经躺在了床上。躺倒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故意擦上了她的唇。
“喂,你——”
“嘘!”苍漪澜伸手堵住了她的嘴,“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在它来临之前,我们享受这最后的安静吧!”
南宫流雁微微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说的不错,这真的是最后安静,可能也是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最后的安静。
因为今晚之后,她就要踏上那条漫长的寻找之路了!
但前路如何,他们无从知晓。
喜房中,小凤公子确实抽不开身了,它现在正在面对着一只老母鸡束手无策。
凤小小自然想不到,它腹黑的老哥会为了惩罚它,从鸡圈中捉了一只老母鸡送进了它的房中。
开始听到声响,它还以为是它老哥进来了,便颠颠儿的等在房门前,没想到一眨眼功夫便从窗户飞进来一只难看的老母鸡,直接砸在了它的身上。
它又是叫又是骂的,总算从老母鸡身子底下钻出来了。
“该死的老母鸡,给本公子滚出去!”
此刻,凤小小正气急败坏的扑簌着翅膀,对着因为光线昏暗而无法看清前路而蹲在地板上的老母鸡坡口大骂!
“听到了没有!滚出去!”凤小小骂了一会儿,那老母鸡没有动弹,便干脆飞低了,对着它的耳朵开始大吼大叫。
可是,人家就是恍若未闻,依旧是什么动作都没有!
“走不走!走不走!”
它终于抓狂的踢上了老母鸡的肥肥的身体。
一脚,两脚······
“咯咯咯!”老母鸡发出了痛苦了哀嚎,可惜仍旧无济于事!
“该死的老母鸡,你滚不滚出去?”
就当凤小小要施展它的超级无敌凤飞翅的时候,景王府院中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是好多人包围了过来。
“嗖嗖!”
窗户突然中有弓箭射向了床边,插在了被褥之上!
“啊!”
凤小小大惊,赶忙扒着门缝往外看。
景王府院中,一瞬间灯火通明,已经好持刀持弓箭的人被围的水泄不通!
“啊,老哥!有人偷袭!”
凤小小抓开门,想要通知苍漪澜,不料那利剑再次“嗖嗖”的便涌进来了。
它惊恐的缩回了脖子,牢牢地勾住了门栓。
“这可怎么办!”
凤小小慌了,这些是什么人它都不知道。
它只知道,这简直就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原本美好夜晚,先是被地上这只老母鸡打破了,接着又来了一拨比老母鸡更可恨的人!
它躲在角落里,气鼓鼓的对着继续嗖嗖而进的弓箭咒骂了半天,最后暂时呆在房中了。
因为凤小小意识到自己其实在这种情况下是啥本领都没有的!当然它才不会承认是因为它胆小怕死,所以,它十分相信它本事大大的老哥肯定早已经觉察,一定能够讲一切事情化险为夷。
而现在最重要是它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待会儿跟老哥一起抵御外敌!它这么想的,但重点还是在前半句。
“流雁,醒醒!”
苍漪澜一挥衣袖,包住了射向床边的箭。
南宫流雁猛然惊醒,也在一瞬间了然一切。
“我们去门口!”苍漪澜说完,揽住她的腰滚到了门口处,又迅速起身。
“他终于行动了!”南宫流雁嘴角勾了起来,这一切,她早就料想到了。
几天前,布施泽与庄明阳来的时候,她听到了那句最重要的话:“漪澜,皇帝已经对你有戒心,大婚之日你要小心!”
那一刻她已经知道,这场大婚,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她南宫流雁为了某个目的而嫁给景王了,而变成了当今圣上除掉景王苍漪澜的一个绝佳时机!
现在,苍凌深终于行动了,她更需要拿出十二分的警惕来。
“景王
苍漪澜目无圣上,企图谋权篡位,今日我等奉圣上之名特来捉拿!”
“捉拿逆党!捉拿逆党!”
院中,火把高举,一呼百应。
“景王爷,你识趣儿的还是快点儿出来束手就擒!”
领头的侍卫冲着喜房道。
“吱呀!”
门被打开,凤小小扑将脑袋露了出来,“混蛋的,你们说谁是乱党?”
它说完,看到齐齐准备的弓箭手,赶忙又缩回了脑袋。它明白的很,今日是箭射出头鸟,它还是赶紧先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南宫流雁冷笑了一声。
她以为,这场真是篡位之举,原来只是被逼无奈!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局势已经注定,要么景王被擒,要么景王起来造反!当然,结局一定是后者。
“苍漪澜,若是你识时务的话,赶紧乖乖就擒,本皇或许念及兄弟一场给你一个全尸!否则,本皇的人早已经将这里全全包围,随时都能将你乱箭穿身!本皇不相信,外面精挑细选的五千名将士还捉不了你一个小小的景王爷!”
人群中,苍凌深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脸上阴险的笑容,被明火照的一览无遗!
南宫流雁站在门口处,望着他继续冷笑,皇帝亲自来了,正好,省下他们闯进皇宫取他的狗命了。
“苍凌深!”
苍漪澜推开门走出去,南宫流雁也紧跟在他后面。
此刻,他们需要并肩作战了。
“本王曾想过,若是你此生勤勤恳恳,安安生生的为百姓谋福祉,我会让你安安稳稳的做这个皇位!可是你今日想借这样的手法除掉本王,恐怕你这皇帝是做到头了!”
“哈哈哈!”苍凌深大笑了起来,“苍漪澜,你真是太高估自己的本领了!你觉得,你今日还逃得掉吗?就算是你武功再高强,也有疲惫的时候,景王府外,可是五千名将士!你一个人可以杀得了多少?来人,放箭!”
苍凌深一招手,“嗖嗖”,一排排尖利的弩箭直冲他们射过去。
南宫流雁刚要挥袖挡住那箭,却不料房顶上面飞出几名黑衣人,他们劈剑砍断一支支凶猛的箭,将他们二人牢牢地护在了中间。
见一支支全被劈断,但谁都没有料想到,其中会有一支因为真力的逆袭冲进喜房,射向了凤小小。
“啊!”
苍凌深明显一怔,他专门挑苍漪澜大婚的这天晚上行动,就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可是没有想到他早已经安排好了人手!
利箭继续颤抖着空气飞过去,但是过去一只便被那些黑人砍断,丝毫不能近他们的身!
“继续放箭,不要停!”苍漪澜心中渐渐有了担忧,但是他早已经不能再停手。
箭接二连三的射过去,射过去之后同样再被砍断!
僵持良久,南宫流雁与苍漪澜仍旧毫发无损,甚至他们都不曾出过手。
“苍凌深,你觉得今晚你能捉的了本王吗?”
苍漪澜淡淡声穿透了身旁被劈离的断箭。
苍漪澜表情一僵,接着冷笑了一声。
“奥,是吗?”他突然伸手往右边一指,“苍漪澜,你看看这是谁?”
“王兄!呜呜······”
哭声传来,南宫流雁猛地看过去。
那里竟然是小公主苍竹心,她被绳子捆绑着,脖子上架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火光中,她的脸通红一片,夜色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从她“嘤嘤”的哭泣声中足以证明她此刻的害怕!
“王兄,救我!”苍竹心哭着哀求道。
“苍凌深,你简直没有人性!小公主她是你的亲妹妹!”苍漪澜似乎有些紧张,“有什么事情你大可以冲着本王来,但是不要伤害无辜!”
“呵呵?无辜吗?”苍凌深得意的笑了几声,他就知道用小公主要挟一定有用,“跟你苍漪澜有关的人怎么会是无辜?苍漪澜,你知道本皇为什么急着要杀了你吗?”
“皇上是担心皇位做的太久吧!”苍漪澜冷哼道。
“你——”
苍凌深突然被他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吃瘪了一刻,他忽而笑道:“苍漪澜,原本本皇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因为我以前真的以为你是我们苍龙国的无能王爷,武功不行,只热衷于文学。可是,自从三国宫宴之后,我改变看法了!
“你的王妃都那么的不一般,你又怎么会平凡呢?还有一点,倘若你真的是老景王的儿子也便罢了,但你偏偏不是,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南宫流雁陷入了沉思,武夜山中,她在老王爷的陵墓中看到的那本红色手札中记载:景王仓梦卓无子,过继世子苍漪澜。
她当时便疑惑,苍漪澜不是老景王的孩子,那他是谁?既然过继给老景王,那么他绝对不会
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从那一刻开始,苍漪澜的真实身份在她心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直到小公主苍竹心的出现,她知道苍漪澜究竟是谁了。
“苍漪澜,我真的很好奇,父皇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可是他跟他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为何他舍得将你送给老景王呢?”
苍凌深突然走到那个挟持苍竹心的侍卫跟前,接过了他手中的长剑,奸诈的神情又多了几重,“他对那个女人生下的女儿都这么宠溺,怎么会舍得将儿子送出去呢?不过,我真是感谢父皇只送出了儿子,要不然,我怎么会有机会用这个你最疼爱的妹妹来要挟你呢?”
“苍凌深,你不要伤害竹心,她是无辜的!”苍漪澜又紧张道。
“你放心,本皇不会伤害他,只要你苍漪澜一死,本王定会好好待这个妹妹!毕竟,她曾经为本皇除掉你这个眼中钉贡献了一份力嘛,所以,她还会享有一切公主的殊荣!”苍凌深手中的长剑又逼近了苍竹心颈项,“苍漪澜,让你的手下立刻放下武器!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好!苍凌深,我答应你!”苍漪澜一招手,“放下!”
“哗啦!”几个黑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剑。
“好,很好!”苍凌深深深一笑。
“苍凌深,只要你放过竹心,可以马上将我抓起来,不过在这之前我恳求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至少让我死的明白!”苍漪澜又道。
“奥?呵呵,好啊,本皇就行行好,施舍告诉你!”苍凌深冷笑道。
“两年前,你从我与砚儿的喜房中走出来,砚儿究竟是不是你杀的?”苍漪澜痛心道。
“不是!”苍凌深肯定回答。
砚儿确实不是他杀的,而他也一直想知道是谁杀的!
当年,皇宫禁地中的生死灯灭了,他大惊,想到了那个流传三百年的预言。
就在惶恐之际,有人给他指引说,如果想要扭转这个局面,让生死灯重新点燃就去景王府找景王妃。
他信了这话,并没有管那晚是苍漪澜的洞房花烛夜直奔景王府而去。
可是当他踏入大门口的时候,看到喜房的门是敞开的,他冲进去,却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景王妃。
“你是奉命来完成使命的,可是你为何不来找本皇?”他质问道。
“苍凌深,你来晚了!苍龙国要灭了,这是天意!”这是景王妃最后对他说的话。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惊恐的逃离了出来。
“本皇去的时候,她已经浑身鲜血的倒在那里!”他收回思绪,接着嘴角又是一勾,“苍漪澜,你果真不简单,连两年前本皇来过喜房都查到了!”
“呵呵,好啊!”苍漪澜冷颜点头,“两年前本王大婚,皇上悄悄来过景王府;两年后,本王又大婚,皇上大张旗鼓的来到景王府!皇上可否告知本王,这究竟是阴谋还是巧合?”
“苍漪澜,你死到临头了,知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苍凌深挟持着苍竹心往前走了一步,“本皇不过是不想让苍龙国会没落在我的手中!你也听过那个预言,所以,我一定会将身边所有的风险扼杀在摇篮中!”
他“呵呵”一笑,“说起来,还要感谢你那位复活的砚儿姑娘呢,是他不久前找到本皇,说了这一切!让本皇早作防备。”
后面的话,他几乎咬牙切齿。
那日,他正在寝宫中休息,突然纱帐之外一阵疾风吹过,紧接着惊现了一个白衣带着白纱斗笠的女子。
她看不见任何容颜,但是却像极了来无影去无踪的女鬼。
“谁?”苍凌深警惕道。
“苍凌深,你来晚了!苍龙国要灭了,这是天意!”白衣女子悠悠道。
她的声音很低沉,还带着些沙哑,但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幽怨的魔鬼。
“你——”苍凌深陡然间冷汗涔涔,“你是景王妃,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她沙哑的回答,“我叫砚儿!我今天,就是想要告诉皇上,苍漪澜,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如今,他马上要娶苍龙国第一高手为妻,难道皇上猜不到他想干什么吗?你不要忘记了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那一刻,苍凌深陷入了惶恐中,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扑面而来。所以他萌生了要马上除掉苍漪澜的想法,便想到了要在景王大婚的晚上派人以“谋反”之名剿灭景王府。
“皇上是说,砚儿复活了,而且还找了皇上!”苍漪澜肯定道。
他表情随即凝重了起来,砚儿此举,就是要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她收渔翁之利。
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日他苍漪澜与苍凌深注定只有一个人活下来!
他猛然大悟:砚儿是想要借他的手除掉苍凌深!
“不错啊!本皇才知道,让景王爷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砚儿竟是这么一个心狠
手辣的女子!她可是说了景王爷你的不少坏话呢!看来,你这个倾城王爷也不是迷倒了所有女子嘛,至少,你那第一个景王妃成功的对你恨之入骨!”
苍凌深继续冷笑着,“苍漪澜,现在是世间去你该去的地方了!来人,将他们拿下!”
“慢着!”苍漪澜一摆手。
“怎么,莫非苍漪澜你急着交代临终遗言?”苍凌深讥讽道。
“不是王兄有话说,是本公主有话说!”
话未完,苍竹心突然攥紧拳头“轰”的一声炸开了绳索,紧接着一掌挥开了苍凌深架在她脖子上剑。
与此同时,手掌擦过他的胸前,一闪身已经卖出一步,将手一举道:“苍龙国始皇玉圭在此,见玉圭如见始皇!众将士听令,马上撤离景王府,违抗者杀无赦!”
她高举的手中,正攥着一把翠绿色的玉圭,那是方才她触及苍凌深胸前的时候偷来的。
这是苍龙国始皇帝苍陌建国之时铸造的玉圭,是皇权的最高象征!他曾经有言:见玉圭如见始皇,始皇之命谁都不可以违抗!
“始皇万岁!”
所有将士纷纷跪在地上叩首。
“啊!怎么会!你——你不是苍竹心,你究竟是谁?”苍漪澜指着苍竹心,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怎么会变成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人!
“皇兄,我怎么不是竹心?只不过,苍龙国的小公主有两个身份而已!”苍竹心突然掀起了衣服,刹那间已经将它们翻过来穿在了身上。
同时,衣襟上的一块白色纱巾已经蒙在了嘴上。
“啊!你竟然是神医布施泽!怎么会这样?”苍凌深已经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南宫流雁笑了笑,从什么时候她知道苍竹心就是布施泽的呢?应该是从几天前她与庄明阳一同来的时候。
那天,小凤公子被苍漪澜捉走的时候,布施泽出现在了她身边。
就是那一刻她几乎已经确定苍竹心就是布施泽。
布施泽笑道:“呵呵!南宫流雁,我终于知道澜哥哥为什么喜欢你了!”
“苍漪澜喜欢我?”南宫流雁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我所见过的女子中,你布施泽是很厉害的角色!”
“此话怎讲?”布施泽面纱之下的眸子笑意加深。
南宫流雁低头,嘴角微微一弯,“又或者说,竹心公主你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布施泽惊诧万分,随即将面纱拿下,露出的正是苍竹心的那张脸。她点点头赞叹道:“南宫流雁,我很佩服你,其实你才是个更不简单女子!你是怎么发现我就是那个刁蛮的小公主的?”
“本来我没有想到,不过,从上次你以苍竹心的身份来,找小凤公子吵了一架。你很会吵架,话很锋利,很能抓住小凤公子的弱点,所以我便才想你其实不止是刁蛮这么简单!”
南宫流雁轻声一笑,“后来,你又跟着苍漪澜进了书房,我听到你说的话了。你说‘王兄,神龙怒,洪灾注,我们真的要小心了’。这是一句暗语,应该是说皇上怒了,可能对我们不利。
“听到那句话,我才真正想到你的不简单。又突然联想到三国宫宴之前,你前来传圣旨,赌气说,如果我去参加的话你便不参加。结果,那天宫宴上面真的没有小公主,而当时布施泽在场。
“我问过你的王兄,他说你出不出现不会有人注意!按理说,他那么疼你,应该劝你参加然后给我们两人调和矛盾才对,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那就说明,他知道竹心公主不可能出现。况且,一个刁蛮的公主,应该不会对宫宴一点儿好奇心都没有。
“所以我才恍然大悟,布施泽就是苍竹心,你改了装扮,变了声音。但是我相信,你这般做法一定是有目的的!”
“南宫流雁,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聪明才智!”布施泽由衷赞叹,“没错,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能够跟澜哥哥好好活下去,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一个皇室的公主说一个王爷的儿子是她最亲的人,她又叫他哥哥,那么,他们就是亲兄妹了!
至此,南宫流雁也知道了苍漪澜的真实身份,他应该是先皇的儿子!
“没错,皇上,苍竹心就是布施泽!”布施泽重新摘下了脸上的白纱,“我三岁的时候母后便过世了!可是,我清楚的记得,她总是告诉我说,要我学着强大,要我学着自保,她还告诉我,要是有困难去找景王世子苍漪澜,说他会保护我。
“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我按照母后说的去做了,从小便总往景王府跑。王兄对我很好,他对我的那种好,不亚于父皇母后。他还教我武功,我说想出去闯荡,王兄便告诉我让我偷偷跟着太医学医。
“我用了近十年的时间学习医术,最终以神医布施泽的身份出现在了昌洛城中。但是在皇宫中,为了掩人耳目,我永远
都是那个任性刁蛮的小公主苍竹心。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跟王兄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皇上,你大概不知道吧!我们早就知道你已经知晓皇兄的身份,因而一举一动都在防着你!今天晚上,不过是我们早就为你设好的一个局而已!我假装让你挟持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你手中的这始皇玉圭而已!”
“不错!皇上,本王方才说过,若是你按兵不动,勤勤恳恳做个好皇帝!此生,我苍漪澜绝对不会反你,可是你今日,是你自己断送了皇位!苍凌深,如今始皇玉圭在我们手上,你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吗?”苍漪澜又道。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苍凌深疯了似的大笑了起来,“你苍漪澜好啊!呵呵!那个预言,苍龙国三百年之后会灭亡,果然是真的!哈哈······”
苍凌深疯笑着,东倒西歪的站着。
“苍漪澜,你永远不会知道,两年前我去找你的景王妃为了什么!哈哈······你也不会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什么目的······苍漪澜,你这个嫡长子,等着做亡国之君吧!我苍凌深不是亡国之君,本皇还是赢家·······”
苍凌深说完,突然拔出了长剑割上了脖子上的大动脉。
刹那间,鲜血喷发而出。
“苍漪澜·······亡国君·······”苍凌深闭上了眼睛。
“嘭!”他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将士们,苍凌深并非皇族血统,今日被景王识破而自杀!我们应当拥护皇家正统!”领头的将士高呼道。
“拥护皇家正统!”
“拥护皇家正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将士纷纷跪地叩首。
这一天,举国沸腾。
一夜之间,苍龙国天下易主。
不可思议的真相接踵而来,昌洛城中再度陷入了一片议论声中:
曾经的景王苍漪澜竟然是先皇的嫡长子,因为老景王无子便过继给他;曾经的皇帝苍凌深竟然来路不明血统不正;小公主苍竹心竟然就是神医布施泽。
这一切真相,在百姓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甚至,景王大婚之夜的政变,被大家传成了这样一个版本:
苍凌深不是苍龙国皇室之人,当年以不正当的手段夺得皇位冒充正统,当得知景王是先皇嫡长子之时惶恐万分,害怕自己的罪行被揭穿,所以趁景王大婚之际,望想用加害的方式除掉他。
怎料小公主苍竹心早已知晓苍凌深并非正统的真相,一早便在宫中安排好了一切。终于在苍凌深领兵包围景王府之时,妙计夺得始皇玉圭,终于制服奸佞。
之后,苍漪澜理当黄袍加身,继续将这苍龙国三百年基业继续下去。
百姓们都觉得,这个结局才是正道,才是值得拥护的。
苍漪澜登上皇位,自然南宫流雁就是一国之后了。
这种殊荣,她是打心里面排斥的!
她排斥的地方有许多方面,第一点:苍漪澜以后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她可不想扎进这些女人堆里面争风吃醋;第二点,这身皇后的华服简直穿的她腰酸背痛,被三国武试打架还累!
南宫流雁觉得,打架的累那叫做爽,可是,穿着这华丽的服饰叫做受罪。
不过很快,她排斥的两点都解决了。
苍漪澜将苍凌深以前的妃嫔全都贬为平民百姓,给了她们新的身份重新嫁人,并且废除了后宫;而且,又给南宫流雁制备了好些简单方便又不失体统的衣服。
人家这么做了,南宫流雁反而又开始难受了!
苍漪澜这不明摆着此生只要她一个老婆嘛!她思考了好久,觉得若是因为她害的他从此断了香火,她岂不是罪人?
所以,好心好意的开口劝说:“苍漪澜,我很郑重的跟你提一个问题!这妃嫔你可以不爱,但是至少娶一个,给你生个儿子,也好让苍龙国后继有人!”
苍漪澜听完了,更郑重的思考了一会儿,才道:“流雁你说的这个很在理,苍龙国不能到我这里便断了香火!那么,今晚皇后是不是要尽一下这个义务呢?”
南宫流雁翻着白眼儿闭嘴了,他爱咋得咋得,反正她那天说的很清楚了!她给不了他回应,因而那所谓他们两人的孩子根本不可以出现,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承担那所谓的皇后的义务的!
这样子过了几天,南宫流雁空落的心越发的煎熬了起来。
苍漪澜好像国事繁忙,经常性的她见不到人影。甚至,自从大婚之后,他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赖皮的跑到她床上了。
南宫流雁自嘲的摇摇头,她就是活该,明明拒绝人家了,干什么还要难受呢?
她不应该纠结于这些琐事上面来的,无面不是说,这苍穹大陆三百年来的秘密是由她这把钥匙解开才能够保住所有她在乎的人的性命吗?
那么,她干什么还要胡思乱想?
一天后,小凤公子来找她,穿的一身的光鲜亮丽,还有满身的趾高气昂。
见了她第一句话就是:“南宫流雁,你看老哥当了皇帝,而本公子是皇帝的弟弟,那就是‘皇弟’了!哇哇,本公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厉害!”
南宫流雁瞪它一眼,所有的难受情绪尽数化为了鄙夷,道:“小凤公子,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厉害,还不知道是哪只傻鸟那天晚上对着一只老母亲的尸体哭的稀里哗啦!看来,你也是个性情中鸟!”
她想起了大婚那天晚上,将士们退下之后,她推开了喜房的门,正好瞅见凤小小蹲在地上对着一只身上插着箭的老母鸡痛哭流涕。
她好奇的问:“凤小小,还说你对人家老母鸡没有感情,没有感情人家死了你哭个啥?该不会是你今晚借着喜房将它迎娶进门了吧!”
“谁说的!呜呜······”凤小小继续哭着,“南宫流雁你知道个啥,方才你知道有多险吗?我差一点儿被那只剑射中,幸好这只难看的老母鸡肥肿的身子一抬给本公子挡了那一箭。本公子哭,是因为后怕!”
“喔!那别哭了!”南宫流雁捋捋它的毛,“这只老母鸡也算是死得其所。这样吧,我命苍忠过来将它拿出去,秃了毛炖了,就让它为我们做这最后一次贡献,也不算白活!”
“南宫流雁,你有没有人性!”凤小小控诉起来,翅膀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它是本公子的救命恩鸡呢!你怎么可以将本公子的救命恩鸡炖着吃?”
她耸耸肩,没有再说话。反正,这只傻鸟的想法她理解不了。
最后,眼看凤小小在一边指挥着,让苍忠挖了一个坑,将那只老母鸡的遗体放进去埋上。
小凤公子还有模有样的给立了一块牌位,写着:英雄老母鸡之位。
不止如此,还给它烧了些纸钱。
南宫流雁站在一旁,兴致盎然的看着,眼睛盯着那个写着歪歪扭扭字的牌位想:还英雄老母鸡,我看应该叫倒霉老母鸡!它要不是倒霉,怎么会被箭给射死?
“南宫流雁,你不许再提那件事!”
凤小小抓狂的扇扇翅膀。
它现在也知道丢脸了,当时它只不过是因为那只老母鸡代它死,心里面感激才情绪失控,最后又将它好好安葬。没想到到了南宫流雁口中成了它小凤公子爱上了一只老母鸡,还因为老母鸡的死痛不欲生。
是可忍孰不可忍?
很快,凤小小果断从悲伤中走了出来,为了表现自己对老母鸡真的毫无感情,它直接又将那块写着“英雄老母鸡之位”的牌位改成了“倒霉老母鸡之位!活该!”
它今天来就是想领着南宫流雁去看看它修改牌位之后的成果,可没料想到南宫流雁还没有出皇宫,便被长公主的寝宫吸引住了。
而且,不仅被吸引了还进去了,望着里面的摆设发起了呆。
“喂,南宫流雁,你看什么?”凤小小好奇道。
“喔!”南宫流雁回神,“我只是好奇这个长公主寝宫而已,为何两百年来的长公主全部离奇死亡!这真的很诡异!”
“好奇?”
凤小小也打量了一番,当看到墙上的一副山水画的时候,它突然一个机灵打了一个寒战,之后神秘兮兮的靠过来。
“南宫流雁,还有更诡异的!”它说完了,又猛然哆嗦了一下。
它一想到那个“诡异”,便不由自主的感觉周身阴风阵阵。
“什么更诡异的?”南宫流雁神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