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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海溪醒来的时候,先是愣神看了几秒钟的天花板,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睡到了宁季维的床上,她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衣衫,见全身衣着齐整才松了口气。
卫生间里的水声哗哗作响,简海溪想起昨晚宁季维发烧的样子,皱眉下了床走向卫生间,“总裁,你好点了吗……啊!”
简海溪话刚出口就捂着双眼惊叫了起来。
“你叫什么?”宁季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你怎么不关好门?”
简海溪又羞又气,她刚走过来,就看见虚掩的门缝,还有门缝中透出的那个修长有型的身影,配着水滴挥洒的星点光辉,该死的迷人。
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想刚才看见的场景,简海溪脸色更红。
宁季维瞥了眼门外站着的小女人,无声的笑了。
简海溪想到林小豆的嘱咐,捂着眼睛又敲了敲浴室的门,红着脸道:“小豆说了,你体内的药还没完全散去,不能洗澡的,要保持发汗排毒。”
简海溪正说着,突然感觉自己放在门板上的手被人扯住,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朝里面栽了下去。
“啊!”简海溪吓的尖叫一声,在以为自己就要和浴室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突然跌入一个湿热的怀抱。
宁季维唇角扬起,拉着简海溪一起站在了淋浴下,笑道:“你确定想让我发汗排毒?”
简海溪愣了愣,看着宁季维光着的上身,反射性的就朝他身下看去,胸口,腹肌,人鱼线……
简海溪眨了眨眼,猛地反应过来抬起头盯着宁季维,眼神再不敢乱瞥一下。
宁季维笑着抬起她的下巴,“怎么样,看的可还满意?”
“什么,我没……没看……”简海溪紧张的结巴道。
宁季维眉梢斜挑,与平日的形象大不相同,充满了诱惑和邪魅。
他望着眼前脸红的像苹果的简海溪,笑着贴近她,低头在她耳边道:“不是想让我发汗吗?如果你陪我在这花洒下面一起做一些运动的话,我肯定能发汗的。”
“你你你……”简海溪吓得浑身一抖,伸手推开了他,气的红着脸吼道:“宁季维,你流氓!”
“哦。”宁季维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安给我的称号。”
话落,伸手扣住简海溪的后颈,将她用力的贴向自己,低头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
简海溪被他紧紧的抱着,强势如宁季维,不容许她有逃离的机会。
简海溪只觉得自己像跳入温水的青蛙,被迫享受着温水的滋润,然后溺毙在里面。
许久,宁季维才堪堪松开,擦着她的唇角问道:“怎么样,流氓的吻技可还可以?想不想再来一次?”
简海溪气的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宁季维望着简海溪离开的背影,笑着舔了下自己的唇边,她的滋味太甜,让他尝过一次便上了瘾。
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反应,他有些无奈又疑惑。
是药效的关系吗?刚才的感觉……实在太好,让他欲罢不能。
简海溪羞恼的跑到了阳台上,她全身都被花洒打湿了,这样子也没法出去见人,她又不想回去面对宁季维,只能躲在这里。
大约十分钟后,宁季维敲了敲阳台旁的桌子,将一套全新的衣服放在了上面,“简海溪,进来。”
简海溪抬头瞪着他,眼里还有未散的怒气。
宁季维勾唇,指了指桌上的衣服道:“你不要我拿走了啊。”
简海溪看见衣服,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进来,“谁说我不要的?”
宁季维好笑的看着她。
简海溪被他看的有些局促,不由瞪了回去,“你看什么?”
宁季维抱着双手笑道:“看你换衣服啊,你不脱,是在等着我帮你脱吗?”
“你……”
简海溪张嘴就想骂他流氓,但想到刚才骂他流氓的后果,嘟了嘟嘴就噎了回去,然后扯过衣服气哼哼的走到了房间反锁住了门。
简海溪看着手里的衣服,又看了看镜中自己红肿的唇,气的小声嘀咕,“宁季维,大坏蛋,不要脸!臭不要脸!”
宁季维原本见简海溪走进房间后就准备走开的,此时听着她在里面骂的起劲,愣了下,干脆靠在阳台上听她在那里嘀咕。
阳光正好,心情似乎还不错。
正当宁季维享受着这难得的好心情的时候,简海溪放在阳台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宁季维扬了下眉,顺带扫了一眼,当看见屏幕上的陈朝暮三个字时顿时皱了眉头。
后脸皮的男人,都送了一个星期的花了还不死心吗?
宁季维沉着脸拿过手机点开:海溪,多日不见了,还好吗?有没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呢?
呵,明目张胆的约妹啊!
宁季维脸彻底黑了,皱眉直接删除了这条让他不开心的内容,然后从裤兜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迅速的按了几下,又给简海溪的微信打开,加入了自己的微信小号。
简海溪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宁季维已经若无其事的把手机放了回去,丝毫不提刚才陈朝暮的那条信息。
见简海溪出来还抱着换下来的脏衣服,宁季维指了指浴室的脏衣篮道:“放在那里就好了。”
简海溪看了眼脏衣篮,摇了摇头道:“我自己带回去洗。”
宁季维看了眼她抱得脏衣服,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简海溪自然看清楚了他的眼神,于是赌气似的,一边瞪着他一边故意大力的抖了抖脏衣服,再用袋子封好。
宁季维看见她的动作,眼中含了笑,指了指脏衣篮道:“还有我的呢?”
简海溪睁大了眼睛看他,“总裁,我虽然是迈腾的员工,但却不是你的私人助理,你的脏衣服不归我管。”
宁季维耸肩道:“既然是我的员工,难道不知道要服从我的命令吗?再说作为得力员工,帮你的老板做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简海溪瞪着他,这人说起歪理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宁季维见她不动,努了努下巴示意她去把他的脏衣服处理了。
简海溪无奈,叹了口气任命的走向洗衣机。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洗衣机在跟她作对,竟然没有洗衣液。
简海溪抽搐了下嘴角望着宁季维,“既然有洗衣机为什么没有洗衣液?”
宁季维无辜的耸肩,“我怎么知道?你觉得我有空在意这些问题?”
简海溪无语,也是,大老板天天日理万机的,这种脏衣服的小事,自然是要交给下面的助理和员工的,比如此时的她。
无奈,简海溪只能又寻来一个袋子,把宁季维的衣服也装了起来。
“我全抱回家洗,行了吧总裁?”
宁季维点头,“这还差不多。”
简海溪差点没忍住把手里的脏衣服砸他身上。
“既然总裁你没事了,那我就回家了。”简海溪没好气的道。
宁季维想了想,拿了车钥匙道:“我送你。”
简海溪想说不用送了,但看着宁季维不由分说的走在前面的身影,想来这人也不会听自己的,于是只好抱着一堆脏衣服跟在他后面出了公司。
简海溪是想直接回家的,但走到半路,硬是被宁季维拉着去吃了饭。
吃饭的地方叫嫩扬州,是这里有名的贵餐厅,简海溪坐在那里都觉得肉疼。
但菜一上来,她也就不顾上了,那菜品确实都十分的精致可口,简海溪一边肉疼一边吃的欢快。
末了,简海溪不忘说道,“总裁,那个……饭前我们AA制吧。”
说着就要去拿钱包。
宁季维倒是没有制止她这个动作,只是冷笑道:“你一个月多少钱?”
简海溪愣了下,默默计算了一遍道:“如果业绩好的话,一个月大概能拿一两万。”
“哦。”
宁季维点了点头道:“刚才吃的那些,一共四万八千块。”
“什,什么?”简海溪脸色僵硬,钱包又掉回了包包里。
宁季维瞥她,“怎么样,还要AA吗?”
简海溪皱着小脸,低头思索了下,点头道:“要的,这是原则问题。但是我现在只有两千块,可以先给你这么多吗?剩下的我分期。”
宁季维睨了她一眼,气的不想说话了,直接站起身离开了饭店。
简海溪忙跟出去,还没到门口就见宁季维直接开走了车。
简海溪无语,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让他送了,吃了顿饭吃掉她两个月的工资,现在还把她扔半路上了。
简海溪认命的打开手机导航,跟着导航往回走,准备等会儿搭个公交或者拦个出租车。
噶刚走了几分钟,突然一辆车擦过路边停在了她脚跟前。
简海溪吓了一跳,正要躲开,就听见宁季维在那里不停的按喇叭。
“简海溪,赶紧滚上来!”
宁季维不耐烦的喊道。
“哦。”
简海溪点了点头,麻溜的滚进了车里。
宁季维一路无话,黑着脸给简海溪送到了小区楼下,就待在车里也不下去。
简海溪想了想,出于礼貌问了句:“总裁,您要不要上去喝口水?”
宁季维挑了挑眉毛看向她,“几楼?”
简海溪想也不想飞快的答道:“十二楼,没电梯。”
宁季维瞪了她一眼,话都懒得说,直接开车走了。
十二楼,喝的那口水还不够他爬上去爬下来的量呢。
简海溪看着宁季维离开的方向,重重的呼了口气,没想到宁季维竟还真的信了她的话。
其实她不住十二楼,这样的说辞也只是不太想让宁季维去家里面。
毕竟作为女员工,邀请公司领导去家里总是显得有点怪异。
回到家里,简海溪把带回来的脏衣服分类倒进洗衣机,然后拿出手机准备问问简晨然孩子们的情况,没想到刚点开微信,就看到聊天列表里竟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好友。
简海溪盯着那个叫禾子的微信,皱起了眉头。
他的头像漆黑一片,朋友圈里也什么都没有。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幽灵一样,出现在了她的微信里。
简海溪仔细回忆了下,确实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加过这样一个人,她的微信上全是朋友,连工作上的同时都很少,对于这种幽灵账号,简海溪心里十分别扭。
她发了个您好过去试探,结果等了大半天那边也没有回复。
等简海溪洗完衣服晾完衣服,发现叫禾子的微信还是没有消息后,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莫名其妙加了,问你还不说话,这种情况搁谁都得郁闷。
简海溪发了个生气的表情过去,说要是对方再不回复她就删好友了。
……
刚停好车往酒店里走的宁季维突然感觉到兜里的手机剧烈震动,他摸出来手机点开微信,看见简海溪发的表情顿时笑了出来。
只看着这一连串的生气表情,他就能想象出那个小女人郁闷皱眉的样子。
真是……可爱。
宁季维微笑着正准备打字回复,电梯却刚好到了楼层。
电梯门打开,桑岚嚎啕大哭的朝他扑了过来。
宁季维收了手机,黑着脸避开桑岚。走出电梯一看,见他母亲徐慧就站在不远处,森冷的盯着他。
——
简海溪收拾完东西,都准备出门了,那个叫禾子的微信也没有给她任何回复。
简海溪皱眉,点了他的头像,果断删除。
因为在国外那些年的经历,让她的性格变的有些敏感,对于自己的社交圈子也很谨慎,从不喜欢有陌生人的突然闯入,任何陌生的微信她都会删除。
因为在她的意识里,手机是很私人的东西,在这样私人的环境中,她不喜欢存在着那些可能带着敌意的陌生人。
简海溪摇了摇头,她不想想起那些不太好的回忆,于是拿起手机给简晨然打电话。
“喂,哥……”
“妈咪,人家是蕊蕊啦!”简蕊稚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简海溪听着女儿的声音,笑了下道:“蕊蕊啊,在舅舅那里有没有听话啊?”
“才没有呢,蕊蕊老乖了,不信你问舅舅!”
简蕊刚说完,简晨然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来,“是,我们蕊蕊小公主最乖了!”
简海溪笑着松了口气,“他们没烦你就好。”
“没有,放心吧,孩子们都很懂事,懂事的我这个舅舅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简晨然笑道。
简海溪道:“哥,昨天麻烦你了。”
“又说胡话了不是。”简晨然微微训斥道:“我说过什么来着?”
“是是是,我的错,以后绝对不跟哥哥你客气!”简海溪笑道:“我现在就过去了,和你一起,带俩孩子玩儿玩儿。”
“成啊,你赶紧过来吧,我看啊,这俩小家伙别的都好,就是想你的想的不得了,总是揪着我问你怎么还不回来。”简晨然道。
简海溪笑了笑,心里却有些心疼。
俩孩子从很小就知道自己的妈咪比别人家的妈咪要忙,所以总是很懂事的不烦她。
她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可工作和家庭再怎么兼顾也总有照顾不周全的地方,于是每每,孩子们懂事了,她却心里泛着酸。
挂了电话后,简海溪突然想起晾在家里的衣服,于是用手机点开邮箱,给宁季维发了份邮件过去,表示自己周一会帮他把衣服带过去。
——
简家院子里。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在他面前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
此刻中年妇女正吐着唾沫尖声怒骂,年轻女孩站在那里呜呜咽咽的哭。
老人正是简晨然的父亲,而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个卷了他的钱又差点要了他的命的妻子白静,和那个同她母亲一般蛇蝎心肠的女儿白依依。
他好不容易出院出家修养,却没想到刚过两天安生日子,就被这两人找上了门。
“老不死的东西,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欺负我们依依就算了,竟然还在外面养了野种,还一养就是两个!”
“闭嘴!”
老人气的青筋暴起,他能允许这个女人辱骂自己,因为这是他的报应。但是他却不允许她辱骂自己的孩子,尤其简晨然已经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
“哼!”白静不屑的看着他,“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简家老爷吗?”
“你给我滚,滚!”
“我偏不滚,今儿不把话说清楚了,谁也别想让我走!”
白静指着老人骂道:“以前说好的,等把公司交给简晨然打理之后,你就让依依嫁给简晨然。结果呢?现在简晨然便宜得了公司,还在外面养别的女人和野种,简直败坏家门!”
“你怎么……”老人气的咳嗽了两人,颤抖的指着她道:“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公司是我的,晨然是我儿子,我把自己的公司交给我儿子怎么了?”
“你……反正你以前答应过的。”白静不依不饶。
老人看着这样与以前截然不同的妻子,突然笑了,笑的很大声,笑出了眼泪。
“我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了你?你说错了,晨然从来没有败坏家门,是我败坏家门才对。是我……瞎了眼,竟然为了你这么个泼妇,逼得自己妻离子散……”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下,想起去世的妻子和多年不见的女儿,心中一阵疼痛。
“你才是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白静喷着唾沫星子骂道。
老人冷笑一声,“随你怎么骂吧,公司我已经给了晨然了,现在公司能发展的好,也都是晨然自己的努力,是他一手做起来的,所以对于简家公司的股份,你想都不要想。”
“你个老不死的……”白静气急败坏的指着白依依道:“那依依呢,你当初答应的……”
“白依依永远,都别想踏进我简家的大门!”
老人冷声道:“既然晨然已经有了家室,如果你们还要点脸,有那么点廉耻之心,就最好离晨然远一点。不然我一定会找人,打断你的腿,让你陪我这个老不死的一起天天坐在轮椅上!”
“你……”白静没想到他这么决绝,还想再骂几句,但又怕他真的找人来打自己,于是愤愤的骂了两句“老不死的狗东西”后,就拽着白依依离开了简家。
老人看着她们嚣张跋扈的背影,仰头望天,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
回到车里,白依依还在哭个不停。
白静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别哭了,吵死个人。”
“妈……”白依依抽噎着哭道:“现在怎么办啊?简晨然本来就不喜欢我,现在连叔叔也不帮我了,我就跟个嫁不了简晨然了……呜呜呜……”
“哭哭哭,就知道哭!”
白静指着她的额头戳着骂道:“你个没出息的,这么多年白养活你了,连个男人都抓不到手里。你这会儿哭有个屁用?不好好想想办法抓牢简晨然,以后你怎么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我又怎么过好日子?”
白依依哭着,心里别扭了下,心道你到底是为了让我过好日子还是为了自己过好日子?
白静依旧不停的在说:“我告诉你,我找人查过了,就简晨然那公司,一年光流水就有好几个亿,净赚几千万肯定是有的。这么肥的一块肉,可不能让他溜走了,你知道吗?”
白依依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哭道:“我也不想让他溜走啊,可他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笨死你吧就。”
白静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想想办法?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简晨然抓紧点,以后上哪儿都找不着这么好的男人了,知道吗?”
“可是……”
白依依想到自己在简晨然家里见到的小孩儿,皱眉纠结道:“可我不想给别人的小孩儿当后妈……”
白静气的伸手就打在了她的脑袋上,“当后妈怎么了?你个死丫头,真是蠢到家了。我不就是给简晨然当的后妈吗?我要是不当这个后妈,你这几年能穿金戴银的过的这么好?你能认识简晨然这么好的男人?”
白依依偷偷看了她一眼,嘀咕道:“可你也没得到什么啊,除了一个瘫痪的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