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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近处的两个警察长年在火车上,只看面前的**一眼,就认为这是个乡下来的毛头小伙,绝不是贼,所以根本对他不在意,只是随意问了句:“这车厢发生什么事?”
**和警察擦身而过的同时,回头指着还在卡座中的许美言道:“我看到这个女人偷了一个钱包。我还见那个瘦子口袋里有凶器,此外那个胖子不点烟,却老拿一个火机晃来晃去的,不知是不是有病。然后,胖子和瘦子显然和女人有大矛盾。”
**思路清晰,简单扼要的一说,长年在铁路上的警察当然明白情况了。他们相视一眼之后喃喃道:“两伙贼打架,也要老子们警察来调解,这都什么事?”
两个警察掏出手铐走进入的时候喝道:“谁也不要动,安分点老实点!”
胖子和瘦子是被**弄的缓不过气来,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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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美言则是蛮脑袋圈圈,郁闷的想,这个家伙虽然保护了我,却是居然转身就把姐给卖了。不过随即她结构奇特的脑袋又想,嗯,这家伙阴人都阴的那么酷,真是与众不同。
意淫不完,许美言被警察叔叔按翻在车厢里,她还一边唧唧歪歪的大叫,把警察骂得狗血淋头……
**跟着人流下车,感应到身后一个女人在异常接近。
片刻,刚刚那个跑脱的女贼走到**身后,凑过来道:“小子有你的,咱们的仇算是结下了,你江湖道上哪一门哪一派,敢留个姓名吗?”
乱喷黑话的女人却忽然发现脖子一紧,已是被一只犹如铁爪似的手捏住了。
**非常暴躁的样子,如同捏小鸡似的把女贼拖过来面前。
噗噗噗噗——
四勾拳勾肚子上,女人脸都痛的变形了。
女贼眼冒金星的同时,感觉**凑过来耳边说道:“你是山贼我就是锦衣卫,你不配在我面前喷黑话问山头,滚!”
一脚踢飞,**穿着破衣服走下了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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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飞后摔得人仰马翻的女贼郁闷坏了,原本还觉得应该去报号问问山头,不至于丢了面子,却是没想到根本“秀才遇兵”,没法说话就被弄扑街了。
当然女贼也算明白了,这已经是**手下留情,是个警告。从他行动间的那种力量敏捷度而言,真要打何必四拳,只一拳一定是肋骨全断的重伤结局……
车站卫生间里,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哑然失笑,恍惚间仿佛看到一个陌生人。
这套衣服是参军时姐姐送的,**就没怎么穿过。以前在反恐部队的时候大多穿作战服,后来的大内高手生涯中,是考究而专业的黑西服白衬衫,那也是制式的,由国家提供,想不穿都不行。
退役的时候脱下属于国家的衣服,这才猛然发现,从军九年竟是一套衣服也没有买过,唯独就剩这套当年姐姐送的。
有这套破衣服的时候**16岁,发育都还不完全,所以现在不但又破又旧,版式难看,还短了许多,露着手腕和脚腕。
卫生间里许多人进出,每一个人都偷偷看一眼这个镜子前的人,想笑的样子。
**也不在意,操起一把冷水拍拍脸,转身离开了。
出了火车站,叫一部清早候客的出租车,驶入了即将来到的早高峰车流当中。
看看手腕上老旧的仿佛古董似的手表,显示才七点半,但喧闹的国际大都市的拥挤程度,早就完全呈现出来了,四处充斥着拥堵和急躁。
看着窗外出神,**对这一切恍惚间有些陌生。
不是没见过大都市,而是从进驻中南海之后,领略这种气氛的时候太少了。坐在车队中陪同首长出巡的时候,不但有警卫车辆开道,走什么路线都是专门制定好的,所能看到的街道,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都市街道。
从破旧包裹中掏出一个信封,打开看着里面的信笺,信中有姐姐的地址。但这封信已经是三年前的了。这往后姐姐再也没有来过信,只是偶尔在特定时间会给**打电话。不过问起来怎么联系的时候,姐姐总说不用手机,贵,不划算。
说起来,**参军第三年、即将离开反恐部队的时候,姐姐离开了那个熟悉的乡下,到海州打工讨生活了。
任职大内高手期间津贴丰厚,**每月都给姐姐寄三千块,总说让她不要太辛苦。姐姐也总不以为然。
剩余的钱,要不捐给灾区,要不送去接济老战友,或者偶尔时候请同事花天酒地,这些年下来,竟是一毛钱也没剩下。
退役时候**放弃了国家安排的京城公安局特警副总队长职务,拿了一笔补偿金,四十多万,但也送去给曾经一个兄弟加战友的手里了。那家伙老父亲在乡下患了尿毒症,等待换肾,急需钱。
钱送去之后,那家伙明显是个凶神恶煞的武夫,却装作腼腆给打了回来,说不差钱。最后**再次把钱寄去,说算是借的。那家伙才勉强接受了。
后来那个痞子来电话哭得像个娘们似的道:“当年西北大戈壁一役,和前阿尔法特种部队队员交火,是你大军把我从死人堆里带了出来,现在老父亲的命也是你救的,以后我的命就是你大军的。”
**当时听得一阵恶寒,寻思,这货当年在反恐部队提菜刀和老子PK的时候也是一号狠人,退役后这么娘们,在岁月这把尖刀面前,再硬的硬汉也得跪……
间或司机回头,对出神的**道:“前面堵死了,你还是下车自己走吧,不远了。红灯口左转再右转,就是你要去的‘三家合’了。”
“不用找了。”
一穷二白的**性格上就有那么大气,扔一百过去,下车步行。
询问两次路人,才来到了这个老旧杂乱的小区。
皱着眉头四处看看,这个地方介乎于城中村和那种未改造的旧区之间,毫无规划,又脏又乱。认真说来还不如当初的乡下,倘若姐姐来海州讨生活就住这种地方,**宁愿她在乡下嫁个踏实的庄稼汉。
思索间,**不动声色的朝几个方位、用眼角余光扫描。
**当然知道,几个方位分别埋伏着几波人。但是**不太在意,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针对谁?
甩甩头,**大步走入了破旧的单元之中……
另外一边楼上一个窗口,穿着便服的短头发美丽女人放下望远镜,皱了一下眉头。
犹豫一秒钟,她抬起秀美的手扶着耳卖吩咐:“各队注意,各队注意。刚刚进去那人有问题,穿的极度破旧不协调,但身形步伐似乎受过训练。怀疑是目标人物,怀疑是目标人物。尽管和情报中的外形有误,但依旧怀疑。外队收缩包围圈,确保他们不能走脱。内队进行最后准备,随我进入目标房间,争取人赃并获。”
“是!是!是!”
耳麦之中,传来无数声回应……
楼道中,一个房门前,**敲响了房门。
“谁啊!”里面传来粗鲁的男声。
“?”**低头看看信中的地址,没错,就是这里。可……难道老姐有男人了?
“呵呵。”**甩头笑笑,又抬手敲门三下。
这次没有喝叫传来了,竟然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又楞了楞,犹豫片刻,又敲了三下。
这时听闻里面似乎松口气的样子,不少男声传来道:“敲门手法没错,是他,只是来得稍早了一些,开门吧。”
听到这句,又联想到刚刚下面有人盯梢,**不会去思考到底什么情况,只是稍微绷紧了腰部肌肉,飞快的把随身携带在衣角的一把小刀片含入了口中,之后如常的站立。
开门的时候,里面说不上乌烟瘴气,却是四个明显山头上土匪造型的家伙,警惕的看着**。
随即,那四个家伙对望一眼,楞了楞,似乎想说和接头人的特征应该不符。
其中一个领头人的眯起眼睛,使个眼色。
另外三人就进入了紧张状态,虽然还没有动作,但**就是用感应也能感应到,他们每个人的右手,微微靠近了腰间。
那是准备拨枪的前兆。此外看身形和衣服对比,他们每个人的腰间都带着枪,还不止一只,有的是两只。
如上信息半秒内呈现在了**脑袋中,**甚至没朝他们的手和腰间看去一眼,只是如常的站着。
同时**一阵郁闷,什么运气?一看这些人就是做大案的玩命之徒,自己探亲寻姐,没想到走贼窝来了?
见**并没有太多异常,表情人畜无害,背着个破旧包裹。
那个领头的放松了些,朝外面楼道看了一眼,甩头道:“进来。”
**当然可以撒腿就跑,但他选择了走入。
进入了这个狭小的套间内,听闻后方“碰”的一声,门关起来了。
然后四人依旧处于警戒中,分四个角把**围在中间。
**放下心来,这虽然是四个玩命之徒,却不懂真正的战术,倘若不围那么近,分散一些,还真有些麻烦。
看这家伙抱着那个破包裹不说话,那个领头的又放心了些,觉得这才正常。
领头的指指**手里的包裹道:“钱带来了?”
**眨了眨眼,随即微点下头。
领头的那个有了些笑意,勾手道:“扔过来,动作小点。”
呼噜——
**根本不犹豫,直接把这个装了不少信件和书的包裹扔了过去。
别说,重量和手感方面,这么个连衣服也没有的包裹,多少有点象装钞票的样子。
那个领头的又道:“别急,我先验,然后带你取货。”
**又微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