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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是极。说不得他现在正在尝试炼化这八宝试炼塔呢!不然,这宝塔怎的又会发生新的变化?梦梅仙子,以后我等还要多多仰仗自天道观啊。等蒋道友出关,请一定给我们一个机会进入宝塔……”
修士们纷纷恭维,对着云梦团团作揖。
其他蹲守八宝试炼塔外的人见此状况,心中又是羡慕又是无奈,谁让自家弟子没有自天道观的成气候呢!
自古以来金丹难成,不是修为达不到。毕竟古时候天地灵气还不如现金这般稀薄,修炼至筑基后期巅峰的修士并不少。之所以难以跨越鸿沟,便是因雷劫之故。
有了蒋绍丞在宝塔中成功进阶的先例,第二人、第三人也不是梦。
云梦和气的与众人寒暄了一阵,将人们的巴结、讨好推到了蒋绍丞出关后,这才得了清净。
发出到传讯符给师兄,将此间事大致说过,她继续调整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完美的角度,对着八宝试炼塔翘首期盼。
“绍丞,什么时候从宝塔中出关呢?我们的仇人已经现世,你多闭关一日就是给了那人一日的时间。”
接到云梦传讯的云海与云深两人此时刚忙完了五行灵石矿的分割事宜。
他们得到云梦的传音后大眼对小眼,没想到那个出现在半空中的法相虚影真的是小绍丞。
一时间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欣慰。
“咱们两个老家伙,这么多年白修炼了。”
云海抚掌,嘴里虽是说着这话,脸上却是与有荣焉的神情。
他们师傅的夙愿,竟然在蒋绍丞身上实现,真是让人没有想到。
两人只觉得肩头的担子松了又紧。
若没有那两个金丹期的大战,云海、云深两人还会因为蒋绍丞迈入金丹期而满足。但见过了两个金丹期的战斗后,他们对自己的修为提升更加渴望。
紫天道观,怎么能只有一位金丹期大修士呢!
云深一甩拂尘,看向云海。仿佛在说,“师弟,此间事了,我们还是早些回观修炼吧!看,绍丞都已经走到咱们两人之前了。”
云海长期与师兄一块儿,读懂了云深眼中的意思。笑嘻嘻道:“师兄不容我们去寻小师妹吧!顺便还能守着小绍丞出关。师妹都说了,试炼塔中有十分适合进阶的修炼场所,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
云深略思索了一番,点头“也好”。
云海祭出飞云梭,师兄弟两人划出一道云影,消失在天边。
苏市长与苏夫人相携站在张蕊层绽放光芒的高台上,看着远去的飞云梭,又看向青岩山中的情景,两人心中一声长叹。
“这次,多亏了那位。”半晌后,苏市长才说出一句话来。
苏市长所夸奖的,正是为了Z市无数普通人而辛劳的王子诺。
景区被弄的沧海桑田,再也不复当初的秀美。若没有王子诺移山填海的帮助这片景区便是费了。
那么依仗着青岩山山脉的旅游资源活着的普通人,哪里还有生路。
是王子诺,拯救了Z市的旅游产业。
苏夫人笑开,“那是你的福气,是Z市人民的运道。”
苏市长拍了拍妻子的手,不可置否。
有些人心中的丘壑,不是一般人能够触摸。更遑论眼前那种能够移山填海的能人呢!
苏夫人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将心头的想法压下,陪着他一同俯瞰山河。
看着修士们毁掉的区域在王子诺的修整下风景诡谲,苏市长心头盘算。他觉得可以将之废物利用,因此他在原有的计划书中默默增添了一批以修士文化为代表的“仙缘景点”。
因祸得福,Z市的旅游更是借此名扬全世界。不过此乃后话,暂且歇下不提。
苏市长所规划的未来,正一点点走上正途,虽说为张蕊担忧却也笃定她吉人自有天相。
与苏市长相比,另外一拨人就郁闷的多。
傀儡殿众人看来,字张蕊消失后,那个金丹期大妖便以“帮助Z市人们恢复山脉风景”为借口堂而皇之留下,让傀儡殿的人无可赖和。
打吧,除了他们殿主外,没有人是王子诺的对手。
不打吧,他又冷不丁从某些不可以随意让外人出线的位置冒出来,让王伟一干人等很是头疼。
远在万里之外,张蕊登上雪山之巅。
“出来吧!我知道你跟着。”张蕊道。
她的神念并不普通,察觉金丹期修士的跟踪不难。
麻烦的是,她如今修为与金丹期相去甚远,若想要躲开,还真不太容易。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趁王子诺两人争斗时偷偷逃离的原因。若她落在了他们两人随便谁手中,都只有一个任人宰割的下场。虽然王子诺未必会把她宰割,她却也不想落入那般田地。
随着张蕊话音落下,一个人闲庭信步一般从雪山陡峭的另一面走出。他不紧不慢的出现在张蕊眼前,他凌空而立风姿潇洒。腰间一柄清风剑,带着让张蕊感觉熟悉的气息。
“久违了。”他说,还是那么言简意赅,带着云深的影子。
只不过这声音,是那般的让人迷醉。
若非知道他是活生生的人,她会以为自己听到了重生时的那个声音看到了那个人。
“确实是很久不见了呢!陈绍江,哦,或者我如今应该叫你蒋绍丞?”她看着他,眼神很是复杂。
没有人知道,曾经……
这个名字对她而言,是那么的特别。
这把好嗓子,是那么的让她怀念。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张蕊盯着他,虽是与他对话,眼中的神思却已经脱离了他本身。
蒋绍丞不语,迈步到张蕊面前一米的距离。
他拍了拍衣摆将它们弄到最为规整的模样。
“你是宝塔之主?”他说。
虽然是疑问的话,说出来却是陈述句的语气。
“怎么这么说?”
张蕊眼中的失落被眼睑遮挡。
那个拔刺儿时凶狠的、跟个小流氓似威胁恐吓人的、贵公子似挑剔生活的、幼稚孩童一般捣蛋的那个帕金森,再也不见了。
她知道,那个虚无缥缈的人和眼前这个有血有肉的不是同一个。但看到他,她总忍不住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