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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力量悬殊,林宜惊呆地看向他,他明明有力气推开她,那刚刚怎么还……
应寒年低头瞪着她,蛮横地压住她妄动的手,眼中笑意不再,只剩下一片阴戾,“就你这三脚猫的手脚还想制住我,让你玩玩而已,还真想杀了我?”
“……”
林宜抬起脚就往他下身踹去。
应寒年闪躲过来,看着她满脸的怒意,像跟他有天大的怨似的,不由得气笑了,“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把我踢废了,你守寡不是太寂寞?”
呸。
谁为他守寡。
林宜恨恨地剜他一眼,“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是个男人就别来强的!”
“谁说我不答应你的条件了?”应寒年把玩着她小小的下巴,眸光幽幽的,“我他妈就喜欢你这种狠的调调!”
永远能出其不意。
“你……唔!”
林宜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堵上了,应寒年伸手欲去解她的浴巾。
林宜连忙按住他的手,吃惊地道,“你不先包扎一下伤口?”
他不要命了?
“包扎什么?”应寒年反问,“以你的狠劲肯定得再给我来几刀,索性完事后一并包扎好了。”
“你……”
面对他的无赖,林宜实在是无话可驳。
应寒年白着一张俊脸再一次覆上她的唇,伸手就将被子没过两人的头顶,薄唇在她的脸上、颈上留下痕迹。
有血腥气一路伴随。
林宜被折磨得思绪飘浮。
那种疯狂那种痛苦在她身上轮回,分不清前世重生,她一口咬上他的肩膀,两只尖尖的虎牙死死地陷进去,恨不得咬出血来。
应寒年痛得倒吸一口气,“我就知道你还得来狠的。”
这么说着,他倒也没有怪她的意思。
隐约间,他的呼吸喷薄在她耳上,嗓音暧昧喑哑,“林大小姐还是第一次,真叫人惊喜。”
惊喜你全家。
林宜又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应寒年用力搂紧她,恨不得勒她断气似的,要疼一起疼。
被子外的灯光,亮得刺眼。
……
这一晚,林宜感觉自己被折腾得少了半条命。
她在浴室里泡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感觉身上男人的味道少掉一些,林宜换回自己的衣服,看着镜中脸色泛红的自己,她不禁自嘲一声。
还是走到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一步。
孽债。
林宜整理好自己,转身拉开门走出去。
应寒年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身上只穿着条长裤,裸着上半身,正对着背后的镜子处理伤口,肩宽背阔,肌理分明。
伤在背后的肩胛骨,很不好处理。
林宜冷淡地看了一眼,上前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应寒年斜她一眼,发号施令,“过来帮我。”
“我又不像你懂医,帮不了。”
林宜淡淡地说道,抬起脚就要走。
“你继母回来了,不想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你?”
应寒年的话成功阻止林宜离去的步子。
她把包放回去,走到应寒年的背后跪下来,从他手中拿过镊子,用消
毒棉团在伤口处涂抹。
把伤晾这么久才开始医治,血已经流得不少,也不怕流干了。
神经病一个。
林宜在心中暗想,视线在他光裸的背上游移,只见他的背并不如正常人,有着许许多多的陈旧疤痕。
虽然痕迹不是很明显,但有些地方的皮肤明显和周边不同,太过光滑,连毛孔都没有,一看就是很久之前受过重伤,哪怕痊愈了皮肤也恢复不到从前。
摔是摔不成这样的,除非是被打。
“看来你以前就挺讨厌的,被人打成这样。”林宜跪在他身后道。
应寒年坐在地板上,往纱布上倒药粉,闻言,他嘲弄地勾了勾唇角,“林大小姐,我可不比你出身锦衣玉食,佣人一堆,有点伤很正常。”
“比我穷的也没有几个混成你这样。”
言下之意,还是他人品有问题。
“你知道什么是穷?”
应寒年忽然回头,一双眼定定地盯着她,眼神深如万丈悬崖之底,“像你这样的大小姐,从小给宠物狗喂食;而像我这样的,从小跟野狗抢食,懂么?”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见过多少的人间险恶?
“……”
林宜被他眼中的深邃慑住,隐约记起前世听到关于他的一些传言,难道那些都是真的?
他以前真过得那么苦?
见她愣住,应寒年把纱布递给她,“贴贴好。”
林宜回过神来,接过纱布小心翼翼地贴上去,把药粉聚在伤患处,再用剪刀将多余的边角剪掉。
她正做着,应寒年忽然不知道来了什么兴致,道,“以我们这关系,我不能再叫你林大小姐了,床上的时候也叫,搞得我跟你男宠一样。”
太别扭。
“……”
谁嫌命长要他这种邪里邪气的男宠?
“叫小宜太普通,你有没有小名?”应寒年问道,声线磁性。
林宜拿着剪刀的手一顿,“没有。”
“那我来想个。”应寒年道,明明是磁性的声音偏带上令人深度不适的轻佻,“宝贝儿?”
“……”
“宝宝?”应寒年说一个就看一眼她的反应。
“……”
“小妖精?”
林宜忍住把剪刀刺入他伤口绞上几绞的冲动,咬着贝齿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团团,我的小名。”
应寒年怔了下,“你叫什么?”
林宜瞪他一眼,“团团。”
“团团?”应寒年将她的名字含在舌尖发出声音,随即失笑,“怎么取这么个名?跟狗名字似的。”
她不是千金小姐么?
林宜的脸都青了,没什么好气地道,“我出生的时候八斤六两。”
“所以你爸妈是嫌你胖?”应寒年一语中的。
“……”
林宜的脸更青了,把剪刀重重地拍进医药箱里。
她不止出生的时候胖,小时候也胖,胖得跟个圆球一样,她一度觉得自己就是被这个乳名给耽误的。
后来她就撒泼打滚不准人叫她小名,就连爸爸叫一声,她都会绝食抗议。
久而久之,这个名字连她自己都淡忘了,没想到又被应寒年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