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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向氏集团总部。
朱晋已经拿着人事调动单子，去了主管那里报道。
袁依菲抱着项目单子去了向明远的办公室，在向明远浏览签字的同时，袁依菲看到桌子上的茶壶口，满是顽固茶渍。
袁依菲小心翼翼开口，“向总，我把您的茶具清洗一下吧。”
向明远瞥了一眼茶具，继续浏览文件，“不用。”
袁依菲顿了顿，小声道，“虽然布满茶渍的茶具更有灵魂和年代感，可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新茶配上洗尽铅华的旧壶，才会别有一番风味。”
向明远抬头看了袁依菲两眼，以前，秘书也要帮他洗茶壶，可他说了，他喜欢沉淀下来的茶渍，他习惯了用旧的茶具。
他拒绝了以后，秘书就没再提起这事儿，今天袁依菲的这番话，倒是让他记忆深刻了。
向明远一边签字，一边笑着道，“小小年纪，你知道洗尽铅华的意思吗？”
袁依菲如似早有准备，滚瓜烂熟，“洗掉伪装世俗的外表，不施粉黛，不藏心机，具有清新脱俗、淡雅如菊的气质，即为洗尽铅华。”
向明远觉得，面前的袁依菲有些逗趣，此前他只知道，这个名叫袁依菲的女孩，和朱家不对付，眼下这会儿，倒是对她有了新的认知。
向明远故意为难她，“那如果洗过以后，茶的味道不如从前呢。”
袁依菲回答道，“那就再把茶渍养回来。”
向明远笑出了声，袁依菲掩嘴偷笑。
向明远把茶壶朝着桌边推了推，“那你去把它洗干净吧，我看看味道会有什么变化。”
袁依菲朝前迈进几步，伸手弯腰，去拿茶壶。
肩后的长发顺势滑落，身体微微带起的风，飘散在向明远的面前。
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浓不浅，是向明远从未闻过的香气。
向明远见识的女人不少，那些女人的身上，大抵都是同类的几种味道，而那些味道，朱梦的化妆柜里应有尽有。
唯独袁依菲身上的这阵香气，他很陌生。
向明远好奇开口，“这是什么味道？”
袁依菲端起茶具，笑容自信开朗，“茉莉花茶香，就是您这茶壶里的茉莉花茶，是自己调配的味道，市面上应该还没有。”
向明远的好奇心就这样被开启，他端着老男人的一本正经，“茉莉花茶香？还有这样的香水？”
袁依菲点点头，“还有乌龙茶，各种茶香，向总您喜欢什么味道？我可以试着给您调配！您帮了我大忙，虽然我买不起特别贵重的礼物，但是可以给您调配专属的香水。”
向明远疑惑不解，“我帮了你的忙？”
袁依菲用力点头，“您帮忙把朱晋调来了总部，这对我来说就是很大的帮助了！”
向明远看着袁依菲笑意真挚的面庞，他倒是觉得，袁依菲并没有朱梦形容的那么复杂，不过是个26岁的姑娘，能心机到哪里去。
向明远饶有意味，“你就那么喜欢朱晋，你喜欢他什么？”
袁依菲回答得极快，“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我也认定他了！”
话落瞬间，向明远的心微微一颤，他恍惚觉得，眼前的袁依菲，让他有了一丝丝的熟悉感。
同样的话，他曾在另一个女人的嘴里听闻过。
当年，他和徐雅芝相好时，徐雅芝就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因为他是徐雅芝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徐雅芝对他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