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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莫离就发现不见了莫弃的身影,莫开派人四处打听也找不到,巡城的士兵也没看到有人出城,因为城门从里面是一直关着的。
“不会去湘口了吧。”莫离喃喃自语道,这个没轻没重的丫头,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离开,让莫离有种不被放在眼里的感觉。
“本王找到她,非得将她碎尸万段。”莫离嘴上恶狠狠,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担心。
“现在外面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这么出去没有好处。”清风在离王眼前来来回回,让离王更加担心。
“你昨晚不是还把她当亲妹妹,怎么这妹妹刚丢,现在就不管了?”莫离回了一句。
“你……”清风刚欲反驳,又皱了皱眉,“你昨晚偷听我们说话?”
“胡说……,没有的事。”莫离自知昨晚偷听他们的事情被识破,连忙转过头不认账。
“弃儿肯定是要找的,只是不是现在。”清风不再追究,但是态度依旧很坚决。
“将军,那现在怎么办?”莫开听着两人的争吵,对于他们的对话着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切依计划行事。”清风吩咐莫开离开。
“莫弃我是一定要去找的,谁也拦不住。”莫离竟然有些生气。“你是王爷,你做什么事自然是没人拦你的。”清风也不抵抗,声音有些冷漠。
“你这是什么话?你说啊,什么叫我是王爷?什么叫我做什么事没人拦?”莫离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个分贝,扯着清风的衣领吼道。清风以这种冷漠的态度回应,他的火气更大。
“让我一起去找吗?”清风握着莫离的手,硬生生地将莫离的手从自己的衣领拿开。
莫离也不跟他纠缠带着火气离开。
“将军,刚才那位大人硬是要出城,拦也拦不住!”莫开急匆匆地跑开。
“随他去!”
“那要不要派个人跟着?”
“不用,他是死是活不用在意。”接连的赶路本就让他疲惫不堪,现在清风似乎有些心力交瘁,他很需要好好休息。
“此人对将军如此不敬……”
“不提他也罢。”清风阻断莫开的话。“士兵都埋伏好了吗?”
“依将军安排都好了,只是……”莫开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清风看着他,“你是怕我这借来的一千士兵抵不过那一万的乌合之众?”清风似看穿他一般说道。
“是,虽说这地形易守难攻,可这只是相对而言,这地势算不上高耸险峻,如果一敌二,敌三还行,可这是以一敌十,这……”莫开自守城以来,还并未真正的打过一次仗,斗志自然很高,不过兴奋之余却也是有些担心。
“不是还有你在吗?莫将军不是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对自己没信心?”
“末将徒有虚名,与季丹将军相比,不如其一二。”莫开早就听过季丹清风,百闻不如一见,这次能亲自看到季丹清风,莫开很是很是期待。
屋外的风从昨晚刮到现在,根本没有停下的迹象,树上的枝叶不断摇摆,呜呜哀鸣;天空开始阴沉,往日的蓝天白云也不复存在,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莫开这样想着,可是季丹清风不这么认为。
果真由刘余率领的队伍未到中午就来到城下,他们似乎没有想到城墙上早有人在等待他们。
城墙上白衣公子,手持折扇,风姿奇秀,高贵优雅,但眉宇间露出英气与坚韧,不禁让人心生敬畏。旁边一身戎装,意气风发便是莫开。
城墙下打着五个不同的旗号,很明显是由五个不同的派系组成,中间为首的便是推选出的首领刘余,可见他的队伍人数最多,此人面目黝黑,长相粗犷,鼻子、耳朵上都戴着耳环,手持一把大刀扛在肩上,一看就知道是个习武之人,但也只是个粗人。
“今天你刘大爷今天来此,莫家娘子还不快快投降!”刘余用他的大嗓门喊着,震得两边山岭回音不绝,余音未了,周围的人便开始起哄。
“大胆!季丹将军已经恭候多时了!”莫开知道刘余口里的莫家娘子说得是自己,心里自然愤怒无比。但显然刘余显然是忽略了这个不穿戎装的季丹清风。
“季丹将军?”刘余摸着他长长的、浓密的大胡须略思考,道:“莫非是赫赫有名的季丹清风?”
“正是!”莫开的声音很是嘹亮,此时能够与季丹将军并肩作战,莫开感到很荣幸,也很自豪。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季丹这个娘们啊,怎么你不在墨城好好做你的面首在这做什么?不会是来伺候本大爷吧?大爷我可是怜香惜玉的很!”刘余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其余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大胆!刘贼老儿快快送死!”莫开一听侮辱将军的话,更加愤怒,莫开宁愿被侮辱的事自己,也绝不允许有人对自己的偶像大不敬,拿起箭便要射杀他,却被季丹清风拦了下来。
“你磨磨唧唧的做甚,有种你往这来?”刘余看季丹的举动更加嚣张,用手拍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说道。
就在此时一只鹰在天空突然盘旋而叫,天也突然黯淡起来,可谓黑云压城,然后惊得一声电闪雷鸣,扰得马儿连声嘶鸣哀嚎,其他的马儿也跟着叫了起来,队伍乱了一团,有些人早就心惊胆战,大家四处张望,却未发现任何异常,悬着的心才稍微松了一些,马儿也好不容易安定下来。
“早就听说这季丹清风通天文、晓地理,用兵诡异奇绝。你瞧,这好端端的天怎么这样了,要不然我们撤吧。”在刘余左侧的人心虚地说道,惊魂甫定。
“胡言乱语!”刘余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手起刀落,身侧的人头便已落地。着实让队伍的人心生胆触,不敢再言语。
“谁再敢胡言乱语,下场如同此人!”刘余大声吼道,而他斩杀的人叫吴能,若说真是无能却也带了几百个手下过来,只因势力没有刘余大,只能听他指挥。
而刘余这一刀下去,却不知吴能手下的人是心生怨气,本来吴能的众多兄弟中就不服气这个刘余,如今杀了他们的头领,更是愤愤不平。
“这边城几斤几两,我刘余岂是不知,你这很快就会成为空城了,莫开,你这还有什么兵都一起上!我们岂会怕你!不要以为有个季丹清风在,就能吓唬我们!”刘余的声音依旧很大。
话语刚落,只听得城楼一阵击鼓声后,两旁的山岭内“杀!杀!杀!”的喊声震天,而他们只听其音未见其人,加上来回的回音,更是豪气冲天,杀声震天。
刘余的队伍又有人人心惶惶起来,举着武器来回看,继而两侧箭如雨,刷刷地落了下来,但未伤他们丝毫,只是落在他们周围,将他们困住。
而此时又是一阵电闪雷鸣,继而尘土漫天飞扬,大家视野便没有那么开阔。
“天兵天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队伍里的人便看到季丹清风、莫开等人如腾云驾雾般,真若神仙一般。
“季丹将军念你们都是被刘余老儿蛊惑,便绕你们这次,还不速速离开!”莫开的声音如雷贯耳,此时有些人已心生退意,大喊着快跑,刘余拦也拦不住。
而一部分却也不知所措,犹豫不决时,不知谁又高喊了一声:“刘余已死,季丹将军既然绕我们不死,大家还不快走!”
原来是吴能的手下趁乱之际将刘余斩杀,一时之间一万人的队伍马上变成乌合之众,纷纷逃离后退,有些人听到风声和鹤叫声,还以为是季丹将军的追兵又过来了。
“将军,刘余已死!”莫开看到刘余的尸体被乱刀砍死,想想刚才还是嚣张的不可一世,现在变成地下鬼,真可谓生死无常。
“他自作孽不可活。”季丹看到他的尸体淡淡地说道。
此次,季丹未费一兵一卒,便将一群乌合之众打退,莫开对这位将军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而他的仁义之心更让莫开由衷敬佩!此次消息不胫而走,也让季丹的美名更加深入人心。
“将军不费吹灰之力并将这些人打退,莫开由衷佩服!将军若不弃,莫开甘愿随将军左右,任凭将军指挥!”
“莫将军若跟随我,这边城谁来守卫!再说我不过是闲人一个罢了。”季丹清风的话似有些自嘲。
“季丹将军此话怎讲,以后倘有机会,莫开定会听将军指挥,没有二话。”莫开答道。“季丹将军真是神算,居然能测得这天气,巧借天时,这本领莫开怕是没有福气在将军身旁多学习了。”莫开语气里既带着对季丹清风的仰慕同时又有些失落。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哪里晓得天机。”季丹回道,目光注视着远方,如若不是这天气给力,怕是真会见血吧。
“将军谦虚了!”莫开只认为季丹说得是谦虚之词,哪晓得季丹其实说得是大实话。
“多派一些人手去找莫弃姑娘和……,和昨天出走的公子吧。”季丹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