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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晓丹瘫在老师的怀内,思潮澎湃地回忆着过往的日子,眉目含情地望着廖学兵,嗫嚅了数次,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声来。
这一刻的感动,只适合于默默享受。
这一刻的温情,只适合于默默体会。
这一刻的**,是来自一年的等待。
这是别人不曾有的风情!
这是自己不曾有的风情!
贝晓丹眼角隐约渗出泪珠,用手轻轻地揩拭掉,她不想老师知道,破坏了这一刻的情怀。
廖学兵罕有地大大咧咧,竟然也没有放下贝晓丹,就这么一直抱着,朝前走着,不过他显然并没有关注怀中的贝晓丹,双目凝视着远方,他脑子里想的是一系列的复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隔夜仇不报愁穿肠。
廖学兵常常自诩为君子,但是他并不认为在大是大非的关头要讲什么理论、逻辑,他只想跟自己说,复仇要趁早。
谁是凶手?
谁是朋友?
相对于复仇,亲人的安危更让廖学兵挂怀。
妹妹廖幽凝在那?弟弟廖振洲又在那?还有干女儿谢如霜、慕容蓝落,红粉知己慕容冰雨,苏冰云,他们都还好吗?
思绪漫无目的地飘飞,廖学兵有了平生第一次的无力感!
这几个月失忆恍如人生穿越了千年一样漫长。
思绪搜了一搜,似乎理不出什么头绪。
这时,电话响了,是提琴杀人王林天打来的。
“兵哥,大事不,不好了……”
廖学兵最反感思绪被人打断了,喝道:“慌张个什么,天塌不了,慢点说。”怀中的贝晓丹骤然被惊吓到,颤抖了一下,被廖学兵顺势放了下来。
乖顺的贝晓丹站在老师的身边,挽住老师的胳膊,静静地跟着廖学兵。
“大,大事不好了,秋思居被,被人给砸了!”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知道。应、应该是……”
“是谁?是蓝眼猪还是?”
“不,是国内的,不过听说是从意大利回国的,是黑手党的。”
老廖觉得有味道了,刚刚恢复记忆,就连环好戏上场,看来杀害兄长廖华强的人是并不希望自己得到喘息机会的,是想赶在自己恢复记忆前给予自己致命一击,这很好,越刺激就越能激发廖学兵心中的暴力因子,这可是整整压抑了好几个月的暴力因子,几年前那一斧的风情,当年的参与者一定还记忆犹新吧,莫非以为失忆的老虎就像拔了牙吗?念及此处,笑了笑:“哦,有意思,对方来头不小嘛,连林思逾那丫头都不是对手,那小贱人还好吧?还没死吧?”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娇骂声,紧接着悲惨的惨叫声。当然,惨叫声是提亲杀人王发出的,一定是遭到了秋山野鸡惨无人道的致命攻击,娇骂声自然是林思逾那丫头,电话那头传来骂声:“廖学兵,你死哪里泡娘们去了,去你娘的,我给你在这里拼命,你不心疼,竟然还诅咒我死,你不想活过去明天了吗?快点给我滚回来,我要报仇!此仇不报,我秋山凤凰誓不为人。”
“兵哥,哈哈,秋山野鸡现在成秋山秃鸡了,除此之外,没啥鸟事。”
廖学兵没啥心思理林思逾这丫头的耍泼,回道:“就你那猫爪子身手,被人剃了羽毛,也算正常,有啥好嚷嚷,没死也没少胳膊断退就没啥大事,别妨碍老子吊马子,要知道我可是打了三十二年光棍了,如饥似渴的……”
“少威胁我,大不了我把自己赔给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来。秋思居被人砸了个稀巴烂,你就不心疼吗?”
廖学兵洒然一笑,道:“哈哈,这是好事,我正愁它是个累赘呢,砸了好。甭啰嗦了,我正的真在努力解决个人问题。”
“你个杀千刀的,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电话挂断,耳根清净,秋思居的事情现在并不是排在第一位的。廖学兵想跟贝晓丹返回贝氏集团,见见情报大盗撒磊撒董,好生了解一年来中海的风云动态,顺便也打听下亲朋好友的动向。
贝晓丹见老师望向自己,娇嫩的声音轻轻问道:“老师,可以答应我,无论去那里,都不要让丹丹离开你。”
贝晓丹哀求的眼神充满了一年的渴望,这渴望既有亲情,也有友情,更有爱情,还包括荷尔蒙的信息,廖学兵明白,贝晓丹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受自己挑逗也情窦未开的青涩丫头了,忍不住摸了摸贝晓丹的头,道:“小丫头,老师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暂时还不方便。男子汉大丈夫,大仇不报,何以家为?”
听到廖学兵如此的答复,贝晓丹先是悲伤到几乎哭泣,紧接着喜悦攀满整个面庞,道:“老师,你,你也喜欢丹丹?嗯,我,我可以等,我会等的,哪怕是十年,不,百年,只要老师愿意……”
廖学兵笑了笑,好想捏捏贝晓丹渐渐开始鼓胀的椒乳,轻轻地把手掠过,揉了一下,然后抓住了贝晓丹嫩葱般的柔荑,神不知鬼不觉地揩油完毕,笑道:“呵呵,傻丫头,那倒不用,长则一年,短则三月,我就可以解决。”
贝晓丹目睹老师的一切动作,是那么的熟悉,虽然在梦中曾经过无数次的演变,可还是忍不住面红如潮,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道:“老师,你胆大一点也没关系的,丹丹整个身心都是你的……”
廖学兵眼见糗事被贝晓丹揭穿,有点挂不住,道:“好你个丫头啊,你就不怕老师吃了你?”
贝晓丹充满渴望地摇摇头。
廖学兵拍了拍贝晓丹略贫的屁股,笑道:“老师的心,丫头还是不懂啊。”
“嗯?”贝晓丹嘤咛了一声。
“偷偷摸摸才有快感啊。”廖学兵附耳在贝晓丹耳边低声说道。
贝晓丹使劲用粉拳捶了捶廖学兵的宽阔的胸膛,羞得低下了头,轻声道:“老师,那你自己决定吧,丹丹怎么样都可以接受的。”
廖学兵见挑逗得小丫头也差不多,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会爱流成河,以后就脱身不了了,毕竟大仇未报,儿女私情还是要暂时让步的,笑道:“丫头,老师想见见撒磊,你能帮忙安排一下吧。”
贝晓丹听到廖学兵说起这个,才猛然想起撒磊明明确保了自己跟廖学兵的安全,最终自己和老师却惨遭偷袭,莫非,泫然若泣道:“老师,是丹丹不好,撒磊恐怕……”
“怎么,丫头别着急,天塌下来有老师在,不怕。”廖学兵搂住贝晓丹偎依过来的身子,安慰道。
贝晓丹舔了舔有点干燥的香唇,满头香汗渗出,紧张得素手发抖,道:“老师,刚才我过来找你,撒磊一直跟李思在暗中保护我,可是老师仍然遭遇了袭击,恐怕……”
廖学兵抓住贝晓丹的手,尽量让她平复情绪,道:“哦,没事,那两个家伙都是老油子了,没那么容易死的,即便是不能杀敌,自保是绝对绰绰有余的,老师相信他们,丹丹,先给他们挂个电话问下。”说完后,低头喋喋不休地骂道:“两个蠢才,竟然这样就藏起来了,太没有义气了。”
贝晓丹依言给撒磊和李思打电话。撒磊的电话一直在响中,但是无人接听,只好打给李思,电话接通了,贝晓丹焦急地问道:“喂,是李思吗?你还好吧?”
“嗯,嗯,还好,丹丹啊。你现在情况如何了?”
“我很好啊,跟老师在一起呢,没有任何事。撒磊怎么样了,我打不通他电话。”贝晓丹因为一心想成为老师的女人,所以并没有以叔叔,阿姨来称呼撒磊和李思。
“哦,他啊,被人打成脑震荡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搞的我不得不照顾他这废物,对不起啊,害你一个人处在危险中,不过幸好赌中了,廖学兵那家伙还没死吧,该不会是恢复记忆了吧?”
廖学兵从贝晓丹手中拿过电话,怒吼道:“贼婆娘,你不给我好好照顾贝晓丹,照顾撒磊那废物干什么?嗯,算了,撒磊到底怎么样了?”
“方才暗算你的人中,有一个非常了得的高手,并且对我们的动向似乎清楚得很,一上来就直奔我跟撒磊藏身的地方,一出手就是狠招,撒磊被他当头一棒打得血流成河,这会还昏死着,我们正在医院呢,不过医生说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给缝了七针……”
“一招就撂倒撒磊,思思你也没办法阻挡,该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气质,虽然是国人,但是很有欧洲黑手党的气质,举手投足皆是贵族风范……”
“哦,又是他?”
“你认识他?”
“没有,随口说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看撒磊被一招打昏了,就连忙夺了他的身体逃命了。咦,你说话口齿这么清楚,莫非是完全恢复记忆了?”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记住那人的相貌了吗?”
“嗯,记住了。”
“今天下午我要见到他的画像,哼,不同意,那就别怪我把你的当年的糗事捅出去,还有,你想不想见十七年没见,却始终魂牵梦绕的人?”
“什么,死廖学兵,你有她的下落,快告诉我。”
“那就画好那个欧洲黑手党的画像,到秋思居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