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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里的饲养员,就是刚才在外面挖红薯的那个男人,他告诉我说绿花不见啦。当时我还不相信,你们也看到了这里又是铁笼又是玻璃房一只小鸟而已怎么跑得出去,所以我还专门跑来查看,结果真的只剩下了这个铁笼子,而且还被腐蚀过,你们说这事奇不奇怪?”
乖乖,难道还有比这更奇怪的事吗?听完古小姐的话,我瞠目咋舌,那俩镇定自若。
旅洁静思片刻道:“所以你担心铁笼有毒就用玻璃缸把它罩起来,所以我们说要去你家了解情况,你就把我们引到了这里。”
古小姐尴尬苦笑:“对不起旅警官,我也是不得已,这种事若非你们亲眼见到,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商人家的人精。”我脱口而出,古小姐笑得更狼狈了。
“子归。”旅洁提醒我注意用语。
随后她又问道:“绿花失踪是多久的事?”
古小姐想了想回答说:“差不多一个月了吧。”
“这么久啦?”我惊道。
旅洁想到另外的问题问她:“这样说来古先生生病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对呀!”
“那你能不能把他发病的整个过程详细告诉我们?”
接着旅洁提醒武勇:“阿武,你记录一下。”
古小姐开始回忆:“那天晚上我爸爸浑身不适,原本以为只是感冒,可后来他的呼吸也变得很困难。我们才发现事态严重立马送他去医院,一查血才知道是感染了一种细菌。起初还误以为是呼吸道感染,可是爸爸手指上那个针眼大的小伤口开始溃烂,这才让他想起被绿花啄伤的事。医生取了伤口处的组织去化验,发现那里果然聚集了大量的陌生细菌。本以为用消毒液处理伤口后就能好转,可是没想到溃烂的面积一天天扩大,后来我爸爸竟陷入了昏迷。”说完古小姐小声啜泣,寒泪涟涟。
这不跟两保安的症状类似吗?古古受伤在前,可能当时的细菌还不算太强,再加上他发现得早得到了及时的治疗,所以现在还能活着,可那两个保安就没那么幸运了。难道啄伤古古的和啄伤保安的是同一种鸟,或者就是同一只鸟?
旅洁想着不寒而栗,递上纸巾安慰她。
电话铃声让她止住了哭声。接电话时古小姐一边听一边点头微笑。
通话结束后她双手合十,这次掉下的是欣喜的热泪:“医科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我爸爸的病情好转了,只需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回家啦,谢天谢地!”
“太好啦!”旅洁喜道,我们三都替她高兴。
我心里涌出小小的自豪,看来咱们苍屋市还真是人才倍出,一个月都搞不定的病人两三天就给治好了,也不知道那些起死回生的专家都是些什么圣人。
从古古家的动物园离开时,我们带走了绿花住过的鸟牢——连玻璃缸一起。
至于一只柔弱的小鸟怎么能从坚固的铁笼中逃脱,只能回去求助于咱们的生物专家和死人专家——任真和叶青。
坐回车内,旅洁脸色沉郁,忧心忡忡的问我:“子归,听完二狗子和古小姐对绿花的描述你有什么看法?”
不用她提醒,我早想到了,梅朵家和垃圾处理厂见过的那道彩色光芒。
“难道你怀疑绿花在梅朵那里?”我明知故问,充满担忧。
“你觉得呢?”鬼人精又把问题抛还给我。
朵儿与小鸟们恩爱的场面萦绕在我脑际,我喃喃自语:“是呀,为什么那只怪鸟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朵儿被人欺负的时候就飞来了。这难道只是一种巧合?”
旅洁和武勇默不作声。
我看看他俩继续琢磨,如果绿花真去了她那里,天啦,它伤了古古还害死了两名保安,我的朵儿危矣!
“不行我得马上打电话告诉她。”一拍大腿,一声大吼惊颤旅洁。
“子归,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诈的。你要打电话告诉谁?”旅洁埋怨道。
“当然是朵儿呀。”
她立刻阻止说:“千万别打,以梅朵那泛滥成灾的爱心,你就不担心她会把绿花给藏起来?”
我恍然大悟道:“是有这种可能。”
不过心情平复之后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咱们会不会错怪了绿花,就对旅洁说道:“洁儿,现在抗生素滥用,变异的超极细菌到处都有,怎么能怪到小鸟身上。我觉得吧,只要有伤口就可能被感染,猫抓狗咬鱼刺扎伤,只要破了皮就有丢命的风险,你说是吧?”
旅洁听完火啦,气呼呼道:“糊涂蛋,这能同比吗?你说的那些是意外,难道你还没弄明白,绿花是主动攻击,带有报复性。哼!如果我没猜错,它还有情有义,会报恩呢!那天它为什么会袭击两保安?不就是为了保护梅朵,报答梅朵的施粮之恩吗?”
她的话起反作用啦,现在我是羡煞死朵儿了,嫉妒道:“不会吧,神鸟呀,我也想有一只。”
说到鸟就想到了家里的狗坚强,出来这几天一直寄养在宠物店里,也不知道它想不想我,反正我现在是思亲欲泣了。
“说到施粮之恩,那古古对绿花的付出可比朵儿多了去啦,它为什么要袭击他呢?”我突然想到这一层质疑她。
一旁的武勇到是有所领悟,用贾宝玉般的纯真眼神盯着我,脆声脆气出来的却是一句歌词,笑疝了我与旅洁的小花腰。
“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唱摆他还一本正经的附上自己的注解“人都如此,何况鸟乎?”
“你个鸟人,亏你想得出。”我乐个不停,奚落他。
旅洁笑毕又变回一脸的严肃,还同武勇一唱一和了。
“他说的没错,绿花攻击古古,很有可能就是不愿受约束,而它帮助梅朵就是为了感恩。但是古小姐也提到过,它能听懂人话,而且很暴躁,喜怒无常。朵儿稍不留意同样会惹怒它,所以咱们得快点赶回去,一定要想办法在它再次伤人之前将它除掉。”
我心痛:“洁儿,你要杀了它?”
“人命关天,不得不为!”旅洁坚定道。
“做稳啦,我要加速前进啦!”旅洁耍酷的样子好拉风,油门一踩到底,飙速超过一百六。
“姑奶奶你想吊销驾照呀?”我嘴上这么说,心里才不担心这个。事实是速度太快,车子有点飘,我怕出车祸简称怕死。
旅洁很冷静,淡定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吃不了罚单。”
我闭紧双眼,不敢看窗外,嘀嘀咕咕:“狗坚强,我若挂了,可千万记得为我送终呀!”
“旅姐开慢点行不,我担心你没救上梅朵,车上这个先没了。”武勇趁机用怀抱来安慰我。
必须得配合他呀,我在后座哇哇狂吐。
这招对深知我老底的旅洁显然不起作用,除了测速装置谁也别想让她松油门,就是这么的自信,你能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