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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蛋糕生日的犊子算是址完了,可桥萧河的事还没完,硬是把我拉到外面的花丛间。
我指着地上说:“你站在这里别动。”然后自己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子归你干吗?”他问道。
“你站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很压抑。”
能不压抑吗?150对178,最萌身高差呀!
他哪会听,两步并上来,垂下脑袋突然冒出一句:“子归,让我走进你的生活吧!”
“我的生活很简单一个人足够应付。”
这么强硬的话算是拒绝呢,还是拒绝呢?
他以高欺矮,两手将我提起,直接举到面前,两人算是处在同一平面了。
威胁的口吻道:“你要能从我的手掌心里逃脱,我就允许你一个人生活。”
“桥萧河你把我放下。”
见过蚯蚓在鸡嘴里挣扎吗?我现在的状况就是。
那只骄傲的公鸡还非得在我额上啄了一口才放下我濒死的腰身。
我收缩着本就很短的身体却是义正言辞的问他:“你真的想了解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是的”他回答的方式就是个不会用脑的傻瓜。
“你不明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
“没学过”蠢到家的耍赖。
“好,你选的,了解我的一切之后你必须得娶我。”
“我发誓,不了解我也会娶你”
这誓言蠢过极地的企鹅了。
“那好现在就走,见你岳父岳母去。”
言罢我们俩,小布丁与大超人的奇葩组合一前一后离开梅朵家去往我儿时的记忆之宅。
说的那么玄乎乎的,其实离梅朵家不远,走过两根田梗,再穿过一条公路就到。
凸起的小丘陵上有一个像房子一样的建筑,为什么要说像呢?因为除了三面泥墙还在,其它的,瓦片被人洗劫一空,房梁和柱子成功地为别人家的美食作了贡献。
“看见没有那就是我的豪宅,亲,来个评价呗。”
我酸楚着呢,出口的文字三哽两咽。
“子归……”
大块头的手在我头顶游动,像把扇子,不是为了降温而是为了抹平我心中的伤痛。
“再去看看我爹妈的豪宅如何?”
戏谑的话让他觉得自己受辱。
“子归,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大块头怒了。
“不是想走进我的生活吗?强调一下你是要走进我的生活,而不是要改变我的生活,亲,懂否?”
他发现自己说话太重后悔了,道歉了。
难道凶我一顿只需要来一句“对不起”就OK?
我不想同他说太多,残酷的现实就能让他知难而退。
走近那个不是家的家,萧河触摸上墙面深深的裂痕,是否要品尝我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由破烂的墙身从前门直接穿到屋后,两座荒草丛生的老坟经二十一年的风霜雪雨更显苍凉,坟前几柱燃尽的香烛挺立不倒,四处暴溅开的鞭炮外衣羞赧遮藏,那些都是我过年时留下的。
“爸爸,妈妈,女儿来看你们啦!”
我噗通跪地,分别照着父母的坟头连嗑三头响头。
桥萧河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没经我允许自各儿就拜上了,嘴上还念念有词。
“叔叔阿姨你们就放心地把子归交给我吧,我桥萧河对着你们二老的在天之灵起誓,今生今世绝不负她,如若失言你们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咯咯咯咯……”我笑倒在妈妈的坟头上,活像一只抖动羽毛的母鸡。
那搞扯的男人站起身一本正经的样子更叫我笑成了抢食的母鸡。
“你笑什么?我可是当真的。”他正色道。
“嗯,嗯……”我憋足气还是忍不住继续笑喷。
他又把我举到身前,一字一字吐道:“易子归让我们结婚吧!”
“咯咯咯咯……”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有听说过第一次见面问人家要点定情信物的,可没听说过第一次见面就要人家嫁给他的。
“我说大哥你了解我多少,就要同我结婚?”
“我了解你的全部呀!”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面啦?”
桥萧河想都没想就回道:“到今天刚好十年零一百五十三天。”
“你怎么算得这么清楚?”我吃惊不已。
“子归你知道吗每当我遇到解答不了的问题时我就会心烦意乱,但是一想到你,想到你的笑容,想到你说话的声音,想到你傻不拉几又可爱无比的样子我就特别开心,一开心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尽吹牛,我哪来那么大的魔力?”
“瓜娃子你都不晓得你自己有多好。”
他这话算是说到重点了,我可真没觉得自己有哪里好,难道他是婚姻困难户,不对呀,任真说人家现在可是医学博士。妈呀!我想到了电视剧里那些变态的医生,贼溜溜的打量他,嗯,肯定是这样,这么有学问的人这么大岁数还没结婚一定是心理有毛病。
得想个办法好好拒绝他才行。
我好好站到他胸前比了比我两的高度和宽度,摇摇头道:“不行,嫁给你我太吃亏了。”
“嫁给我你还吃亏?”
这话说得好像我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必须得好好反驳呀。
“难道我不吃亏吗?你看看咱们俩这身高差,这身板差,与你生活在一起我处处都得吃亏。”
“怎么会呢?”看来他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得好好给他讲讲道理:“简单打个比方,咱们若相爱了总要那个什么亲亲吧?你看你只需要弯一弯腰就能把事儿给办了,而我至少得先穿一双二十厘米的增高鞋,还得踮足了脚尖才能够得着你。”
桥萧河乐了:“愣个呀,那我得先试试看。”
说错话了吧,看见他两眼中的红光,我撒腿开跑,哪里还能溜掉,生生的被他那对长臂捆妖绳般禁锢住。
说要试他还真佝偻下脑袋把嘴唇送过来,为了不让他得逞,我用手板挡住他的袭击。手板就遭殃了被他猛嘟了好几下。
“子归我告诉你,我都为你守身如玉几十年了,怎么的你也得早点嫁给我。”
这话说得我就有点像个罪人了,难道他是真的喜欢我?
我才好好看他,记忆中那张稚嫩还带点骄傲的脸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成熟而稳重的面容。
实话,这十年来我又何曾忘记过他,除了梅朵她们他就是对我最好的人,虽然少不了有些小作弄,但大多数时间他真的对我很好。放学后会带我一起去食堂,会帮我打菜,有时候我感冒发烧了,他甚至比我自己还发现得早,总会举着手告诉老师“易子归生病啦,老师让我带她去医务室吧”。
不不不,男人的话不能信,自己做保险这么多年了,看到的套路和忽悠还少吗?
再说了就算他的感情是真的这事儿也不能急。
我不再逃避开始认真地同他讨论这个问题:“萧河,谢谢你。可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就算你喜欢我,你的父母会喜欢我吗?你要知道我一没有好的家庭背景,二没有钱,三也没有能力连一份像样的工作也没有。我们之间的差距隔着十万八千里你明白吗?”
“原来你是担心这些,如果是这样那你也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的父母好吗?”
“这?”要生存我就得怀疑一切,不管桥萧河怎么说我还是不敢信他。
“要不你先把你的工作地址留给我吧,有时间我去找你。”我得先从侧面了解他。
“这?”这一次换他不利索了,连工作地址都不能坦白的告诉我,看来此人还真不可信。
“呀!那是什么?”我惊叫,正僵持着,一条长长的东西从妈妈的坟头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