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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爸喊我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怒气,似乎不高兴。这一大早上的,他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我赶紧的起身,要跟着他上楼去,樊守见状,也起身要和我一起,被我爸喊住了,“落落是我女儿,我教育她一下,樊守你就别干涉了!”
樊守一听这话,问了句,“碧落她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我爸没理他,转身往楼上折回去。
我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楼上,跟他进了房间,我爸伸手就朝我脸上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不是很重,但让我有点懵,捂住脸,诧异的看着他,“爸……我怎么了?”
“陈碧落啊陈碧落,我从小怎么教育你的?让你自爱,让你矜持,让你要知书达理……可你现在做些什么?我让你和樊守领证前,不要同住在一起,可你倒好,居然不听我的,和他住一起!”我爸打完,激动的伸出手指着我,恨铁不成钢的道。
“爸,你怎么知道的?”他起来后,我早就起来了,他应该不知道才对。
“他同乡那个女的都告诉我了。”爸爸气的说话都带着颤抖的音调了,“刚才我去你房间找你,结果看到她,她说你昨晚和樊守住一间屋子的……还说我没家教!我这么多岁数了,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说的脸红,真是丢死人了。”
果然是樊雅说的,这女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可我爸这情绪也太激动了吧?
“爸,我和樊守在一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昨晚是因为……”
“就知道你们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然也不会怀上孩子!你看看你,孕吐都找上门了,你这还上着学呢?还没领证呢?!你要是未婚先孕,还怎么把学上完啊?”
我爸自己把自己的手拍的老响了,激动的说着,吐沫都喷我一脸。
我擦了擦脸上被他喷的吐沫,低着头,轻声道:“爸,你误会了,我没怀孕,而且,我……我也根本不能怀孕了。”
“你说什么?”我爸愣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我眼泪就止不住的从眼眶流淌出来,“我……我在大樊村的时候,怀孕过,结果一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孩子没了,我的子宫受损了,不能生育。”
艰难的说完这句话,我心里难受极了。
我爸闻言好一会缓不过神来,最后跌坐在床边,伸手搓了搓脑门上黑白相间的头发,“怎么会这样……”
我咬了咬唇,想对我爸说我没事,可我硬是说不出来。
“会不会他们乡下医疗条件差,没弄准?落落啊,这可是大事,爸爸等今天陪你去医院看看。”沉默了一会,我爸说道。
我深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忍住心痛的朝他说:“爸,我回来入学后体检,我特意查了查妇科,医生说了,我是子宫伤的太重,今后不能怀孕了。”
听我说完,我爸抬头看了我好一会,最终眼圈泛红了。“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让你给碰上了呀!……这你不能生育了,将来可怎么办啊?”
我再次低头,将脸埋在头发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我爸才平复情绪,对我说不管我和樊守住不住一间屋子了,只劝我好好把樊守留住。
随后下楼吃早饭的时候,他还一个劲的催促樊守和我赶紧登记。樊守点头说好,而且,看到我脸上有五指印,樊守还朝我爸也提了个要求,说不许他动手打我什么的,我爸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随后也说以后不会了。
我们吃完饭,樊守就让阿泰把炖好的蛊汤盛出来给我爸,让他给我妈喂下去。我爸不知道那是什么,听樊守说是大补的汤,他还挺高兴的。然后就端楼上喂我妈去了。
等他上楼后,我就拽了拽樊守的衣袖,“守哥,那蛊汤有没有问题啊?”
“牛蝇蛊的卵可是好东西,之前它们的主人就是养他为了它的卵补身体。我现在,不过夺了它们的卵,给咱妈而已。这也算是补偿,之前它们不也吸了咱妈身上的血嘛。”樊守和我解释道。
他只要炖蛊,都会说是好东西!
不过也确实吃了能大补。
既然对我妈身体有益无害,那么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时,樊雅就插嘴和樊守聊起今晚怎么对付酒店怪蛇的事情,我不懂,也就没机会插言,于是和阿泰一起收拾碗筷去了。
因为我之前被蛇咬,所以,申请了几天假,这几天我都不用上学去,也就不着急。
樊守和樊雅聊了大概一个小时,最终樊守喊阿泰,吩咐他去买一些牛蛙、高度烈酒等除蛊的东西。他则又去研究他的蛊坛子了。
樊雅跑过去帮忙,我眼见着樊守往樊雅的胳膊上放了蜘蛛、蝎子等蛊虫,我吓得连连后退,不敢靠近。樊雅却笑着夸奖樊守的蛊虫养的又肥又大,真是不错!
我光听都头皮发麻了,说什么晚上也不打算再跟他们去捉蛊。
到了下午的时候,阿泰把东西买了回来,还买了一捆本地产的青色甘蔗,樊守找到两片好的甘蔗叶,递给我和樊雅一人一片。樊雅感动的看着樊守都好流泪了,我则犯了愁,这甘蔗叶多难看啊,我要是这样戴在头上走大街上,绝对会被当成神经病看的。
好歹樊雅接过甘蔗叶就问我家里有没有针线,我说有,找到递给她,她就将甘蔗叶剪成一小段,然后缝到一段布条里。她手工很好,缝的几乎看不出痕迹来。
她这样给了我启发,我虽然手工不好,但我想起我有一条黑蕾丝边的发带,于是,我把发带后面的接口解开,将甘蔗叶装进去,在笨拙的缝好接口处,一条带着甘蔗叶的发带就做好了。我还特意拿了镜子回房间,戴上发带绑在额头照了照,别说真有种现在流行的异域风格了。
樊守进来,还看的发楞了好一会,夸我一句,“我老婆怎么样都好看!嘿嘿。”
我被他逗乐了,他随后又催促我回楼上的房间,把我的东西搬到楼下来,让我从今晚开始,正式和他住一个屋子。我有点犹豫,他这家伙就自己给我搬下来了……
我爸看见了,也没说什么,我这才安下心。
晚上樊守他们出发去捉蛇蛊,我就留在家温习功课。没过多久,我爸下楼告诉我,宋娇娇打电话给我爸,说是她和她男友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把钥匙落在屋子里了,让我们给她送钥匙去。
之前因为房租还没到期,而且房东老两口出国旅游了,一时半会没回来,我们就没把钥匙给房东,心想等他们回国再给。所以,宋娇娇他们这次把钥匙落在房间里了,才会给我爸打电话。
这种忙也不好不帮,毕竟合租这么久,也是有交情的。所以,我和爸爸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我去送了。
因为离的远,打的很贵,所以,我就坐的公交车回了原来的出租屋,来到门口,我并没有看到他们在门口等着我,估计在附近转悠,于是我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灯没开,我就伸手摸索到了开关,啪嗒一声打开灯。
我打开灯的时候,只听门砰一声关上了,但并不是我关的啊! ℃≡miào℃≡bi℃≡阁℃≡
就在我受惊的往身后的门看过去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宋娇惊呼的声音,“碧落,快跑!……呃……”
只是她话音刚落下,就像被人捏住脖子,声音陡然止住了。
我立马觉出不对劲来,扭头往出声处看去,只见宋娇娇被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健壮男人捏住了喉咙,提了起来,她一脸痛苦的表情。而大厅的地板上,我看到了她男友躺在那,身上还踩着一只着了黑色男士皮鞋的脚,顺着脚往上看,我就看到了戴着口罩的熟悉脸孔-郑云凯!
看到他我倒是不至于吃惊,因为这一年多他经常这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整我。但我吃惊的是他身边坐着的那个女人!
“云凯,你别告诉我,对你下食唇蛊的人,就是这个女人啊!”就在我朝郑云凯身边坐着的女人看过去的时候,她也正侧坐着身子,姿势撩人的朝我看过来。
她不是别人,正是樊守的女徒弟,马七七!
看来,马金他们也在南京!酒店的怪蛇,会不会是马金他们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