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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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弄影用银针将晕过去的孩子救醒以后,又吩咐叶一心等人打来热水,让这些孩子洗了手,然后坐到桌子旁等待着。

    叶一吹、叶冷情和叶冷云已经吃完了,他们看着这些孩子,主动为花弄影解释了一番,“这些孩子是城里的乞丐,不过因为他们年纪小,争不过那些大的,所以才饿成这样。”

    “我只要本分的人。”花弄影淡淡地说。大庆的皇上虽然是明君,可是城里照样还是有不少乞丐存在的。甚至,有的乞丐除了乞讨,还会当偷儿。

    “公子请放心,我们不是小偷。做小偷的是另外一批人。”那个大一些的孩子站出来抬起头认真地解释。他看出来,这位公子不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人,一来对他们就和善很多。而且还是老实人,不会威逼着他们做什么坏事情。

    “跟着我,只要本分忠诚,你们自然会过上理想中的好日子。”花弄影笑眯眯地说,眼神却非常犀利。

    “是。”这群孩子七嘴八舌地回答,声音参差不齐。

    “公子,饭食好了。”叶莲子进来说,手里还端着一个很大的饭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米粥。

    “中午没有准备你们吃的,先将就着用吧。”花弄影淡淡的吩咐。

    中午做得卤肉很多,她也让叶莲子端出来了,加上剩下的其他的熟菜,桌子上还是摆满了饭食。

    这些孩子明明饿得厉害,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抢着吃的。

    “吃吧。”花弄影懒洋洋的吩咐,对他们的表现比较满意。

    孩子们就围着桌子站着拘谨地拿起馒头吃起来,慢慢的,大家吃饭的速度快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抢着吃的。

    花弄影仔细观察一下,发现这些孩子本性都还不错,最起码知道谦让,于是心里也算是认可了他们。

    “请问公子,我们在府里要做什么?”开口的还是那个大一些的孩子,很显然他是这些人的头头。

    “练功、跟着本公子学习制药的技巧,还有学习文字。”花弄影懒洋洋地回答,“在我这儿只有有用的人才有饭吃,我不养没用的人。”

    答案竟然是这个,很明显超出了所有孩子的想象。

    “公子是说要教我们习字,练武和制药吗?”大孩子不确定地问。

    “不错,上午制药两个时辰,饭后习字一个时辰,早上需要练功,还要帮着府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花弄影盯着他们的眼神问。

    “能。”孩子们这一次要坚定多了,这样的生活简直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好,只要你们变得厉害了,将来为我管理庄子和铺子吧。”花弄影树了一个懒腰说。“不过,前提是你们必须卖了死契给我。”

    一辈子为奴,后代还要跟着为奴,这个要求有点儿过分。

    所有人顿时沉默了。

    “小人愿意。”大孩子第一个表态,接着其他的孩子也表露了忠心。

    “那好,明天你们到衙门去备案好了。”花弄影淡淡地说。

    “云公子。”这时魏常年过来了。

    “有事?”花弄影抬头看着他。

    “能不能请云公子为我家王爷煮一些养生粥,王爷好像是饿了。”魏常年难为情地过来询问。

    虽然云倾城没有直接说要吃云朵神医的药粥,可是在吃到自己府里带来的厨子做得米粥时,还是皱起了眉头。

    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卫,他就自作主张过来询问了。

    “没问题,只要价钱到位,什么都好说。”花弄影笑眯眯地回答,对于送上门的买卖,她从来都不会拒绝。“对了,我买了一些下人,想请王爷帮个忙,让衙门的人给我备案。”

    “容在下和王爷禀报一声。”魏常年看了一眼屋子里衣衫褴褛的孩子,然后谨慎地回答。

    “嗯,没问题。”花弄影点点头。

    “公子,庙里还有一些年纪小一些的伙伴,还有一些伙伴没有来得及联系上,我们能不能将他们也接过来?”年纪大的孩子在听到魏常年提到王爷这个词,他心里原来的忐忑全都消失不见了。

    连王爷的人对公子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其实庙里的那些小伙伴,他是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过来侦探一下,看这边是否是真的好。要是这边是骗子,他们也好有个退路。

    “还是老话,我需要的是忠心的人。”花弄影淡淡地说。

    “公子放心好了,他们绝对是老实之人。”年纪大一些的孩子回答。

    “那好,你跟着他去将他们找来吧。”花弄影指着叶冷情说,“你们中间谁会做饭?”

    “我们几个会一些。”几个十来岁的女孩子站出来战战兢兢地回答。

    “莲子,你尽快到外面给每个人买两套衣服回来,然后让他们洗漱干净,被褥也需要买一些回来。”说着,她扔出去一叠银票。

    “是。”叶莲子点点头接了银票就出去了。

    还有新衣服穿,孩子们听了都高兴起来。

    花弄影将孩子交给一个叶一心,她留下了叶一吹。“你带着几个人去外面打听一下,各府的小姐、夫人有什么隐疾,或者是各府的主子有什么毛病,越详细越好。”

    “是。”叶一吹虽然好奇她要打听那些干什么,但是却没有问出来。

    花弄影却像是了解他心里的疑惑,“咱们要开药铺和洗漱用品的铺子,自然是要做一番调查。常言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属下明白了。”叶一吹抱拳恭敬地说,花弄影那一句咱们的铺子,让他整个人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了。

    交代完重要的事情,花弄影自己也没有闲着,她开始往厨房里走去。

    府里多出这么多的孩子,那么多嘴巴都要像自己要吃的。而目前来说,自己手下对砍砍杀杀什么的比较在行,下厨却是会要了他们的命一样。

    府里暂时又没有厨娘和小厮之类的,她这个主子倒是成了厨娘打杂的了。

    一边叹息着,她一边走进了厨房。

    她找出面粉将面活上,然后又准备了一些大米,准备晚上继续做米饭。

    没办法人多吃的多呀。

    云倾城是伤患,需要另外单独准备。

    花弄影想了想,给他做了一些鲫鱼汤面条,还给准备了几样独特的素菜。

    “只不过是一下下人,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夜龙吟站在厨房门口鄙夷地说。

    “我从来不会亏待真心对为我做事的人,只要他们足够忠心。在我看来,他们就是我的家人。”花弄影淡淡地回答,对这个心理有些阴暗的家伙,她懒得解释。

    家人?哼!夜龙吟听了只觉得可笑,家人什么的不就是用来出卖的吗?没有了利益,家人之间还有什么感情?

    花弄影看到他脸上阴晴不定,忽然好心起来。“想不想吃饺子,要不给你专门做一点儿?”

    “好。”夜龙吟在尝到她的手艺后,对美食就多了一点儿执着。

    “不过,你的过来一起帮忙。”花弄影笑眯眯地引诱他。

    夜龙吟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美食要是经过自己的手出来,才会变得更加美味。”在变态发脾气之前,花弄影笑着解释。

    夜龙吟刚要抬步的脚又收了回来,“嗯。”

    成功!花弄影有意将夜龙吟往正常方向引,毕竟叶一吹等人是他的人。只有俘虏了夜龙吟,叶一吹等人才会老实听自己的话,从而为自己所用。

    花弄影兴致一来,就拌了好几种馅,素的、三鲜的、肉的,每一种准备的并不多。

    “不对,要有褶子饺子才能站起来。”花弄影手把手开始教他。

    夜龙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当花弄影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时,他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作为暗门的少主,他从来没有和人这样亲近过。

    “想什么?”花弄影拍拍他,在他白色的衣服上留下了手掌印,上面沾着面粉。“看清楚没有?”

    “知道了。”夜龙吟打消心里的混乱,故意凶巴巴地回答。

    别说,经过花弄影的指点,他做出来的饺子还挺不错的。

    再做几个,他的动作开始熟练起来。

    不大一会儿,团匾中就放满了各种馅料的饺子。

    “公子,我们过来帮忙了。”几个穿戴整齐的小丫头站在门口畏畏缩缩地开口。

    “你们来的正好,咱们包包子。”花弄影指挥大家,“还需要做一些馒头,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们做一些菜,以后府里的伙食就交给你们了。”

    “是。”几个小丫头看到她很亲和,一个个都羞红了脸。

    夜龙吟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小爷等着吃饺子,别人不许偷吃。”

    说完,他拂袖而去。

    还傲娇上了,花弄影微笑着摇摇头,开始教大家做菜做包子馒头之类的。

    晚饭的时候,魏常年过来取粥,“王爷已经答应了,明天在下就可以跟着云公子到衙门去一趟。”

    “多谢了,这些小菜都是素的,王爷可以吃一些。”花弄影就知道他会答应,不过表面的过场她还是会走的。

    魏常年看到屋子里又多了十来个幼小的孩子,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回答,“云公子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罢了。”

    他亲自提着食盒和罐子,心思已经回到云倾城那边去了。在他看来,云朵就是个怪胎,人家买下人当然是找身强体壮的人了,而她竟然将城里的乞丐全都找来了。

    不过,王爷说了,云朵愿意到衙门去备案,就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以,他才答应为云朵到衙门去跑一趟。

    “这些饺子都是本公子的,谁也不许吃。”看到有属下冲着饺子伸出筷子,夜龙吟立刻绷着脸恶狠狠地瞪过去。

    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些饺子是他应该独享的,见他态度恶劣,还以为他是因为特别喜欢这些饺子。作为他们的旧主子,夜龙吟的威慑力还是有的,所有的人都老实的将筷子缩回去了。

    “你吃的完吗?”花弄影很无奈地看着他问。

    “吃的完,就是吃不完,大不了明天再吃。”夜龙吟绷着脸回答。

    “天气这么热,你也不怕坏了?”花弄影白了他一眼,然后夹了几个放进自己的碗里。

    夜龙吟立刻冲着她龇牙咧嘴。

    “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花弄影笑眯眯地说,丝毫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夜龙吟想想,觉得她说得也有些道理,眼神有点儿心疼地盯着她的碗看了看,但是忍着没有说话。

    桌子上吃饭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了。

    等所有的人全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还看到夜龙吟在埋头苦吃。

    花弄影最后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吃的够多了,小心晚上肚子痛。这些归我了。”她不客气地将小碗端走了。

    “凭什么?”吃的有些撑住的夜龙吟不服气地吼,失去了武功,他的反应似乎有些慢。

    “凭这些食材都是我的,而且我付出了劳动。”花弄影理都不理他,端着小碗走了,可怜呀,包了那么多的饺子,竟然只剩下几个了。

    “这是消化药,要是晚上肚子不舒服,就吞下去。”花弄影心肠还是不错的,预料到夜里会发生什么,她没有丢下夜龙吟不管。

    “小爷不需要。”傲娇的夜龙吟似乎又恢复到原来不好相处的样子。

    花弄影才懒得理会这样长不大的孩子了,她笑眯眯吩咐叶连珠,“那些孩子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是。”叶连珠回答的有些迟疑。她属于暗杀者,个性比较温吞,杀人时却从来没有手软过,可是,让她照顾孩子,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了。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暗杀者,服从主子的命令是天职,硬着头皮,她还是答应了。

    “别担心,暂时他们年纪小,安排他们每六个人住一件屋子,每间屋子里配两个稍大一些的孩子,指定床铺、柜子给他们自己收拾就行,如果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你可以问我。还是那一句话,我的人必须是活在阳光下的。”花弄影清楚她的为难,可是这批人必须忘记原来的暗杀生活,她想一点一滴地教导他们,让他们尽快地适应现在的生活。

    “是。”叶连珠躬身回答。

    “哼!”吃饱喝足的夜龙吟冷哼一声,警告了自己的属下,显而易见是让他们不要忘本。

    叶连珠浑身轻轻一颤,似乎受到了惊吓,身体不由自主站直了。

    “搞清楚了,他们现在是我的人,你再敢对他们大呼小叫的,本公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花弄影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爆栗子。

    “你敢打小爷?”夜龙吟怒了,一脚踢开了屁股下的椅子,那凶狠的样子似乎是想找花弄影单挑。

    “小爷?你是谁的小爷?小屁孩!”花弄影毫不犹豫冲着他脸蛋就是一拳。

    “泼妇。”夜龙吟吃了亏,准备拿出和云破月干架的架势。

    “小破孩。”花弄影伸出手,对准他的脸就是一顿挠,顿时夜龙吟脸上横七竖八多了几道伤痕,“既然你叫我泼妇,不给你留点儿纪念,看样子还对不住你说得话。”

    “找死。”夜龙吟直接就冲过去了。

    叶一吹等人大惊,却不知道该帮谁比较好。

    不过,花弄影没让他们失望,她冲着暴跳如雷的夜龙吟挥挥手,轰一声,夜龙吟倒地不起了。

    “你以为本公子傻,就站着这儿白受你欺负?”花弄影鄙夷地上前给了他一脚,“态度太恶劣,明天的饭取消。”

    夜龙吟的目光吓死人,可惜花弄影根本就不理他。

    “到书房里来。”她对叶一吹招招手。

    “是,属下马上就到。”叶一吹眼神透过眼角撇向地上的夜龙吟。

    “赶紧的。”花弄影心情一不爽,摇着脑袋走了,“小破孩!”

    地上的夜龙吟眼睛里顿时闪现出一片杀机。

    叶莲子几个看到了,心里一阵忧虑。主子从来没有吃亏过,花小姐一直不给他面子,只怕今后主子恢复了武功以后,一定不会放过花小姐的。

    想到花弄影对他们的好,在场的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给公子盖上被子。”落后的叶一吹交代大家一声,就匆匆追随花弄影去了。

    花弄影到了书房静静地坐下了,人手暂时是有了,寻找店铺就成为首要的问题。她的花粥铺子边上倒是有两家铺子,可是对方愿不愿出手就不知道了?

    要找谁去出头呢?

    她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在桌子上敲打起来。这是她思考时特有的动作。

    “小姐。”私下里,叶一吹对她的称呼是中规中距的。

    “坐。”花弄影指指椅子说。

    叶一吹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是属下调查的结果。”

    花弄影接过去认真看了一会儿,脸上布满了笑容,“做得不错,等做成了生意以后,你就是大功臣。”

    “这是属下应该做得。”叶一吹本分地回答。

    花弄影不管他,“你对找来的孩子费点儿心思,毕竟三年过后,我还需要大量的人手了。”

    “是。”冲着花弄影对他们的好,叶一吹也会尽力给她调教出一批人手出来,毕竟三年过后,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继续留下来。

    想到地上的夜龙吟,他暗自叹息了一声。

    这边事情好了起来,花弄影就回到相府那边院子里去睡觉了。

    与此同时,回到太子府的云破月却没有花弄影这样的好命。

    “事情查的怎么样?”云破月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站着好几个黑衣人。

    “禀报太子殿下,刺杀太子殿下的刺客可能是怀王人。”一个黑衣人恭敬地回答,“怀王和西奇的摄政王来往频繁。”

    西奇的摄政王?云破月听了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高深莫测。

    西奇的国君早在太子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而西奇的太子从小身体羸弱,能不能活得长久还难说了。不过事情很有趣呀,太子是真的身体羸弱吗?

    天下谁人不知摄政王王妃是楼兰有名的制毒高手,她是西域月氏家族的嫡女,和摄政王成亲后生了三子两女,他们在西奇的地位甚至远远超出了太子齐御斌。

    西奇的事情他本不想插手,可有些人想不自量力挑战大庆的威望,他不介意给一点儿颜色给他们瞧瞧。

    “传信给西门将军,将边塞不远处的清水河改道到苦寒之地去。”云破月想清楚以后,淡淡地吩咐。

    “是,属下这就去做。”西门越兴高采烈地回答,他为太子做事,老爹就不会对他唠叨了。

    “那个狐狸现在在干什么呢?”云破月懒洋洋地自言自语,国事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对云朵的不满,小狐狸一点儿亏也不吃,让他眼睁睁就看着银子飞走了。

    那可是一大笔的银子呀,想想就肉疼。

    陆航担忧地看着笑容荡漾的云破月,心里暗暗叫苦。看太子殿下的模样,分明是对云朵上心了。太子不会因为在那边住了几日,就被云朵带歪了吧。

    要是皇上知道了这件事,那还得了?

    他作为殿下忠心的侍卫,要不要提醒太子殿下一声呢?

    陆航偷偷看了笑容满面的云破月,心里的担忧更加沉重起来了。

    “殿下,太后、皇后娘娘前几日还询问了属下。打听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陆航不敢直接劝云破月不要长歪了,于是就采取了迂回政策。

    “哦,你是怎么回答的?”云破月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想到宫里的那两个女人整天没事可干就知道盯着自己,心里不禁一阵烦恼。

    “属下回答不知。”陆航颤声回答,“太后和娘娘就命令属下再过几天给她们一个交代。”

    这个任务其实很沉重,陆航为此烦恼了几天,太子殿下可不喜欢有人干扰他的私事。

    “嗯,下一次她们再问,就说本殿下喜欢花弄影那样有才华的。”说到这儿,云破月想到外面流传的花弄影所做的两首绝无仅有的好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殿下不是见到花家小姐就会躲吗?”陆航吃惊地叫起来,太子殿下的口味还真重呀。

    “本殿下以前不是不知道花家小姐才华横溢、兰心慧智吗?”云破月很不厚道的说,他斜睨着陆航,当说到才华横溢、兰心慧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更加灿烂起来了。“现在清楚了,当然就上心了。”

    “可……”陆航真心不想花弄影成为太子妃,那样一个全京城百姓引为败类花痴的人,怎么能配的上他家风度翩翩的太子爷哟。

    “没什么可是,要是太后和皇后娘娘再问你的话,你就如实回答好了。”云破月邪笑着说。反正花弄影现在见到他们弟兄几个就晕倒,又发誓不愿意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要头疼的话,让皇上、太后几个头疼好了。

    美滋滋的云破月发布完命令以后,又找来管家狠狠训了他一顿,内容无非是关于他浪费了太子府的财力,给云朵那小子送的礼物太贵重了一些。对于管家这种吃里爬外的行为,他深恶痛绝。

    所以,这一天管家倒霉的被训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得以脱身。

    第二天起床以后,花弄影给云倾城换了药以后,自己带着叶莲子和叶一心就出门去了。

    目标很简单,考察店铺去。

    “请问掌柜,你们的铺子可愿意卖?”花弄影其实早就考察过了,隔壁这家铺子做得是酒的生意,因为酒的来源不是太好,目前正处于亏本的状态,掌柜也急着出手了。

    “去去,一大早你是想找晦气吧?”掌柜的坐在柜台面前,听到她的话抬头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因为花弄影长得帅气就给了他面子。

    “掌柜,本公子可是过来送银子的。”花弄影笑眯眯地说,要不是看重这个铺子的位置好,院子大,他还不愿意买了。

    “送银子?”听到银子两个字,掌柜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你是?”他疑惑地看着花弄影。

    “本公子想买下这件铺子。”花弄影笑嘻嘻地回答,“当然要是价格合理的话?”

    即使她有银子,也不会当那个冤大头不是。

    “谁告诉我要卖铺子?”掌柜的听了脸儿一红,然后就是不服气的吼叫着。

    “不卖就算,看来是本公子想岔了。本公子观察几日,发现掌柜这儿铺子虽然大,可是客人好像并不多,所以才过来打探一下。既然掌柜生意好,我也不勉强,边上那家铺子的掌柜输了银子,正打算出手,我买了他的是一样的。”花弄影笑眯眯地说。

    掌柜一听紧张起来,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店铺里的生意差,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只是有意过来购买的人给的价格比较低,他舍不得罢了。

    对花弄影说的话,一半是为了面子,另一半也是想提高一下价格。

    可是听听人家说得,对方显然是将他们的经营情况打听的一清二楚才过来的。不错,隔壁的张家公子,就是一个烂赌之人,这几天欠了赌坊不少银子,就等着出手了。

    想到这儿,掌柜的态度终于软下来,“明人不做暗事,既然公子有心想买,还是出个合理的价格吧,这儿可是旺铺,要不是小老儿不善于经营,也不会想卖了。”

    “这才痛快,连后面的院子,我出三万两银子。”花弄影竖起了三个指头。

    掌柜听了沉思起来,这个价格很合理,正是市面上最通常的价格。

    “公子说得是真的?”他怕事情有变,追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没事谁会逗你玩呀。”花弄影笑眯眯地说,“要是掌柜愿意,现在就可以到衙门里将手续给办了。”

    说着,她怕掌柜不相信,拿出了通用的银票。

    掌柜看着一叠的银票,眼睛一亮,他伸出手拿起一张千两的银票对着亮光观察了一下,在确定了是真的以后,态度顿时热络起来。

    “公子要是今天买了,这些物品可愿意让小老儿处理一下?”看着满屋子的酒缸和坛子,掌柜的恋恋不舍地问。

    “那是自然。”花弄影点点头。“我又不打算开酒铺子。”

    “那好,要是公子愿意给小老儿三天的通融时间,小老儿愿意跟着你到衙门去一趟。”掌柜的见到她通情达理,立刻高兴的当场拍板定钉。

    双方有意愿就好办,掌柜和花弄影到了衙门,在塞了一点儿银子给衙役,并且交了红花税以后,铺子地契上的名字就变成了云朵。

    “公子,那边的也要买吗?”走出府衙以后,叶莲子小声问。

    “买。”花弄影微笑着说。

    “公子还要买?”掌柜听了吃了一惊。这是京城中心地带,铺子的价格不会低。他还以为这位云公子在买了他的铺子以后再也不会买铺子了。

    没想到,她竟然还会买?

    看样子,她对自己并没有说实话,一瞬间的事,掌柜心里有一点点儿后悔。要是知道云公子愿意买两家铺子,他就应该将价格再提高一些。

    “刚才要是掌柜提高价格,这桩生意就黄了。”花弄影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笑嘻嘻地说,“本公子也不是非要买这边的铺子不可。”

    “哪能,这个价格很合理,小老儿也不是那奸邪滑头之人。”掌柜的老脸一红,讪讪地回答。

    “三天后,我会派人来整理铺子。”花弄影淡淡地说。

    “好好,一定按时清理干净。”掌柜陪着笑脸说。

    花弄影懒得理会他,带着叶莲子和叶一心到了隔壁的铺子里。

    “客官要些什么?”守店是小二,见到客人上门,招呼起来也有气无力的。

    “我找你们东家。”

    “东家不在。”小二警惕地回答,近期过来要赌账的人太多,东家早就躲起来了。

    “我是来买铺子的,三万两,问他出不出手。要是能卖,赶紧过来交易,涨价我就不要了。”这边的铺子和隔壁的一样,花弄影给的价格已经比较高了。

    小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到她像是说笑的样子,终于下定了决心跑一趟。

    “客官请等一会儿,小的这就找东家。”

    花弄影点点头,在店里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留守的小二站在边上偷偷的打量她,但是也没有过来招呼的意思。花弄影看了,心想就这服务态度,店铺不倒了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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