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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以后走了你一个人可怎么办?难得现在景希这孩子也这么喜欢你。”
白筱顿了顿,才说:“奶奶,您现在还看新闻联播吗?”
外婆一愣,随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白筱:“我跟你说正事呢,你瞎扯什么新闻联播?”
“……景希的爷爷经常在新闻联播里露面。”
外婆顿时就没声了,白筱说得不算隐晦,能在新闻联播里出现的那都是国家大领导。
白筱从小被接进豪门、二十年的感情都能铩羽而归,更别说是红门了,到时候估计连骨头渣都不剩。
本来神采奕奕的老人家眨眼间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叹了口气。
白筱搀扶着她,“外婆,他们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您先回屋休息会儿。”
外婆路过主屋时还不忘往里面瞅一眼,满眼失落,自言自语:“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不是我家筱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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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好吗?这点白筱不清楚,在她印象里郁绍庭一直是个城府极深、脾气又极差的男人。
就像她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在大年三十提着行李箱出现在这里,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亲力亲为地去装电视搬家具,这样的郁绍庭完全颠覆了她以往对他的定位,让她迷惑之余又感到一丝丝的慌张。
商场工作人员安装完家电离开已经下午三点。
白筱把趴在凳子上睡着的郁景希抱进屋子,给他脱了鞋子外套又盖好被子,坐在*边,用手背碰了碰他软软的脸蛋,从昨晚开始就没好好睡过的孩子,此刻微张着小嘴,打着轻轻的小鼾,恐怕是累坏了。
关了门出来,白筱就看到从主屋出来的郁绍庭,她下意识地拐进了厨房。
白筱突然觉得口干,她拉开冰箱取了一瓶水,刚打开,就被横过来的一只手夺走了。
她甚至都没听到脚步声,郁绍庭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的后面。
白筱又拿了一瓶,刚想拧开瓶盖,手就被一把握住。
厨房里,水龙头处落下的水滴声清晰入耳,外面不知谁家燃放了烟火,砰砰声不断传来。
白筱的心跳也随着烟火而时快时慢,她抽了抽手,原以为需要一番挣扎,结果轻易地就挣脱了,有点出乎意料,他只是拿走了她手里的纯净水,“天冷别喝这个,那边热水壶里有水。”
说完他转身又出去了,白筱没再动冰箱里的水,去桌边倒了杯热水。
“热水器开了吗?”背后低沉的声音吓得白筱猛地回身,望着门口的郁绍庭惊魂未定。
郁绍庭脸上表情如一,看着神色有些慌乱的她:“刚才出了一身汗,想冲个澡。”
“那你去洗吧。”白筱看了眼墙角上的电热水器,两个多小时之前她就把电插头给插上了。
似乎对她的答案很满意,郁绍庭弯了弯嘴角,只不过转开头的白筱没看到他难得才能一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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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暗,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白筱心里想的是郁绍庭什么时候走人?
郁绍庭拉开门出来,看到的就是白筱在门口走来走去的焦虑样。
他蹙起眉头:“我洗好会喊你,没必要守在门口,脏衣服明天也可以洗。”
白筱的脚绊到旁边的石头,一个踉跄,幸好郁绍庭及时伸手扶住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他说话时带了点鼻音,声音也更沉更低。
白筱也不回答,想要避开他的触碰,郁绍庭看着她别扭的样子,适时地收回了自己的双手。
在气氛陷入尴尬之前,郁绍庭先开口:“我先回房间,有事就喊我。”
白筱还没消化他这句话,他已经擦着湿发越过她走向口中的“房间”,当他打开她屋子的门时,白筱差点冲过去挡在他面前,什么时候她允许他进去了?还有,这里明明是她家好不好!
更让她气愤的还在后头,进了浴室,白筱发现自己的毛巾都是湿的,还温热温热的。
那是她上午回来前特意在超市里新买的,她自己还没用过一次!
白筱眼波一闪,像是想求证什么一样,到盥洗台前拿起自己的牙刷,果然也是湿的。
只要是她的洗漱用品基本都被用了一遍。
她又气又急地转身,脚下却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低头,入目的是被随便扔在地砖上的男士四角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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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拿着一根牙刷推开屋子门,郁绍庭正站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打领带。
“你为什么用我的牙刷?”这支牙刷她中午用过了,他不是有洁癖吗?
白筱就像一只所有物被侵犯的小兽,气得耳根子红红地,无奈郁景希在内室睡觉,她不敢大声喧哗。
郁绍庭淡淡地看了眼那支牙刷:“不就是一支牙刷,你要是不高兴等会儿我再买一支新的。”
“这不是牙不牙刷的问题。”牙刷不过是点燃她心中愤懑的导火线,“你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动用我的东西,还进了我的房间。”白筱看着摊在沙发上的男士衣服,有股子气堵在胸口出不来。
她举了举牙刷,“而且跟我……跟我共用一根牙刷,你不嫌恶心吗?”
“要是嫌你恶心,当初又怎么会吃你的口水?”郁绍庭整了整领带,漫不经心地回答。
所以,他纡尊降贵用她的牙刷,她不该生气反而该感激涕零?而且……他还嫌她恶心?!
白筱被他厚脸皮的话气得双肩微微地颤抖,自知说不过他,索性捏着牙刷转身气呼呼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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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惹你不高兴了?”
白筱一出来就撞上准备淘米的外婆,把牙刷往身后一藏,抿了抿唇角:“没有啊。”
外婆往浴室方向看了眼,低声交代白筱:“小绍的衣服,你帮他洗一洗,我年纪大不知道这些名牌货的洗法,要是不小心洗坏就可惜了。”
白筱看着在院子里淘米的外婆,犹豫了会儿才问:“外婆,您要留他下来过年吗?”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她屋子里的郁绍庭。
“人家既然上门来了,难道我还要拿扫帚赶出去吗?”
外婆笑看了一脸不乐意的白筱一眼,“他买了那么多东西,我留他住几天也没什么不对呀。”
白筱刚张了张嘴,那边屋子的门就开了,她立刻转了话题,“厨房里好像没什么盐了,我去超市买一些。”
“这附近哪里有卖打火机?”郁绍庭从屋子里出来。
他穿了白色衬衫,系着藏青色细领带,外面一件黑色大衣,凌厉的剪裁够了出颀长笔挺的身姿。
外婆已经笑吟吟地点头:“筱筱正要去村口的小超市,你跟她一块儿去吧。”
郁绍庭抬眸看向白筱,她两手往口袋里一兜,没理睬他,转身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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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顾自在前面走着,遇到熟人还会打一声招呼,也不管郁绍庭有没有跟上来。
一进小超市,白筱放在口袋里的右手突然被拽出来,然后包裹进了干燥温暖的手心里,郁绍庭已经跟她并肩而立,他加重手上的力道防止她挣脱,“地上有钱吗?一直低着头。”
小店主人好奇地打量他们,其他客人有认识的打了招呼后暧昧地冲他们笑。
白筱甩了甩两人紧紧相扣的双手,憋着气质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郁绍庭一手拽着她乱动的手,一手拿起货架上的商品随便翻看,“你不是要买盐吗?”
白筱站着没动,就像是在跟谁赌气。
郁绍庭拿眼梢余光瞟了她一眼,放下商品,拖着她到摆放调料的货架前,“买粗盐还是细盐?”
白筱这次索性把头别向一侧。
结果是郁绍庭粗盐细盐各拿了一袋。
他又把她拖到收银台前,从大衣内袋里掏出皮夹丢在台上,对收银员说:“多少钱自己拿。”
从超市出来,郁绍庭也没松开她的手,白筱看着前面空地上站着的人,不想被人当稀有动物一样盯着看,用左手去掰他的大手,却怎么也掰不动,他反而紧了紧,富有磁性的声音沉沉地,透着几分不悦:“你是不是有骚动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