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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阿托帕的老家伙从电话机上撤下后,寒冷的夜风中便只有我和躺在地上的梅里尔孤零零的等待布雷的到来。
可惜躺在地上的梅里尔就如尸体无异,此时此刻我身边连个说话取暖的人都没有,我只恨这阿托帕尔挂电话挂得太急,不和我多唠会嗑,以解我下午遇见南宫思云后这一腔怒火。
就在我为阿托帕尔的行为表示不理解,渐渐有些心生怨恨的时候,只听得远处宾利车性感的马达轰鸣声由远及近快速向我这边奔驰而来。
我霎时间如获救星,心想这久等的布雷,终于来了。
布雷开着宾利以三百八十码以上的速度瞬间抵达到我的跟前,在距离我所站的位置不到十米之时才开始启动制动刹车,瞬息之后,带翅膀的大宾利不差毫厘正在我跟前停下。
极动与极静之间的完美控制,让我再一次为这台完美的豪车流出艳羡的口水。
布雷在看到梅里尔的情况后吓了一大跳,紧张的眼神瞅着我表示对眼前不可思议的场景大感疑惑。
我边和布雷将梅里尔搬上宾利车的后座,边解释说:“千算万算,还是被费尔南多跟上了……梅里尔血气方刚跟费尔南多对轰了一掌,差点没被打死,现在只能赶快去都阳机场,期待那边有人能给梅里尔续命吧……”
梅里尔眉头紧锁,在将梅里尔放上后排后,左看右看,却依然不放心,给梅里尔来了个五花大绑,把梅里尔死死得捆在后座。
我不解道:“捆这么紧,你也不怕把给你老大闷死?”
在某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这小伙子就是故意想要杀死梅里尔,歹毒之心,简直罪大恶极。
我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内心的紧张,只见布雷目光中现出一抹厉色解释说:“看梅先生的样子,呼吸的气息都没有了。再晚点,恐怕院长他老人家亲自救助,都不一定能保不住梅先生的命,咱们现在只能全速赶到都阳,片刻都不敢耽搁,绑住梅先生,只为稳妥……希望苟先生您能忍受这段痛苦的路程……您系好安全带,路上假如想吐,就直接吐吧,弄脏车子,擦洗一下就行了……”
我对布雷这位小伙子的提醒并不感冒,弄得谁没坐过豪车似的,看不起谁呢这是?
咱坐时速750公里的高铁都稳稳当当的,并没见有身体不适,世界上最快的布加迪也才区区480公里每小时,坐个小小的宾利,我就不信能上天了,如此瞧不起我,属实是有点鼠目寸光。
况且他大爷我当年驰骋三十三重天之外的时候,一念之间即可跨越三千六百万光年。
如今我虽被贬凡间,一个小小的宾利车,不见得就能把我怎么的。
我对着驾驶座的布雷不屑一顾道:“您就随意开吧,我完全OK,一定不会让这台帅气的宾利脏掉半分……”
布雷莞儿一笑说:“如此便最好,苟先生,您坐稳了……”
布雷话音刚落,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如同一只弓箭瞬间被宾利车射飞出去。
这哪里是推背感,分明是装进勃朗宁手枪里推出的子弹,速度极致,却不能改变向前的命运。
我只感觉天旋地转,看不清车外霓虹灯光停滞半分的影子。
我心脏跳动的速度似是受到某种压制,给人一种跳动缓慢而供血不错等我错觉。
与奔跑的宾利相比起来,它跳动的速度,实在慢得不值一提。
可我明白,我的心脏为了追求和快速前进的宾利产生共鸣,正以每秒近乎数百次的频率跳动着……
气喘,胸闷,耳鸣,眼花……各种不适应的症状灌满了我的全身。
这样的速度,绝对超过800公里每小时甚至更高……
可出奇的是,布雷却将这台怒狮一般的宾利控制得服服帖帖的。
屁股下的宾利总能完美避开那些危险的角落,稳稳前行。
每每遇到各种S弯道或者障碍物,我都心惊担颤的以为这下必死无疑,被布雷给害惨了。
我心想这要是弄个一车三命的结果,布雷这个不知道哪个势力派来的死士,将阿托帕尔骗得稀惨不说,杀掉卡多索学院的两位超高潜力优秀学员,更成就他奇功一件。
如此战果,相信就算布雷惨死车中,他的势力也会给他颁个大大的烈士奖,表彰他英勇为组织献身的高尚情怀。
只可惜为家国情怀殒命车身,用一条命换取尊严,不知道是尊严太珍贵,还是生命太廉价。
我竭尽全力转头望向驾驶座的布雷,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是某个势力派来的卧底。
只见布雷神色紧张的控制宾利飞驰在在去往都阳的路上,看他那端庄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反派的相貌,活脱脱就是一个正派形象无疑。
布雷此时脸色涨得红,在这样超高速前进下,显然也并不轻松。
我大喘气笑着逗布雷开心说:“要是咱们在路上车祸死了,您说这个世界是不是会清净一些呢?”
布雷手上脚上匆忙控制宾利车的各个操纵杆,此时听见我莫名其妙的搭话,不禁惊异道:“不见得吧,咱们死了,世界一样杂乱无章,关键您和梅先生死了,只会让许多事情更加乱上加乱。还是好好活着吧。活着有什么不好吗?”
“活着是挺好的,所以,可以开慢点吗?哇……”
和布雷说话已经竭尽了我身体的全部力量,这时候我体内翻涌的气血一下子没控制住,竟连带着昨晚喝过等我酒全部呕吐出来……
我很介意吐在豪华的宾利车上,毕竟人家漂漂亮亮的,弄脏它,便是一种极大的罪恶。
千钧一发之际,我急忙脱掉外套,包裹成一个袋子的形状,接住了从胃里面翻涌出来的各种食物……
布雷在旁边应该是受到了我的影响,急忙减速将车停在路角,跑到一边,呕得稀里哗啦,给路边小树做了一顿美味的“夜宵”。
我想起车里还有一个身受重伤的梅里尔,转头看时,发现梅里尔这位将死之人,吐得东西也不一般,除了血,并没其他杂物。
我丢掉外套,而后爬到驾驶座,企图掌握这套完美座驾的驾驶权。
毕竟,我上辈子,还是一位高级赛车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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