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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幼清也听到了,她的心沉了沉,她想死遁,前提是谁也不会牵连,桑珠照顾她那么久,若是因为她没了性命,就算得了自由,她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
还有那几个太医,都是无辜之人,若是因为她而丧命,她一生都没办法释怀的。
幼清在心里将从未谋面的康熙骂了狗血淋头,这人真的好狗,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死遁,偏偏他多事让她不能如意。
没办法过自己心里那关,幼清的死遁计划只能“半道而崩殂”。
“系统,你说我怎么就这么难呢!还有,康熙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将我养在绛雪轩,以前也没见过,难不成我那便宜阿玛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
不应该呀,据她所知,就她那个便宜阿玛要不是她这身子的亲额娘娘家有能耐,他连现在的地位都没有,后来娶的那个家世很一般,也就模样瞧着好。
康熙这举动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既然死遁不了,幼清的发烧渐渐就好了,桑珠松了口气,太医也给了明确的诊断,只是普通的发烧,跟疫病无关。
幼清好了,桑珠一脸高兴:“小主,您总算好了,奴婢都怕死了。”
幼清:“这不是好了嘛,只是普通的生病,别担心。”
……
“系统,这次疫病属于什么情况?”
系统:“我又不是医疗系统,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都知道只有接触才能传染,怎么就不知道了呢!”
“这不一样。”
幼清能力有限,只能顾着自己,她好了后仍旧住在绛雪轩,日子仍旧平淡无奇,只是跟以往到底有些不同了。
不仅份例内的吃穿用度配齐了,份例内没有的也配了不少给她,除了桑珠,她身边又多了一个宫女,那宫女叫承影,据系统说有些武功底子,应该不是寻常宫女。
除了多了个宫女,还多了两个太监,据说是乾清宫出来的,应该是康熙派来的人。
这些人的出现,让幼清更加觉得怪异起来了,这很不合常理。
康熙这番举动刚开始没人发现,但是绛雪轩就在御花园旁,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
这不,幼清这个从未侍寝的答应算是正式入了后宫诸多嫔妃的眼。
就连太皇太后都有所耳闻。
对于康熙偏宠定贵人的事,太皇太后知道,她派人查过定贵人,容貌平平不足为奇,也不是能翻得起浪花的性子,她不不介意康熙宠她。
前几年康熙也不是没偏宠过谁,最开始的荣嫔,后来的德嫔和宜嫔,都曾“独宠”过一段时间,可过了那阵,康熙在后宫还是雨露均沾。
许是定贵人哪里入了他的眼,又或者他想换换口味,可幼清那边有些奇怪了,康熙面都不曾见过,却能让康熙给了特殊待遇,很是怪异。
后宫嫔妃纷纷开始打探起了幼清的消息。
结果查来查去,除了家世低微,本人境遇有些悲惨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甚至她在后宫也不是最悲惨的那一个。
太皇太后跟苏麻喇姑说:“哀家这两年是越发看不懂皇帝想要做什么了,一个定贵人不够,又来了一个病歪歪的舒答应,哀家只希望别再出来一个董鄂氏才好。”
董鄂妃在后宫前朝都算是一个不可言说的禁忌了。
“万岁爷严于律己,是极为克制的人,那舒答应并无什么过人之处,想来只是万岁爷为了控制疫病随意做了决定。”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但愿吧!哀家老了,管不动了。”
“主子不老,一点都不老。”
“你就会哄哀家开心,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管了一辈子,也想享享清福。”
“主子能这样想就对了,万岁爷心里是个有数的,哪能出什么岔子。”
太皇太后便不再管什么定贵人舒答应了,她不管,可后宫有人在乎呀!
定贵人的住处,她气恼的问:“那个舒答应怎么回事?”
宫里到处传万岁爷对一个小答应上了心,她受宠不过一个月,这一个月,她算是明白受宠和不受宠的区别,再让她过回从前的日子,她如何甘心。
她知道万岁爷不会独宠一人,她就是想怀个孩子,生了孩子,凭着万岁爷对她的情分,到时候也不是没可能做个一宫主位。
这样的想法她接连受宠后便深深扎根在脑海里了。
现在肚子一点动静没有,偏偏出现个舒答应,听说还病歪歪的,也不知怎么引了万岁爷的注意。
“回小主,那舒答应是去年新入宫的答应,刚入宫还未侍寝便病的厉害,跟她同住的人觉得晦气,也怕染病,舒答应便被送去了景阳宫,此后舒答应便一直住在景阳宫,景阳宫出了疫病后皇贵妃下令封宫,原本就这样,可前几日万岁爷突然下令将舒答应从景阳宫接出来安置在绛雪轩,至于是个什么缘故却是没人知道的。”
定贵人听完后皱眉,她问:“万岁爷见过舒答应吗?”
宫女摇头:“据奴婢所知万岁爷自从景阳宫封宫后便未踏足后宫,按理来说不应该见过舒答应的。”
这下定贵人就纳闷了。
一个没见过的人,万岁爷为何要下令重新安置,还是从景阳宫那等污秽之地接出来安置。
绛雪轩虽然不是多好的地方,但是比景阳宫那冷宫强太多了,要说万岁爷对舒答应上心吧!可他连见都不曾见过她,要说不上心,这番重新安置在一定程度上算是救了舒答应一命。
定贵人这下搞不懂了。
“满月,你说万岁爷对舒答应是什么意思?”
满月很难为,她又不是万岁爷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这事,不过可以确定一件事:“万岁爷没见过舒答应的面,一番举动更多是为了保住舒答应的命,想来是应该有什么特殊原因需要保住舒答应的命,除了这样,奴婢想不出还有何缘故使万岁爷做这般举动。”
定贵人觉得满月说的有道理。
她不傻,这两天总有人在她耳边说舒答应怎么样怎么样,无非就是想用她的手对付舒答应。
一个万岁爷都未见过面的答应,她没必要冒险做那个出头鸟。
“你说的对,万岁爷这么做应该有什么咱们不知情的缘故,近来满阳做事有些懈怠了,你替我敲打敲打,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若是嘴硬,找个由头送还内务府,我可没有替别人养奴才的喜好。”
满月显然对满阳的所作所为是有些了解的,她面色平静道:“是,小主。”
“好了,水里有东西,总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不能着急。”
“小主说的是。”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虽没有掺和进入的打算,难保别人不会借我的手做那些糟心事,你多留些心,别让旁人钻了空子。”
“是,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