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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岳不群设计,逸之救东方
岳不群偷眼观瞧,却见林逸之嘴角边正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不由得心下一颤,暗呼:“他知道了,他知道冲儿修炼的正是《辟邪剑法》,这可如何是好……还有,他会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林逸之看得清楚,也猜出了岳不群此时心中的忐忑,不由得暗自发嚎。他当然识得《辟邪剑法》,令狐冲所施展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辟邪剑法》,而是风清扬所传授的《独孤九剑》。
岳不群内心最深处,还不无深沉的嫉妒之意。试想看,他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筹谋布局了多久,却不曾想,连《辟邪剑法》的影子都没有摸到,反而白白便宜了令狐冲。即便令狐冲是他的爱徒,但又如何能让他心中不满含深深的记恨之情呢?
在岳不群的心中,已然认定,令狐冲修炼的就是《辟邪剑法》。
林逸之深深的看了眼岳不群,说道:“本座暂时会留在华山之上,想来那东方不败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应该也不会做得太过分。”话锋一转,又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岳掌门,若你想要做些什么,本座也断不会出手相助。东方不败不愧为天下第一高手,本座对上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在此之前,本座是不会主动对其出手的,以免多生事端。”
这番话听在岳不群的耳中,却又有了另一重含义:没有把握,就不会主动出手,但若是有了把握,那可就得另说了……
岳不群很有自知之明,就是十个他加在一起,也绝非东方不败的对手。但眼下可是在华山,在他的地盘上,只要设计得当,难保东方不败不会中招。想当年,魔教十大长老来势汹汹,他华山派前辈,就是邀来了五岳剑派中的其他四派中的高手,还是不敌。但那又怎样?即便如此,最终不是还让魔教十大长老尽数折损在了思过崖上?
但对付东方不败一事,事关重大,还得从长计议。既然想要对东方不败下手,就断不能有半点疏忽。
岳不群暂且收拾纷乱的心情,笑道:“指挥使大人好意,岳某感激万分,就受之不恭了。我华山派,指挥使大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嗯。”林逸之淡然点了点头,带着邪麟和冥凤转身离去。
岳不群看着林逸之离开的背影,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思绪翻飞,不停琢磨着对付东方不败的计划。自打知道东方不败身份那一刻起,岳不群就有些趋于走火入魔的架势,一心只想着,如何除掉东方不败,扬名天下,完成师父的遗愿,光大华山一派。
宁中则却是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只是对令狐冲的安危担忧不已。令狐冲自幼由她一手带大,无论岳不群怎么想,宁中则都已将他视为己出,哪怕他犯了再大的过错,宁中则都会原谅他,以他的安危为首要。
宁中则担忧的对岳不群说道:“师兄,我实在放心不下冲儿的安危,不如咱们去找找他吧。”
岳不群皱眉道:“华山这么大,我们要去哪里寻找畜生?”
宁中则沉吟道:“东方不败对咱们华山并不熟悉,应该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冲儿在一起,而冲儿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思过崖上。所以,我估计,东方不败应该带着冲儿,回思过崖疗伤了。”
岳不群的眉头更是皱得老高,沉声道:“师妹,东方不败何种人?喜怒无常,出手狠绝,咱们这么贸贸然前往,实在太过危险了。不如,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宁中则微恼道:“还说什么从长计议。冲儿眼下伤势严重,可是半点都耽搁不得,我实在放心不下。”
岳不群和声宽慰道:“师妹,你放心好了。我看东方不败十分着紧那畜生,必会救其性命,你也不必太多担心了。”
“不行!”宁中则断然道:“没有见到冲儿平安,我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师兄,你若不愿陪我一同前往,我就自己去就是。”说罢,不等岳不群答话,便已闪身向思过崖掠去。
“师妹……哎……”岳不群疾呼,却是叫不住宁中则,暗自跺脚不已。可又实在不放心宁中则一人前往,唯有硬着头皮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急行,赶往思过崖。
中途,二人穿过一个横挂两山之间的吊桥,吊桥下是万丈深渊,云雾弥漫,一眼望不到底。这里是通往思过崖的必经之路,岳不群眼中精芒闪烁,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又快速敛去,不露分毫。
二人赶至思过崖的山洞之内,一眼就看到面如白纸,昏迷不醒的令狐冲,以及正为他运功疗伤的东方不败。
“冲儿……”宁中则关心则乱,便欲上前探寻,还好被岳不群一把抓住。否则,不仅会使令狐冲的伤势更加严重,甚至还会触怒东方不败。
二人苦等了良久,东方不败方才收回抵住令狐冲背心的双掌,小心翼翼的将令狐冲扶倒在草榻之上后,起身,淡淡了扫了眼岳不群和宁中则,吩咐道:“本座下山去找几副药材,令狐冲就安置此处,不可随意移动。”说罢,再看也不看二人,闪身离去。
看这架势,似乎东方不败才是此地的主人,而岳不群和宁中则却变成了她的属下,任其发号施令。岳不群心下虽恼,却不敢付诸面上,惟恐触怒东方不败。至于说宁中则,此时眼中只有性命垂危的令狐冲,还哪顾得上那么许多?
“冲儿……”宁中则抢步上前,关切的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令狐冲,心痛之极,忙问道:“师兄,你快来看看,冲儿到底怎么样了?”
岳不群走过来,探手为令狐冲把脉,沉吟道:“师妹,冲儿的性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但情况却是不太妙。上次回山,冲儿就身受极重的内伤,体内残留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异种真气,还是为兄用紫霞真气将之镇压,使两种真气在冲儿的体内,达到微妙的平衡。为兄本打算让冲儿在此地好好静思己过,沉下心来,待为兄忙过这一段,就传授其《紫霞神功》,好让他可自行化解这两股异种真气,谁知……哎……”
宁中则连连催促:“谁知怎样?师兄,你倒是快说啊。”
岳不群面沉似水,他养育了令狐冲十数年,又如何没有半点感情?眼下令狐冲的情况糟糕之极,他又岂会不担心?
“哎……”再次长叹一声,岳不群继续说道:“今日,冲儿被丛师弟所伤,丛师弟的内力涌入冲儿体内,打破冲儿体内两道真气的平衡,使得冲儿体内的三股真气相互倾轧,冲儿原本必无幸免之理,但东方不败内功高深,又在冲儿体内灌入了他的内力,将这三股真气尽数压了下去。”
宁中则急道:“这不是好事吗?师兄,你为何还这副神情?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吗?”
“冲儿内力浅薄,如何能承受得了这四道真气附体。只怕……”岳不群叹息道:“只怕冲儿就是此番能够逃过一劫,也将内力尽丧,寿命大损。”
“怎么会……”宁中则万接受不了这种打击,恳求道:“师兄,你快将冲儿救醒,传授他《紫霞神功》吧。”
岳不群摇头道:“没用的,如今这种情况,冲儿已无法修炼《紫霞神功》。若是冲儿再妄自修炼内力,必定会打破体内四道异种真气的平衡,爆体而亡。”
“这可如何是好……冲儿……”宁中则心痛欲绝,颤巍巍的轻抚令狐冲苍白的脸庞,眼中满是深切的哀痛之意。
傍晚时分,东方不败方才返回,在给令狐冲喂服了几颗药丸后,没过多久,令狐冲就悠悠转醒。
见到令狐冲醒来,宁中则总算稍微安心,又由于有东方不败在场的缘故,也不便多言,只是关切的叮嘱了几句,便被岳不群拉走。
自打这日起,东方不败就留在了思过崖上,照顾令狐冲。只可惜,令狐冲的情况实在是恶劣之极,即便东方不败有通天之能,眼下也是无能为力。
东方不败不走,林逸之自然也不会轻易离开,他可还等着看接下来这一场好戏。连日为令狐冲疗伤,东方不败功力大损,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以岳不群的为人,他又岂会放过这天赐良机,不对东方不败下手呢?
这一日,东方不败再次下山为令狐冲取来疗伤的良药,而蠢蠢欲动的岳不群也再按捺不住,开始有所行动了。
华山派后山某处,林逸之遥望着忙碌准备的岳不群等人,笑道:“这个岳不群,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到底还是出手了。”
冥凤不屑道:“岳不群还真是不知所谓,他以为,凭借此等手段,就能要了东方不败的命?”
林逸之笑道:“若在平时,或许岳不群没有一丝机会,但眼下的东方不败,已被儿女情长冲昏了头脑,倒也不再是无机可乘。”
冥凤兀自不信,问道:“大哥,你就这么看好岳不群?”
林逸之哑然失笑,说道:“岳不群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又与我何干?小妹,今天我们只要看场好戏就可以了。”
二人说话间,东方不败已经返回,正踏上了通往思过崖的吊桥。待东方不败行至一半时,数名华山派弟子涌现在了她身后的吊桥那侧,抽出腰间宝剑,狠狠向山边拴着吊桥的绳索砍断。
“贼子,敢尔……”东方不败勃然大怒,但也来不及斩杀暗算他的华山弟子。
吊桥断开,东方不败临危不乱,闪身间,已飞掠向吊桥的另一边。
岳不群适时现身,面上紫气萦绕,将《紫霞神功》运转到极致,猛的一剑向东方不败刺出。
东方不败更怒,但于半空中无处借力,不得不挥袖与岳不群硬拼一记。
“轰”的一声巨响,岳不群口喷鲜血,向后跌飞了出去,心下骇然,至此才深刻的体会到,后天后期的绝顶高手,到底威势若何。
其实,这还是东方不败眼下功力大损,否则她的含怒一击,又岂是岳不群所能够接下的。若是东方不败真处于全胜状态,莫说是岳不群了,就是林逸之,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不过,在岳不群的全力一击之下,此时的东方不败也没讨到太多的便宜。虽并未受到太过严重的伤患,却也被逼得向后翻飞了出去。
东方不败向下坠落,由于吊桥已然向下倾斜严重,完全无法立足,不得不探手抓住吊桥的绳索。但同时,她也被断开的吊桥撕扯着,向链接的那一端山壁重重撞去。
东方不败的身体,重重的撞在山壁之上,嘴角溢出丝丝鲜血,却已被巨大的撞击力,震伤了腑脏。
东方不败强压下伤势,紧抓着吊桥的绳索,借力快速向上攀爬而去,周身杀意弥漫。她何曾被如此暗算过?
不过,岳不群设计周详,又岂会只此而已?
当即,又有数名华山派弟子,涌上前来,顺着吊桥的绳索,浇灌下火油,并将其点燃,火势瞬间顺着绳索,蔓延开来。同时,还有几名华山弟子,不停的向东方不败射出暗器,迫使她无法顺利向上攀爬。
很快,绳索被彻底烧断,整个吊桥急速向下堕去,连带着东方不败亦被带着跌入万丈深渊。
“岳不群,本座必会灭你华山派满门……”东方不败的怒吼声传来,越来越远,最终余音渺渺。但那刻骨的恨意和杀意,仍让岳不群等仍揣揣不安,心惊胆战。
“就这么成了?”冥凤不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林逸之,不无骇然的说道:“这岳不群实在阴险狡诈,今后我们与之相处,亦要小心提防着点才是。”
林逸之不置可否,摇头说道:“哪有这么容易。以东方不败的功力,即便会损伤严重,但也还伤不到她的性命。”
冥凤眼中杀机一闪而过,试探道:“那我们……”
林逸之又怎舍得加害东方不败,断然拒绝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们不要插手。”
“是。”冥凤点头应下,凭借女人的直觉,她总觉林逸之看待东方不败的眼神有些不对,绝非仇敌那么简单。但她和邪麟向来唯林逸之命是从,只要是林逸之的意愿,就是他们的目标,故也不会在此事上寻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