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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和宁王一家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自打婚事公布于众,他们一家就大门紧闭,全府气压极低,就连路上识点眼色的阿猫阿狗都主动夹着尾巴绕道走。
听吴湘说,宁王唉声叹气,宁王妃哭天抹泪的追着高承颜哭。而准新郎官高承颜,反倒是傻乎乎欢欢喜喜的满院子跑,逢人就夸:“我要娶娘子了!”
吴湘提起这位表哥,也是长叹一声:“可怜他痴痴傻傻,哪里知道那位秦雨荷不是个善茬呢!”
锦书吃一口香瓜,点了点头,小声吩咐小环再去切一盘来,老老实实做吃瓜群众。
“吃吃吃!”吴湘嘴皮子溜最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抬手夺下锦书手里的叉子:“就知道吃,别吃了!你说承颜堂哥该怎么办啊!”说着她又扭头喊住小环:“不要去切了,单沏杯茶来!”
小环犹豫一下,眼神求助王氏。王氏莞尔一笑悄悄解围:“沏茶去吧。”
锦书扶头。
是不是古代人没网没电太闲了,都喜欢替别人操心啊?
“六表妹,我听说那秦雨荷也寻死觅活的不肯嫁人呢!”吴湘冷哼一声:“说句难听的话,我可巴不得遂了她的心愿呢!省的她祸害承颜堂哥。”
锦书心道:人家秦雨荷可是自带穿越女光环呢!哪次不是逢凶化吉的?肯定能活个七老八十!
但她表面上还是叹息一声道:“说来也是造化弄人,谁知道父皇突然给他们两人赐婚了呢!”
“就是。也不知道皇叔父是怎么考虑的!”吴湘小嘴一撅,接过小环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王氏听着二人说话,缓缓地绕着手里的帕子,几番犹豫才道:“缘分的事情说不清楚,日后是个什么情形,很难猜的。”
想当初得知母亲要她嫁给一个体弱多病、快要病逝的将军冲喜时,她也是哭着上了花轿,袖子里揣着剪刀,想着纵是清清白白的自尽,也绝不作践自己,任一个病恹恹的莽夫侮辱。
可谁知道盖头一揭开,对面人虽然面色苍白,瞧着清瘦病恹,但却俊朗温润,举手投足间全是傲气与风度。
他只瞧了她一眼,默默把手帕放在一边道:“莫哭了,我知你不情愿,不会勉强。你只管……”
“嫂嫂!嫂嫂!”锦书唤着王氏,瞧她走了神,连忙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王氏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微微羞红了脸:“公主叫我?”
“过几日,表姐叫我们一起去长公主府上赏菊花呢,问你得不得空,到时候和大哥一起去吧?”锦书笑问。
王氏看了看吴湘,又低下头柔柔一笑:“就快入秋,夫君他前几日又病了一场,才大好了,怕是这几日出不了门。”
一听沈之琰又病了,锦书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吴湘扭头问道:“沈夫人,国公爷到底是什么个病情?我家里有好些名医,不如改日给国公爷瞧瞧?”
王氏连忙起身道谢:“多谢郡主关心,夫君这是老毛病了。这些年也瞧了许多医生吃了许多药,已经在慢慢调养了。”
“那就好”。吴湘点了点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已经开始兴致勃勃的构想起了宴会的事情。
可听王氏这么说,锦书有些诧异:难道沈之琰的身体有好转的趋势?
曾经她手头的太医也替沈之琰诊过脉,她又多嘴询问过几句,太医皆隐晦的说起,他体内旧毒难清,这些年深入骨髓无法医治,病情已经是很难逆转的情况了。她不确定沈老夫人和沈之璋他们是否清楚沈之琰的真实情况,为了不戳人痛处,她也就一直没有提起过。可瞧着王氏温温吞吞的神情,倒像是隐瞒着什么?
吴湘离开后不到片刻,全京城都被一条爆炸新闻给炸开了。
话说穿越女秦雨荷不甘命运被如此安排,苦苦哀求父母不成,当下一拍大腿决定逃婚。
可她一不小心就逃到了新罗国小王子回国的小马车上,又一不小心被守门的侍卫给看见了。城门口的兵那是白拿俸禄的吗?他这么一看:哎呦呵马车上藏着一个人,这是谁家的姑娘啊?好哇,新罗国小王子拐卖我们大梁的姑娘了,快来人啊!
结果显而易见了,秦雨荷垂死挣扎想趁乱逃跑,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飞出一只羽箭来,直中秦雨荷胸口,秦小姐当场晕厥。
这下可好,本来喜剧热搜瞬间成了悲剧和悬疑热搜。老百姓纳闷了,到底是谁射的箭呢?秦雨荷逃不逃婚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白天城门口有人搞暗杀,还没有任何组织宣布对此事件负责,这能不让人人心惶惶吗?
“简直是胡闹!”皇帝一拍桌子,气的眉毛都飞到两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排查了两圈,竟然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邓昌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慢慢划入衣服里,只好低头认罪:“皇上息怒,臣这就再去排查。”
“城门上的士兵,路过的百姓,附近能藏人的树、房子、角落统统都要检查。再者,秦雨荷中的那只箭,是什么材料,出自哪家作坊,查啊!这些问题还要朕来教你不成?”皇帝咆哮一声:“今日是城门口,下次是哪里?宫门口吗?”
邓昌头低的更低了:“臣这就去……”
“三天!朕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查不出真凶,朕要你的……”脑袋……呵呸!皇帝揉揉脑门,气糊涂了……这是自家女婿,脑袋要不得!于是他又吼一句:“要你好看!”
可三天后,邓昌依旧哭丧着脸被骂。皇帝一怒之下,让太子爷和郑文科都去协助邓昌查明真凶。
“所以,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放的箭?”锦书吃了一惊:“怎么可能?真的这么难查吗?”
“对啊!”沈之璋一边吃饭一边道:“这事确实是有点奇怪,按道理搞出这么大动静,应该不难查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在城门口有人放冷箭,这影响也太恶劣了吧!”锦书只觉得后脖子一凉:“我最近都不要出门了。”
“要我说,是那个秦雨荷自己作孽!活该!”沈之璋一摊手:“如今她昏迷不醒能怪谁?不就是自己作的自己受着呗!”
“你怎么说起风凉话了呀?”锦书抬手捣他一拳:“这件事情上,秦小姐是无辜的,她也是受害者。你对她成见太深了。”
“你知道我为啥对她这么大意见吗?”沈之璋问道。
锦书摇摇头。
“从前她和窦英朔约会的时候,被我瞧见了。那时候我还敬她是个人物,敢于跳出封建礼教。”沈之璋放下筷子道:“可后来,我又不幸的瞧见她勾搭太子爷未果,转而勾搭二皇子,你只为何?”
“啊?还有这事?”锦书懵了:“为什么啊?”
“因为她想做皇后。”沈之璋道:“更何况秦家一家都指着她做皇后光宗耀祖呢!要我说,这次谁不想她和宁王成亲,谁就是放箭之人。”
“你是说二皇子?”锦书脱口而出,又觉得奇怪:“可二皇子都被关起来了啊?”
“还有秦家人呢,别忘了秦家和二皇子早就联系在一起了。”
“那……你的意思是,秦家人自己射的箭,就为了秦雨荷不嫁给宁王小世子,将来有做皇后的可能?”锦书三观彻底颠覆,怎么想都有点玄幻啊?
“我瞎猜的。”沈之璋咬一口牛肉,含含糊糊的说道。
锦书一时好奇心起来,拉着他的胳膊道:“你再多说说,别吃别吃了!”
沈之璋一边嚼一边看她一眼:“平时不是告诉我别管闲事嘛!怎么今天你这么好奇?”
“嘿嘿,这个不一样,关乎我的个人安全。赶快查出真凶,我好出城去玩啊!”
沈之璋笑了起来,抬手绕开锦书的手道:“一会详说,我得吃饭写作业!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作业多着呢!”
“现在说!”
“圣人曰食不言寝不语。”
“沈之璋!你?”
“哎!耽误我温书?”沈之璋得意洋洋起来:“我给你告徐嬷嬷去!”
锦书无语:卧槽,都学会打小报告了?
瞧她气鼓鼓一脸憋屈的模样,沈之璋终是忍不住噗呲一笑,捏了捏锦书的手安慰一句:“吃饭吧,睡前详说。这会哥哥要努力靠状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