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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这么把顾澄放弃了?”
郑秀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双手抱头,窝坐在沙发里的泰勒,平静的话语里那股子失望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仿佛有被这句话深深地刺痛到,泰勒猛然间站起身,向来以儒雅示人的他此刻犹如一头野兽般与郑秀妍对视着。
“不放弃他,我又能怎么办,任由集团来C.E查账吗?”
仿佛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片刻后,泰勒又重重跌坐回沙发里,语气低沉的向郑秀妍解释着:“我刚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在今天开会前李子成已经做足了功课。
这些天来,明面上他委曲求全,任由陈友祥两派人马侵占他的利益。
在暗中,他不仅搜集到了我挪用集团资金,归还这边公司欠款的证据,还通过秦薇和张鹏两个人整出了一份融资计划。
他是铁了心在今天的会议上要把我或者顾澄拉下来一个,甚至是一网打尽。
在这种情况下,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当一切浮华被撕扯开,留下的只有丑陋的现实,那怕曾经那个泡泡吹得很大很美。
身心俱疲的郑秀妍将头慢慢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屋顶那串往日里华彩夺目的水晶吊灯,此刻她却感觉是如此的刺眼。
“你让我该怎么跟纯揆去解释,又该怎么面对成员们啊......”
从郑秀妍有些自责的话语中,泰勒感觉到她摇摆不定的心情。
按捺下烦躁的心情,泰勒抬起头看着郑秀妍说道:“这有什么不好面对的,就像7年前那样默不作声不就好了。等过个一两年,咱们再诚心诚意的跟她们认个错也就罢了。
而且,Office法则一向不就是这样的么?
必要的时候,下属就得替上级背黑锅。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我成功当选会长之后,也一定会找个借口补偿他的。
而且,他现在又没有被踢出集团,只不过......”
“你混蛋!”
他的话被郑秀妍的一声尖叫打断。
站起身,郑秀妍快步在客厅中来回走着。
失去过一次的她,已经不敢假想当那一切在她面前重现时,她郑秀妍还有没有底气去说出那句‘Followyourheart’。
她现在绝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哪怕是一丝被破坏的可能也不行。
因为愤怒的缘故,郑秀妍的面颊涨得通红。
一向自诩冷静的她,此刻歇斯底里地指着泰勒大吼道:“利益、利益、你的眼里只有利益和交换!
你懂什么是亲情和友情吗?
懂什么是朋友间的相互扶持和信任吗?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自私到了极点又没有丝毫担当的人!
Youareloser!!!”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郑秀妍脸上,她看向泰勒的眼神中满是陌生,仿佛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男人一般。
“你冷静下来了吗,嗯?”
伸手掐着郑秀妍,双眼通红的泰勒,有些病态地歪着头说道:“你以为我向经济公司借的那些钱是干什么了,还不都是为了你?
品牌刚刚创立的时候,你以为就凭你的那些fans能有多少的消费能力,够曼哈顿第五街店铺一年的租金吗?
该不会你是真心认为,自己是位天才设计师吧?
没有我忙前跑后的为你宣传、塑造人设,就凭你那不值一提的设计天分,随便一个帕森斯设计学院的毕业生都可以轻松碾压你,Miss.Jung!
现在你在时尚圈混出名声了,就敢跟我在这里讲情怀,说感情,早干嘛去了。”
郑秀妍看着面前这个有些癫狂的男人,眼中一片死寂。
努力推开掐在自己脸上的手,满脸惊恐的郑秀妍倒退着走到玄关处。
穿好鞋,随手取了一件外套搭在臂弯。
再回头,郑秀妍仿佛又成为了往日少时的那位‘冰山公主’。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冷冷地看着依旧呆立在客厅的泰勒,郑秀妍轻声说着,“我会尽快筹到钱来弥补公司的亏空,以及回购你那部分小除号的股份。
我会尽快请人来跟你对接股权收购事宜,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只能先暂时辛苦你了。”
推开房门,郑秀妍再次回头打量着这间曾带给她许多美好回忆的公寓。
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她终是有些不忍心地开口劝道:“有些事情你不要看的太重,笃信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那种人,往往会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就这样吧,再见!”
啪嗒!
顾澄在自己大腿上使劲拍打着,嘴里不住地抱怨道:“这带江的天气不行啊,都几月份了怎么还有虫子!”
“你自己水平不行,修炼不够,就不要怪旁的好吧。”
胡有德美美地抽着烟,嘴里不住地调侃着顾澄,“怎么样,经过这次的事情,知道不是谁都能当一名合格的管理者了吧。”
顾澄点点头,表示认栽。
又摸出一根烟,用还在燃烧的烟蒂点燃,胡有德扳着指头帮顾澄分析着。
“你这次犯的错误都太过低级。你看啊,首先是那个秦薇,你明知她跟你有恩怨,还不是自己人,却仅仅是做了简单的限制,就听之任之,撒手不管了。
其次,那个张鹏当初跟你竞争部长位置的时候,也没少下过绊子。现在你成功上位,他服不服气另说,而且现在看来也没有服气。
就算他心服口服,你又怎么是判断出在他心里没有芥蒂的?
从常理上说,他难道就不担心你上位之后会报复他,或者给他穿小鞋?
结果呢,你可倒好,把事情一分派完就当甩手掌柜去了。
当然,不是说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但必要的监督和权限管理,你总该去做吧。
所以你有今天这结果,纯属活该,还有脸过来找我诉苦说委屈。
你要是我的兵,我特么一脚踹死你。”
已经饱受身体蹂躏的顾澄,没得到意想中的安慰不说,又接受了胡有德一顿嘴炮洗礼。
他此时只想找一棵大树。
当然,撞是不会撞死,
低头看蚂蚁搬家可以考虑一下,
反正不想见人,纯是臊得慌。
就在他低头找蚂蚁洞的时候,胡有德的声音再一次传入他的耳中。
躲都躲不掉的那种。
“你们在给客户推荐产品时,不是最喜欢跟他们说‘你永远赚不到超出你认知范围外的钱,除非靠运气’嘛。
在我看来,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
其实不管做什么事情,管理也罢,或者随便其他什么都好。
一个人进入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没有经过认真观察学习,还总指望着坐享其成,这可能吗?
不赔个底掉,一辈子翻不了身就不错了。”
已经被说到无地自容的顾澄,举着双手求饶道:“哥,我知道错了。您这教育人的水平真心不该冲在一线,坐在办公室当个教导员也绝对合格了。”
胡有德拍拍裤子上的尘土,站起身踢了踢顾澄,手指着下山路说道:“行了,知道自己错在哪,就赶紧回家。刚才小纯揆的几个电话都被你挂断了,你当我瞎是怎的。
大男人家,就这点儿屁事都担不住,还好意思说自己想成家立业?
你立得住吗?”
要不是挨过你125次的毒打,我今天不跟你伸伸手就不姓顾!
顾澄抿着嘴,在心里发狠地想着。
怂怂地接过塑料袋,顾澄在胡有德的注视下,弯腰将丢在地上的烟头一一捡起。
看着顾澄那副丧狗的模样,胡有德攥紧的双拳紧了又送,终是强忍下在他屁股上踹一脚的冲动。
或许是心里有些不落忍,胡有德朝顾澄说道:“你该上班上班,该干嘛干嘛,至于那两个人我记住了。
既然他们打算走邪路,我也不介意一巴掌呼过去让他们学学规矩,明白一下什么叫人间正道是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