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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濛…”
凌策回到了Yi所在的别墅。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以濛。
很奇怪吧,还记得在学校的那段日子,巴不得天天见不到她。
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现在就像是一个玻璃制品。
他生怕他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碎了或是消失不见了。
“凌策。”
安以濛听到他的声音,马上走了过来。
她也是。
不知道为何,大概是没有了哥哥,她变得患得患失。
生怕一眨眼,连这个曾经最讨厌的同桌都给弄丢了。
“疼吗?”安以濛问。
这时候凌策才意识到,他的额头,在刚刚躲避反噬而来的炸弹,而做出应激反应。
猛地一躲,把额头碰青了。
她的手不由得触摸了一下,那块明显的淤青。
可是凌策,看到她这样担心,却怎么也疼不起来。
“回来了?”Xi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他扯了扯嘴角,便当是看不到。
不过他很讶异,这个小姑娘的包扎手法很厉害。
随手拿起桌台上的纱布,然后她好像随身携带了碘酒之类的药品。
“呀,真是生怕他受伤?”
Xi啧了一下嘴,他的薄唇抿着,静静地看她包扎。
并没有像是环绕好多圈那样不雅包扎,她用胶布封住沾满碘酒的纱布。
刚刚好,就那么一小块白色,隐藏在微卷的黑色发丝下,丝毫不影响凌策的帅气。
凌策摸了摸刚刚包扎的地方,好像还有她手指的余温,嘴角扬起。
“我真没想到,你还会驾驶这个东西。”
Xi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真是把Yi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似的。
“我前些年一直在Z城生活,地理位置也了如指掌,”凌策顿了顿。
“还有,之前我也在贵族学校接受这一方面的培训。”
Xi挑了挑眉,“贵族学校,嗯…”
“你不了解这里,怎么看得懂方位的?”凌策问他。
本以为,Yi奕总,就是一个心思缜密如海的人。
没想到他的这个徒弟Xi,也好像有着深不可测的本事。
“我没什么本事哈,你别这样看我。”Xi打趣地摆了摆手。
“只是我觉得不难学,能看懂。”
凌策点了点头,果然,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家伙。
“你为何要距离屏幕那么近?”
凌策问,因为他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说法,感觉Xi观看方位时怪怪的。
“这,我看不清血族的位置,”Xi指了指红色的眼眸。
“视力不行。”
“你为何要带面具,这怎么戴眼镜?”
安以濛问了一句。
抬头看了一眼安以濛,这小姑娘问住她了。
“Yi给我的面具,我觉得不难看。”
他抬了抬面具的边缘,正好位于他那英挺的鼻梁上。
黑色的面具,透露着冷冽的光芒,慵懒又神秘。
“话说,你长啥样啊?”凌策好奇。
打了个哈欠,Xi摆了摆手。
他拒绝回答这种诡异的问题。
“那,你和奕总…Yi,是怎么认识的?”
“认识…怎么认识的…”
Xi咀嚼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修长好看的手托着下颌。
“啊哈,你记性看来也不好。”
听到安以濛这样吐槽,凌策“扑哧”一声笑了。
Xi面具下的眉毛挑了挑,薄唇轻启“你这小丫头”。
安以濛怔了怔,随即也笑了笑。
Xi和Yi不同,他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好像并不是难懂的家伙。
但是Yi虽然不戴面具,却好像是以一副不真实的面容待人。
安以濛收起碘酒,不小心把一团纱布撞到了地上。
“小心些。”
Xi捡起来,卷了卷纱布,塞到安以濛手中。
凌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只是听到了铃声,就些许厌烦。
他叹了口气,修长白皙的手指腹滑了一下接听键。
“喂?妈…”
是他妈妈打开的电话。
别人不会如此急促,而且如果他不接,会接二连三地打。
“凌策,你…你还好吗?”
女人焦急的声音传到他耳边,不过焦急中有些试探,生怕他挂了电话。
凌策还是听到了那一丝试探。
“我在这边,挺好的。”
凌策回应,“不用担心。”
由于身边安以濛和Xi都在,他的语气不至于太冰冷。
“那就好、那就好。”
女人那边的声音像是舒了一口气,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他。
“没有和血族来往吧?”
她声音太过于小心,小心到有些许颤抖。
她真的怕凌策再如之航那样,毁在血族手中。
“来往又怎样?难道要闷声躲着?”凌策声音愈发冷冽。
“躲都躲不掉那也是命!”
女人那边抖了抖,她停顿了好久,然后率先挂了电话。
凌策听着扣断的电话嘟嘟的声音,气息由于刚刚一怒而急促。
“……”
“阿姨她只是担心你,”安以濛看了看他,“你不应该这样说话。”
“……”
“是啊,你不应该这样说话。”
一声突然加兑进来的声音,让Xi站起身,果不其然,是Yi。
Yi的银发松散地绑了起来,他有些许地憔悴。
随手松了一下领带,Yi慵懒的坐在软塌塌的沙发上了。
修长的腿自在地搭了起来。
他的出现和剩下的三人形成对比。
明明刚结束对血族的突袭,紧张的要死,而Yi像是在度假。
“怎么能与你妈妈那样讲话?”
他又问了一句,然后从玻璃几案下面拿出了珍藏的红酒。
“习惯了。”凌策叹了口气。
“因为我妈妈…她挺年轻的,很早就和她不爱的人生了我和哥哥。”
安以濛想起在院子里修剪花草的女人,确实很年轻。
感觉凌策和她长的很像,好看的五官都靠遗传了。
“你知道爱一个不爱的人,什么感受?”凌策问他们。
“……”
“青春全都给了那个男人,唯唯诺诺不敢承认对他没有感觉,这就是我妈妈过的生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没任何感情了…”
“结果就是,离婚。”
凌策把手机扔到一边,叹了口气。
“这就是我讨厌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人的原因。”
“爱一个不爱的人,这种感受,确实没经历过…”
Yi翘着修长的腿,摇晃了一下高脚杯,眯了眯绿眸。
“但是,我经历的,是无法去爱一个爱的人。”
尽管爱,但不能爱。
此话一出,让三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