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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泰冷冷的道:“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问的吗?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们也看的一清二楚。就是金人仗势欺人,曹宁等人被迫还击,这件事情我会禀报给官家的。”
李邦彦啪的一甩袖子道:“好,既然欧阳相公和高大人愿意承担,那就让你们去给官家解释吧!咱们走!”说着他径直就出了状元楼,赵野和蔡绍跟着要走。
“等一下!”曹宁看了他们一眼,上前一步道:“诚惠,二位大人的饭钱的谁给结一下!”
“哈哈哈!”听了他们的叙述,高宠哈哈大笑道:“好!这一下倒是大大的杀了他们的威风,看看他们还敢不敢逼着和亲。”
曹宁道:“少君,实话说这些金兵还是很勇猛的,状元楼的那些守卫,都是从我手下中挑选出来,很多还跟着我学过一段时间的功夫,没有想到一照面就被人家打趴下啦,不得不让郑怀和张奎提前动手。
说实话真要是两军对垒发生战斗,我们还真就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
高宠微微点头道:“曹宁说的不错,我们承平太久了,军队已经忘了怎么打仗,一开始战斗难免会落入下风。不过你放心,大宋地大物博,人杰地灵;这个金兵就像是一个磨刀石,他会帮助咱们磨砺出一批精兵出来。”
“有精兵又有什么用?关键是看看这些精兵在谁手里。就朝堂上那些相公们,磨砺的还不如他们败的快。”
“刘灼,这种话以后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出去胡说。”曹宁瞪了刘灼一眼,接着道:“少君,难道就这么放了这些金人吗?恁还有什么办法好好的治一下他们。”
“那就看他们是不是识趣了。如果他们现在就走,我的确没有办法怎么样他们,如果他们不知道好歹,还有继续胡闹,嘿嘿,那就讲不了说不起,我倒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下了。也许下次就不是那么和平了。”
曹宁等人看到高宠的眼中精光闪烁,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道:“少君,你有什么计划,给我们说说?”
“这个我正在找人配合,不过大家放心,一定不能让金人小觑了我们。”
“好!跟着少君就是痛快!”曹宁等人一个个摩拳擦掌。倒是岳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些人一个个胆大包天可真是什么都敢干。
看到大家都说完了,高卫眉头一皱道:“爷,有一件事情要跟你汇报一下,金人中的那个哈迷蚩对咱们的焰火很感兴趣,他已经和匠作监的张大年取得联系,说要是拜会火药署。”
“唰!”高宠的眉毛就挑了起来,“哦,有这个事情?这个哈迷蚩还真是一个人才啊!”
众人听得出他的语调都已经变了,一个个都提高了警惕。郑怀和张奎道:“大人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高宠嘿嘿冷笑道:“我还是火药署的署令呢?他不是要看焰火的制造过程吗?我明天带着他去看!你们两个明天将军队的训练全都改了,什么投弹,炮击等全部取消;恢复正常的训练状态。
另外告诉张择端和冯慕尧,将所有的武器仓库都封了,这两天停止一切武器制作。马上就是正旦了,全力给我制造焰火。他们不是想看吗?就让他给我看一个够。”
郑怀笑道:“好!那个隋榆一直抱怨快正旦了,焰火不够卖的,要求加大焰火的生产,为此还和张择端吵了一架,这次真的是如愿以偿了。”
高宠嘿嘿笑道:“早就答应官家要把这些焰火卖到金国和西夏去,可是一直没有门路,既然有人要送上门来,那也是没有办法啊!”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各自答应一声前去准备。
第二天高宠换了自己的官衣,就去了火药署上班,现在很多的衙门已经放假了,不过火药署却正在加大力量赶制焰火。
听说高宠要来,张择端,冯慕尧,隋榆等人都跑出了迎接。
“各位,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真是辛苦大家了!”高宠和大家一见面就哈哈笑道。
“大人辛苦!我们这都不算什么。”张择端等人赶忙回了一句。
大家进了大堂,高宠在当中一座,张择端以及冯慕尧在两旁坐下。
“隋榆,我听说你这两天意见很大?”
隋榆一听高宠一来就点了自己的名字,吓得一哆嗦。他敢找冯慕尧抱怨,因为他是一个老实人,不会跟自己计较。他也敢找张择端抱怨,因为他资历浅,官位也不如自己高,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是对高宠却是打心底里的害怕,这个家伙虽然年轻,可真是不好对付,自己的那个同伴不是被他一句话就赶了出去。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这不是快到正旦了,朝里的大人们每家都要焰火,我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
“好了,好了,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在商言商,你就是卖焰火的,这时候不催什么时候催?从今天开始,火药署所有的工匠停止其他的一切活动,全力给我制造焰火。”
“是!”对于高宠的吩咐众人都没有意见,躬身答应一声,那个隋榆更是笑逐颜开,不住口的称谢。
高宠笑道:“隋榆,现在可是难得的好时机,把焰火的价格给我提升一成。兄弟们大过年的还上班都辛苦了,这多盈利的钱都发给大家,让他们都过一个好年。”
隋榆的眼珠子一转,现在焰火的销量,一天快顶上一月的了,这长上一成也是万贯的收入,这么分下去最少的人也得十几贯,足足是好几个月的俸禄,谁不高兴啊!
“是!我代大家谢谢大人!”众人一听,都兴奋的点点头。
“还有一点得注意,开封城易燃的房屋多,过年燃放烟火容易出意外。择端,慕尧,咱们联名给官家上书,请他安排好防火。开封的那些厢军都太懒了,平时观火台上都没有人,大过年的更不敢指望他们。”
“大人说的是至理名言,应当如此。”
高宠点了点头道:“对了,火药署这么红火,难免造人记恨。把这些焰火给匠作监的张监,白少监,沈监丞都送一些。朝中的大臣也送一些。
另外以我的名义给高将军府,曹将军府,欧阳相公府上都送上一份儿。”
隋榆笑道:“请大人放心,这个交给我去做。”
高宠猛地一拍脑袋道:“还有,准备一份足足的,一会儿我让高卫来取,让他给真定送回去。”说起正定,高宠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弟弟,还有未婚妻杨贞娘,心中一阵的温暖,好像将所有的麻烦都忘记了。
“这个少君放心吧!交给我来准备,一定会让老夫人开心,让她见到这些就像见到大人一样。”
高宠笑道:“好啊!我看也就是你最合适!就交给你吧!回头我写一封家书,让高卫派人一并送过去。”
吩咐完之后,高宠视察了一下火药署的仓库,很多地方都贴上了封条,当然也有些故意的漏出来,这就是准备给金人看的。
一切都准备完毕,看到天色不早,他和大家告辞回到了家中。还没有到家门口,就见高才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爷,恁回来了,茂德帝姬和仪福帝姬在家里等恁。杨爷差我去火药署找恁,没想到一出门真好遇到了。”
“哦,可不能让帝姬久等了,咱们赶紧走!”高宠答应一声,猛地一催战马急匆匆的向家中跑去。高才叹了一口气,在后面紧紧地追赶。
高宠来到府门前翻身下马,将自己的大青马扔给了高才,噔噔噔的进了大厅中。
大厅中赵福金和赵圆珠当中而坐,旁边杨再兴,罗延庆等人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的在两旁陪着。
“让二位帝姬久等了,当面赎罪!”高宠赶紧上前一步抱拳拱手。
“免礼吧!是我们来的鲁莽,高卿何罪之有?”赵福金轻抬一下玉手,让他免礼。
赵圆珠却是冷哼一声道:“怎么大宋朝就你一个人这么忙?都要正旦了也不休息?你又跑到火药署干什么去了?”
“帝姬,我毕竟还是火药署的署令,回来了当然要去看看,不然也放不下心啊!”
“小小的一个署令,8品的小官,能有什么事情?朝中的那些相公们也没有你事多。”
“九姐!”赵福金很不高兴的瞥了赵圆珠一眼。
“同人不同命。我就是天生劳碌的命,哪里敢和相公老爷们相比。”
赵福金叹了一口气道:“高卿一心为国,让人佩服,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职责所在,哪里说得上什么辛苦?不知二位帝姬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来谢谢你的!和亲虽然没有彻底的停止,可是我终于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爹爹也不对我禁足了。就是那个林灵素讨厌,非要做什么逆天改命,还留着这么一个小尾巴,让人心中忐忑。高宠,你能让他的逆天改命失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