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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请大人放心,一分也少不了的!”刘子翼点头答应。
高宠叹了一口气道:“说再来,咱们还要感谢一下这个裘荣。裘荣一倒,林虑县吃饱,咱们的很多规划都能提前进行了。这样吧!我们为了感谢这个裘太公,赏赐他们家人一个全尸。”
刘子翼等人全都笑了起来。
高宠捏了一下眉头道:“那些珍珠宝贝,给官家送过去吧!咱们搞了这么大的动静,难免有人嚼舌头。把这个账簿一起递上去,让官家去看着处置。”
高宠叹了口气道:“那些古玩字画,让人估一个价。子翼主持把它们贩卖或者换成粮食吧!”
听说高宠将这个事情交给了自己,刘子翼微微一点头道:“是!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这些东西本来是宝物,只是上面满是罪恶的鲜血,我会还他们一个清白的。”
高宠微微点头道:“好!抓紧办吧!做完了,我们好好审问一下那个裘太公。”
后面的事情进展的很快,没有几天的时间,粮食钱财等都被暂时运送到了林虑县城。
第二天艳阳高照,所有的裘家沟的人都被叫道了谷口,在这里一拉溜的绑着好几百人,他们的背后插着一个个木头牌子,上面用朱砂红字写着各种各样的字。
高宠搬着椅子坐在最中央,旁边是岳飞,荣垂还有大群的挎着刀枪的士兵。
刘子翼和肖云拿着宣判书站在众人的前面,他每念一个名字,然后就用笔在后面打上一个勾。
一开始的在人们大部分都是监押,后面越来越重,刘子翼终于吐出一个斩字!
有人大踏步的上前,一把抓住那位已经吓得瘫坐一团的人,然后拉到谷口,一刀砍下了人头。
这一下可将大家都吓住了,后面还有三四百人绑在那里,这些大部分都是裘家沟的原住民,还有很多在此做生意的赌坊和青楼的东家,难道他们都会被杀头吗?这个新来的县令也太狠了!
刘子翼的行动,验证了他们的猜测。
“斩!”“斩!”“斩!”“斩!”“斩!”……
一连几十个人头落地,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面的人看到一个个的同伴被杀,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他们有的哭喊叫饶,有的大声咒骂,也有的屎尿皆流,还有的低头不语。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样,刘子翼是面不改色继续一个个的斩字念了出来。
“大人,稍等一下,刀卷刃了,我先换一把!”刽子手都有些受不了了,他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珠道。
“快去快回!哪里备着十几把刀,足够你用了!”
刽子手牙关一咬道:“是!”说着快步跑了过去,又拿起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刀。
一开始裘荣还是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可是随着一排排的的人头砍了过去,他的心也发生了变化,眼神有些游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我不要要死,你们不能杀我。爹爹救命,爹爹救命!”终于现场就剩下了他们父子三个。观看了半天的杀头,裘虎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裘豹跟是屁滚尿流,大声的求饶。
高宠根本没有半点放过他们的意思,就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裘荣突然抬起头大喊了一声:“等一下,住手!”
刘子翼看了一下高宠等他的指示。高宠微微一笑,摆手道:“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咱们就听听裘老太公有什么新花招。”
裘荣嘿嘿一笑道:“县令大人,我算是服了。真没有想到我裘荣会栽在你的手中。什么也不说了我认!不过县令大人,我可是考过举人的,是朝廷的命官,也是一位士。咱们太祖有遗旨,大宋朝官家与士共天下。大宋朝也没有杀士的刀。你难道要违抗皇命来杀我吗?”
众人听了都看着高宠等着他的命令,就是刘子翼和岳飞等人也都是皱了一下眉头,等着看高宠怎么决断。
高宠哈哈一笑道:“你也配程士?古人说:通古今,辩然不,学以居位者谓之士。这个士是智慧者,不仅博古通今,而且要知道是非对错,这才能被称作士。
你这个混蛋倒是有些小聪明,可是没有用在正道上,说你是非不分都是轻的,你根本就是道德沦丧,草菅人命。这算什么士?”
我看在你集散了毕生的粮草,最后也救了一县不少的百姓,就给你一个全尸。你不是说,大宋朝没有杀士的刀吗?我就成全你们,子翼,将他们三个绞死!”
“是!”刘子翼点了点头道:“来人,奉了知县大人命令,法外开恩,将三人处以绞刑。”
“混蛋,你不能这样做,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裘家三父子被拖走的时候不住地大叫。
“厉鬼?就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就该送到十八层地狱里去了。我就等着你从地狱里出来找我。”
高宠满不在乎的一挥手,有人猛地踹翻了裘荣父子脚下的凳子,他们拼命的挣扎,却还是徒劳无功,很快就声息皆无。
高宠猛地站起身子,身上爆发出一股噬人猛虎才有的杀气道:“我来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裘家沟的人已经全部坏掉了!本来我还不太相信,不过来了之后我觉得说得太对了。
按照我的想法,就是要将裘家沟一把火烧了,让里面的罪恶灵魂全部受到审判。
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还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只是惩罚了首恶,不过你们也不要沾沾自喜。现在不惩罚不代表你们就过关了。
我正准备修建全县的水利,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去修建水利去!等这些水利修好了,谁的表现好谁就可以恢复自由,谁的表现不好,谁就继续给我干下去!
我觉着只要我还是这个县令,这个修水利的事情就永远不会停,你们不好好的干活,就一直干下去吧!”
下面的人听了,一下子脸色变得苍白,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裘家沟的确帮了高宠一个大忙,他将盘点的事情都交给了刘子翼和肖云,安排荣垂带着一营的兵马负责保护,还让高保保贴身跟着效力。他自己和岳飞等人回到了林虑县。
让岳飞等人带着军队下去休息,高宠开始整理思路给赵佶上书。为了防止有人从中作梗,他写了两份书信。
一封通过正常渠道承给赵佶;另一封书信连同裘家沟得来的宝物则给了高公泰,请他代为帮忙转交给官家。
这两封书信只要说了林虑县的一些基本情况,同时还有自己的一些治理规划,以及请求官家委派几个水利官员前来帮忙兴修水利,洋洋洒洒数万言。
果然像他想的,通过中书的奏章并没有及时递上去。高公泰接到了高宠的书信并没有急着递交,而是在关注着中书省的消息。
一连几天都没有得到中书的消息。高公泰这才让自己的儿媳妇出面,先是将这批宝物送进了宫中。
赵佶一见果然大喜,将高公泰招了进来。有了这些宝物开路,高公泰再将书信递上去,然后添油加醋的点了几句,让赵佶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李彦,宣侍中蔡眦,少宰张邦昌前来见我。”
李彦赶紧低头答应,不过眼中已经带着一丝冰冷。李彦退了下去,赵佶拿起高宠的书信和账簿,慢慢的翻看着,脸上也是忽晴忽暗变化不定。
“一个山野村夫都敢这么做,还能攒下若的一份家业,吾贵为天子,却天天为了钱粮发愁。也幸亏有高爱卿这样的能臣,才能为吾分担一些忧虑。你们高家出了一个好孩子啊!”
“皇上过誉了!这都是臣的荣耀!皇上,高宠说的那个水利官员的事情?”
“准了!你去找工部尚书牛保,让他派出一个50人的水利官员队伍,帮助高宠修建林虑县的水利。”
“皇上仁慈!臣代高宠叩谢皇上恩典!”高公泰显得无比激动,不住地磕头谢恩。
“公泰,不必多礼。你们这些勋贵为国家立过大功,咱们两家也是姻亲的关系,说起来你也是皇亲国戚,真正的一家人。天下间真正为我的也就是你们了。”
“多谢皇上信任,臣感恩不尽,铭记肺腑!”高公泰也是一个老油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谢恩,老泪横流,看起来真的是一副感恩戴德样子。
“起来,起来,公泰真是太客气了。”赵佶对于他的恭敬很是满意,哈哈笑着摆了摆手。接着拿起高宠的奏章道:“看看!这才是忠心为国的样子!其他人为官,就知道向朝廷张口,看看高宠的奏章!朕也认为这个是大有可为啊!”
高公泰笑道:“这个臣倒是看了一遍,的确是和别的奏章不一样。虽然文字不甚优美,语言直白,不林虑县的状况,都描写的很清楚,加上详细的数字佐证,倒是让人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