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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听完老头儿介绍，让薛城好好问问对方，有什么阅历？
对方的形象，还是有的发挥。
然而，薛城看着面前的老者，却有些敬畏。
“老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见过？”
“嗯，怎么？你看过我表演……”
老头儿眯了眯眼，摸着下巴寻思起来。
“难不倒是，我应该在片场见过你。”
薛城记得什么了，随即发问。
“片场？我都不怎么去，又不是什么老艺术家，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家伙。”
老头儿咳嗽一声，捶了捶后背说，“你们看老人家站了半天，腰也不好，都不说给搬粑椅子吗？”
金秘书见状，忙上去递过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老头儿笑着说了声谢谢，随后才抬头说：“对了，你们是要拍什么类型的电影呢？”
“嗯，一部讽刺现实的剧情片吧！”
薛城不想说实话，他还想留点儿脸面。
“剧情片？那个时代的？当代，还是现代！”
老头儿眯着眼，打量着薛城，觉得他这话不实诚。
“算是时下吧？会有些喜剧色彩，可能还会有些夸张……”
薛城正要编几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却听到林毅在耳麦里解释，“不，你告诉他，我们要拍伪纪录片。对，就是国外那种类似纪录片一样的文艺电影。《大空头》看过吗？讲ci贷危机的！”
林毅的话提醒了薛城，但这是怎么联系上的？
因此，表情有些扭曲。
未等他解释下去，却见老头儿摆了摆手说：“你还是叫背后的老板出来，亲自跟我对话吧？”
他居然看出，薛城后面还有一个老板，正在现场监控。
“这个，不太方便吧？”
“不，没什么不方便的！”
林毅的声音，却从门口传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来。
望着面前挑刺的老爷子，笑了。
“胡老爷子，你还来得真是快！辛苦了！”
胡老爷子！？
金秘书几人，都有些诧异。
薛城似乎也想起来了。
方家请得艺术顾问，据说是电影学院的老教授，可惜平常都不露面，也没见过几次。
居然是他。
这是怎么请动的？
眼前的老头儿，被林毅拆穿了身份，却不再伪装。
而是站直了身子，神色平淡地看着林毅。
“很好，怪不得他们说你有些不一般。居然这么快，就看出来我是谁？”
随即叹了一口气，却说，“我也就不废话了。这次方盛叫我来帮你，其实我不太想来。因为觉得你可能是在胡闹！”
他说的，明显是林毅要去国际上拿奖的事。
本来就是扯淡吗？
这也没毛病。
“胡不胡闹，拍完就知道了。胡老，你还想问什么？”
在林毅不卑不亢的态度下，胡老又说：“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拍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说到这个，薛城却尴尬了。
怕是林毅要拍的东西，会被胡老骂死吧？
神豪的腐败生活？
纸醉金迷，酒池rou林？
你是不是在想屁吃！
然而，林毅却很镇定，稳得一比。
“我要拍一部，类似大空头的故事，讲述一个帝国的瓦解。故事呢，从一个刚刚继承了家业，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神豪说起……”
他开始画大饼了，一本正经地在那里胡说。
人要被逼到绝路上，才会有动力。
胡老的出现，明显刺激了林毅。
我得有些追求了，俺真的是在拍文艺片。
当他信口说着自己都不信的剧本时，胡老的眼睛中竟然在闪光。
伪纪录片！
加上敏感题材。
还有讽刺拜金的社会。
小伙儿，你挺会自黑的。
胡老忽然笑了。
“你敢拍成黑白片吗？”
他觉得用黑白电影，似乎更能显露出讽刺意味。
“为什么不这样？我们让大部分场景是黑白的，但是猪脚却偏偏是彩色的，还有某些特定场景会突然有了色彩，那样更有讽刺的意味。”
到底看过多年电影，不懂还不会扯吗？
林毅也是刹不住了，开始滔滔不绝地忽悠。
从电影叙事技巧，到蒙太奇手法，还有剧本解构，反正能蒙就蒙，没啥太稀奇的。
胡老听着虽然不时皱眉，却似乎感受到了林毅那颗认真的心。
至少，他没有想要恰烂钱，捞一笔就走。
而是个有想法的人。
“所以，你的想法是商业和文艺完美得结合，既能让大众看懂喜欢上，也不会太庸俗，失去某些品质。”
老头儿点点头，似乎说到心里去了。
国内以前有不少文艺片，就是太曲高和寡了。
已经脱离了人民群众，过分讨好西方。
要做，就是贴近新时代的东西。
为什么非得跪着挣钱，站着也能把钱赚回来。
林毅的自信，让胡老有些想法。
虽然也不是很看好，但至少感受到了林毅的那股子冲劲。
所以，他想留下来做个艺术顾问。
比如说，帮电影把握下大的方向，哪怕是拍得不怎么地，也给弄得有些格调。
林毅倒也没没说什么，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于是，跟胡老握了握手，正式签下老人家。
剧组就这么热热闹闹地面试，陆陆续续又找了一批工作人员。
而此时，他们还缺一些摄制人员。
薛城虽然是管道具，掌镜倒也可以。
但他还需要专业的器材。
林毅便问金秘书，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器材不是早就订好了？都送过来了！”
“来了一批，但是被我退了。质量不太好，目前没有最先进的高清摄像机，怕满足不了你们的要求。”
“不，我用最老的胶卷摄像机先试试。”
林毅想要拍出厚重的感觉，他让薛城检查完器材，先搞起来。
对着自己的办公室，还有最顶层的写字间先拍一下现场。
用的还是黑白胶卷，看看在这个现代化的写字楼内，会有什么效果。
林毅不怕浪费胶卷，关键是没事多试验。
他将权力下放给两人，看他们能搞出什么来？
拍了大半天，将录好的场景，播给林毅看。
黑白色画面，加上默片一样的镜头，看得人好枯燥。
这就是办公室一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