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输赢

文清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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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正灵均张开手,那把游龙剑飞到了她的手里。

    “你的对手来了。”

    南柯握紧了那被布条包裹的刀,松口手,将包扔向另一只手,原先的手扯住布条。

    刀在空中旋转之间,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那凌厉的剑风向着她袭来。

    踏步向前斩断剑风。

    剑气势如虹,招法如游龙一般行云流水,而那长刀却未在剑下落得半分下风。

    那剑快如闪电,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道剑的残影,那上万的剑残影在空中呈现,根本无法分清哪一把是真的剑。

    “我现在才知道游龙剑为何排名天下第一,在乐正少殿如此快速的使用下,剑依然能保持原本的威力,这南柯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是少殿的未婚妻,少殿自会手下留情,不过皮肉之苦必定要受,真是的,一个女人非要替兄参什么赛。”

    “上万的剑的幻影,没有人能够识破哪吧是真剑,哪把是假剑。”

    挥舞着手中的刀,在剑影中穿行,来去如风,以横扫千军的势头,直接在剑影中杀出一道出路。

    既然分不清,那就全部灭!

    刀过之处,残影幻灭。

    蹬!

    那刀剑撞击在一起的响声

    声波打在在座所有人的心头。

    杠在一起的两人,抬眸看向对方。

    无论从气势还是灵力,都难分高下。

    南柯的眼中所有的隐藏都在此刻消失。

    那眼神中燃烧着灼热的光芒,同时也点燃了乐正灵均的眼眸。

    乐正灵均觉得这个陌生的南柯形象在他的脑海中更加具体了,她眼神中所谓的敬畏早已荡然无存。

    眼中只有作为强者的自信,和想要战胜他的势在必得。

    乐正灵均此时终于明白,为何家人会在南柯一诞生之后,便将她许配给自己。

    上天入地,他再也不会找到像她这样势均力敌的人。

    而他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个能够跟自己战个痛快的对手。

    “你很强,我很欣赏,但你今天一定会输。”

    “哦?”

    两人再度缠斗到一起,打得难分难舍。

    不知过了多少回合,南柯的体力渐渐不支。

    刀剑再度撞到了一起。

    脑海中闪过师父曾教过自己的一套剑招。

    猛的抽刀,身体向后仰去,躲过那袭向自己的剑。

    手中的刀飞了出去,而后迅速弯腰向着刀冲去。

    乐正灵均见机握紧剑迅速向着南柯袭来。

    握住刀把手,将刀反了过来。

    同一时间,南柯的发丝落在地上。

    自己那把长刀直接贯穿了乐正灵均的身体。

    “你输了。”将长刀从他的身体里拔出。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不断往外溢血的伤口。

    南柯侧眸看向乐正灵均,他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师父说的果然属实,神不能杀神。

    有些遗憾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怎么会。”

    他居然输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的最后一招。

    眼神的余光看向四周。

    众人眼中的惊奇不亚于他。

    在人群中,他似乎听到了窃窃私语的议论,他们好像在说乐正灵均不过如此。

    不,他是最强的,他一定会赢。

    挣扎着想要起身,那把冰冷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输了。”

    “我不会输,继续。”

    面前的南柯逐渐变成了幻影。

    “继续,继续跟我打。”伸出手想要抓住南柯。

    “我不会输!”乐正灵均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向四周,发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怎么又做这梦了。”揉着发疼的脑袋。

    门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少殿...”

    “进来。”

    来人立马推门进入,跪在乐正灵均的床榻前。

    “宁国边境的庖山被山火烧了。”

    “什么!”正在揉眼的乐正灵均立刻睁开眼睛,那长长睫毛直接碰到了手指。“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前,因为那山上生长了太多的荆棘草,荆棘草的烟雾过于浓重导致占天镜没有显示,直到今天山火自然烧灭了,我们才得知。”

    “混账!”

    帘幔猛的被灵风吹起。

    信者身子完全趴在了地上生怕少殿下一秒宰了自己。

    “齐寰呢。”

    “暂时还未找到齐寰,不过占天镜已经感应不到齐神使。”

    “齐寰是半神体质,绝对不可能被烧死的,我们的人搜寻了庖山上剩余的残骸,提取了一部分残骸的记忆。”

    趴在地上的男人哆哆嗦嗦的抖着身体,豆大的汗珠在额头凝结。

    “说。”

    “根据记忆的画面,是齐寰放火毒杀了庖杀的士兵将领,那些底层的士兵群龙无首,一时间四散而逃,才导致火灾无法遏制。”

    “三天时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乐正灵均抬眸看向床尾那红色的羽带。

    这世上没有人抵挡得了长生的诱惑。

    即使是一个人孤独而凄惨的活着。

    白色睡衣衣襟大敞,露出精干的身体,在那紧实的腹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修长如葱白的手指轻柔的按在那疤痕上。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眸中有着近乎病态的迷恋。

    很快,我们会再见的。

    在睡梦中的南柯,猛然惊醒。

    “麻蛋,总觉得有人在惦记自己。”

    坐在铜镜前,摸着自己这一张美丽的脸颊。

    “都怪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殿外传来一阵如同呢喃细语的哼声。

    南柯先是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般的琼华。

    我这是在想什么,就琼华这样雄厚的老虎嗓,怎么会发出如何动人新婚的吟唱。

    推开门。

    如同小溪撞击石头的拍击声传入耳朵。

    缓步走到了昨天自己听到乐曲声的地方。

    滴答,滴答。

    像是雨滴打在了阶梯上。

    “寒蝉凄切~”

    那声音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南柯猛的转过头。

    微风吹起女子的发丝,更显得她的柔美。

    她的美不带一丝刚烈,像是春日里开得最艳的时候那一树被风打入水的桃花,美的让人心疼。

    这便是哥哥们曾说的让人看了有保护欲的女子吧。

    一双红酥手在琴弦上起舞,那流水般的声声筝音。

    那女人忽的抬起头,嫣然一笑。

    她的身后便又出现了各种手拿乐曲的女子。

    她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手中拿着各自的乐器,宛若那壁画里走出来的人。

    这是哪个贴心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