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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星魂开启之后,丹田处多了一股不停的逆时针旋转的气旋,以及刚刚开启星魂尚未能完美的控制体内星力以至于双眼中不时闪现的火光,岳枫肯定以为自己昨夜是精神错乱出现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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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的一所别墅,院子的草木有些日子没有修剪过了,杂草肆意的疯长。
白敬飞,这个儿子已经昏迷了好几天,偶尔清醒片刻睁开眼睛看看,但是却一言不发,绝大部分时间是时昏昏的沉睡。一个头发花白目光呆滞的的老人一直守着他,能够在这个时候依然不离不弃,衣不解带的照顾他,除了他的亲生父亲白天寿还能有谁?
白敬飞浑身上下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骨头折断的地方打上了夹板,鲜血渗透出来见见干涸变成暗黑色的斑痕,组织溃烂的恶臭加上药物刺鼻的味道,屋子里空气令人作呕。
老人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一头黑发瞬间花白,胡茬青嘘嘘的,头发蓬乱,脸瘦的脱了像,憔悴的怕人。
放在身边的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但是没有动上一筷子。
别墅里,只有几个四海帮的弟子随侍左右,但是也都是懒懒散散,而且言语中也不像平日那么恭敬。
帮中的大人物没有一个来看望的,这个别墅冷清的像坟墓。
白敬飞被岳枫打断了十几根骨头,命根子更是被一脚踩碎,从此再也没可能娶妻生子,成了太监。
白天寿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是盼望着儿子能醒过来,即使是太监也无所谓——没了命根子的的儿子依然还是儿子!
“水,我想喝水!”白敬飞突然发出呓语般低微的声音。
白天寿惊喜的看着他,大声的问道:“孩子,你说什么!”
“水,我要喝水!”白敬飞的声音清晰了许多。
“快,敬儿要喝水!”白天寿大叫道。
门外一个黑脸的四海帮弟子翻翻眼皮,不耐烦的道:“水不就在桌子上嘛!”
白天寿亲自跑去,从茶壶里倒出了一杯——水是冰冷的,上面漂浮着茶叶沫子。
“混账,就让敬儿喝这个啊?”岳定北怒喝道。
黑脸的弟子一边磨磨蹭蹭的走进茶水房,一边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嘟囔着。
过了半天,他提了壶开水,把茶杯里的凉茶倒掉了半杯,又兑上了点热水。
白天寿亲口尝尝温度,才小心翼翼的喂给白敬飞。
白敬飞看来是渴极了,三两口就喝了下去,喝的过猛,剧烈的咳嗽起来。
白天寿轻轻的给儿子捶着后背,一边敲打一边老泪纵横。
过了片刻,白敬飞长长的舒了口气,突然问道:“大哥在哪里?”
“白堂主在赌场!”黑脸仆人随口道。
白敬飞咬着牙,恶狠狠的道:“把我抬到赌场去!”
“你去那里做什么?敬儿,你伤还没好呢!”
“我要见大哥,我要让大哥给我报仇!我要亲眼看看,岳枫是怎么死的!”白敬飞声嘶力竭的吼道!
“敬儿,算了吧,你大哥有他的难处!”
“你还是不是我爹?抬着我走!如果白雄飞还认我这个亲弟弟,他就要替我报仇,杀了岳枫!”白敬飞目眦欲裂,眼眶被挣破,眼角开始淌血。
此刻的白敬飞,面目狰狞如恶鬼一般,虽是春末暖风袭人,但是四海帮的弟子都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