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只蛤蟆

月沉沉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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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又不用耗灵力,力气云辞现在不缺,打就完了。

    打的极痛快。

    云辞还真就把对方当作练手的放开了打。

    云辞的出手越来越快,闪避也越来越准。对方能落到身上的越来越少。

    如此又斗了两天,云辞耗尽对方气力,一脚将她踢倒在地。

    “人”就直接躺地上不动。

    云辞满身戒备慢慢走过去,摸了摸对方的木色皮肤。果然是个木头人!

    就是不知这东西怎么设计的,云辞想着就准备剥木头人身上的浅绿色衣袍。

    看看内里如何设计,自个儿也做一个当作丫鬟,护卫也是极好的。

    结果……衣服也扒了,身上也看完了。

    学不会!

    单说种种材料她就认识不全,更别说内里的一环套一环的零件。云辞扫了一眼,起码上千个零件。

    自学怕是不行,入了内门定要瞻仰下这位大师的风采。

    等等,心脏位置放的是?一块用尽了的极品灵石!

    要不要这么奢侈!还得以极品灵石为力量才能启动。

    这一发现更是打消云辞想仿着做一个的心思。太穷了,她不配拥有。

    云辞恋恋不舍的移开视线,起身准备离开。

    走了不过十步,光线转暗。云辞面前出现了一条河,河上有座木板桥,河下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云辞运转灵力集中于眼部,黑漆漆的河水。

    “姐姐,水底下有什么?”云裳小姑娘见云辞不动,自个儿看又看不出来就问。

    云辞也不知道,水面上好像有一层隔绝术法探测的障碍。

    跳水里走还是从桥上过?

    正常人都会选过桥,能不湿身就不湿。又不是心理扭曲之人。

    云辞当然要走桥,就是不知道桥牢不牢固。试探着抬起一只脚踩上桥面,脚上用力。

    还好,是真桥。

    一切正常。

    另一只脚也慢慢落上去,云辞一边落脚,一边戒备的环视四周。

    毕竟套路见多了心里差不多都有数了。

    果然双脚齐落,桥身开始晃悠,水面上开始翻滚。

    来了!

    一只妖物跃出水面,云辞干脆利落的给自己加了防御,然后提剑迎了上去。

    是一只通体碧绿的蟾蜍,身形高大有丈余,气势汹涌似贯虹。一张巨嘴里漏出两根尖牙,一左一右在这昏暗的空间里闪闪发光,隐隐带着绿色。不是木系的绿,而是带毒的绿。宽阔的嘴巴上面嵌着两只巨眼。

    云辞心底感叹这成了妖的东西怎么都形体异于常物,一边挥出一剑。

    剑上带着灵力而至,没有破开毒蟾蜍的防御。云辞意料之中,本就只是试探。

    蟾蜍的长舌伸出,舌上绿光萦绕。迅速抽向云辞。云辞侧身完美躲过,一把灵力所化的尖刃刺向蟾蜍的口中。

    舌头这东西伸展灵活,云辞也不指望能快的过舌头,直接刺向嘴里。

    蟾蜍口中吐出一团绿光回应云辞的尖刃,只一瞬间,绿色的妖力与云辞的灵力便撞在一起。云辞与蟾蜍齐齐后退以避灵力冲击。

    一人一妖相距不足一丈,蟾蜍眼珠飞快转动,云辞手也未闲。

    又是一记对碰,云辞试探完心中有数就准备速战速决。

    一人一妖实力相当,妖力上带有毒,云辞只要保证防御好不被毒沾上就好。给自己加了极厚的防御,然后双手结印施了一个“飞花”术。

    层出不穷的粉色花瓣从云辞指尖飘落,慢悠悠的在空中飞舞,跳跃,打旋。

    若是有风有月有良人,当是一大美事。可惜有花有美,却是带着目的。

    美的梦幻美的不真实,然后悄悄的,慢慢的,轻轻的落向蟾蜍。

    就好像真的是被风吹落了一树桃花,温温柔柔的贴到身上。

    蟾蜍不是人,大大的眼睛眼神却不好,就感觉对面那家伙手动,却感觉不到任何杀意。扁起嘴巴琢磨,脑子虽然不灵光可也知道不妙,妖力升腾,筑起防御。同时嘴里长舌继续卷向云辞。

    云辞看着蟾蜍从扁着嘴巴的滑稽模样到伸舌的凶狠,面色不动。只用手中飘起的片片花瓣在空中拦截。

    一片花瓣对蟾蜍来说就好像是在给它清洗舌头,又好像是在给它挠痒痒。可两片,三片,四片......无数片花瓣裹上舌头时。

    云裳心想油炸一下肯定好吃极了。

    云辞呵斥:“傻什么呢?给你教过多少遍了,别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五谷杂粮,五禽六畜还不够你霍霍的?”

    “知道了,知道了。食野味除了会中毒,会对修为有碍,还会凝聚业火不利于渡劫。”云裳嘴上说着,心里默默吐槽,天天说,听都听腻了,她又不是人,怕什么!当然切了联系自个儿偷偷抱怨。

    蟾蜍只感觉舌头已经不是它的了,想收也收不回来。那些挂在它舌头上的那些东西沉甸甸的,竟是要生生压断舌头。

    这可不行!

    蟾蜍也不顾身上的防御了,汇集妖力于舌头上,奋力甩开那些花瓣。

    可顾了舌头自然失了躯体,花瓣顺利落下附在头上,眼上,背上的疙瘩上,还有耳后的毒腺上。

    眼睛挡着也无碍,本来就不好使。云辞不动,花瓣又轻,除了危险什么也感觉不到。耳后的毒囊疯狂喷洒白色的毒液。

    一场花瓣与毒液的消耗静静上演,没有绚烂的光芒,只有破损的花瓣与越来越多的花儿蜂拥而上。

    云辞慢慢占为上风,冷眼看着花瓣渐渐覆满蟾蜍的身躯,渐渐压折长舌。

    蟾蜍在花瓣里奋力挣扎,四条腿竟拼力跃了出去。可惜辨不得方向跳了三尺远,离云辞更近了。

    云辞一双眼睛里带着笑,竟然蹦到她手里了,她若放过就太对不起它了。手上用力,层层叠叠的娇花拍到蟾蜍身上,紧紧裹住四肢和身体。

    让你跳!

    清微感应到她的心意,自动上前刺向蟾蜍的脑袋。

    蟾蜍感觉无边的寒意向它袭来,它拼了命的躲,可是还是一丝一丝的沁入它的身体。它感觉它走过四肢,走过肚腹,走过背上的每一个起伏的疙瘩。慢些,慢一些,它要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