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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小子没那么胆子。他不过就是想他娘了,想去看看,从小也没离开过他娘。所以我就做主让他去见他娘,最多五天就回来,到时候我让他们母子俩亲自过来给二姑娘赔不是,还请二姑娘切莫动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马管家低头小心翼翼的哄着,没办法,儿子惹下了的祸,只有他来兜着了。
春巧闻言,下意识的转头去看顾廷菲,马成岗去见田嬷嬷了,她怎么不知道,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马成岗也是的,什么都不跟她提,看来把她当做陌生人,行啊,等回来,她绝对会落井下石,让他下次还敢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瞒着她。
亏马管家说的出口,不过既然他这般说,顾廷菲相信便是。于是乎顾廷菲扬唇道:“好,那这件事我就暂且不追究了,等他们回来再说。”
“多谢二姑娘宽宏大量,多谢二姑娘,那我前面还有事,就不打搅二姑娘休息了,告退了。”马管家双手合十作揖告别。
“嗯,去吧,院子里的事就辛苦马管家了。”顾廷菲嫣然一笑,朝桌上看了一眼,春巧立马会意的将茶盏快速的端到她跟前,谄媚道:“二姑娘,你喝茶。”
瞧她这狗腿子的样子,顾廷菲瞬间就没了喝茶的心思。春巧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跟前,低声道:“二姑娘,奴婢大胆问一句,马成岗真的去见他娘了吗?”怎么觉得那么蹊跷,前脚顾廷菲刚让她叫马成岗进屋说话。后脚马管家就赶来,告诉顾廷菲,马成岗去见田嬷嬷了,不是她多想,真的太蹊跷了,才会多嘴问了那么一句。
她能想到这一点,证明脑子还够用,在她身边当差,不傻就行。顾廷菲伸手敲着她的脑袋两下,随后气定神闲的开口:“春巧,你问的太多了。”
“对不起,对不起,二姑娘,奴婢知错了,知错了,还请二姑娘责罚!”春巧闻言,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认错。
顾廷菲眉头微蹙,她有那么可怕吗?春巧动不动就跪在地上,她可不喜欢,伸手将春巧拉起来,还伸手替她掸去腿上的尘土,柔声道:“有些话放在心里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懂吗?还有我们之间没必要这般严肃,动不动就下跪,我可不喜欢,记住没?”
边说边朝春巧眨眼,那闪亮的眼睛如同黑夜中闪亮的星星,让春巧看的入迷,一时没缓过神来。顾廷菲宠溺的拎起拳头碰了她的额头:“别想了,快回神。”
春巧满脸愧疚道:“二姑娘,奴婢记住了,多谢二姑娘提点。”
“嗯,孺子可教也,好了,快去忙你的吧,我再看会书。”紧接着顾廷菲就走到桌前拿起游记到榻上躺下,春巧心里暖洋洋的端着茶盏离开了,临走前,还轻手轻脚的将门给关上。
马管家重重的叹口气,让他拉着老脸去和顾廷菲低声下气的说话,也只有马成岗能让他如此去做。眼下顾廷菲还没被接回侯府,她的架子没那般大,也不敢和他闹翻了,当然真的把他逼急了,可没顾廷菲好果子吃。
与此同时在京城礼部侍郎府,一名穿着华丽的中年女子趴在床边哭喊着:“平宇,你快醒醒,看看姨娘,平宇,平宇。”纵使她满脸泪水,也不能将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给唤醒。
年轻男子一身浅白色的长衫,躺在床上,两眼紧闭,嘴唇发白,脸色比清醒前更是消瘦了一大圈,中年女子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臂摇曳着,试图能让他清醒过来。
边上伺候的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约而同的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惹着她不高兴。
“见过老爷。”下人们赶紧屈膝对着走进来的中年男子行礼,一身暗紫色的长袍,浓黑的眉毛,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在阳光的沐浴下,犹如救世主一般出现,中年女子立刻转身朝他扑过去,哭喊起来:“老爷,你总算回来了,你一定要让大夫救救平宇,平宇他可是妾身唯一的儿子。老爷,要是平宇他有什么好歹,妾身也不想活了。”
中年男子正是当朝礼部侍郎林立志,听闻朱姨娘这般说,立刻皱眉,不悦道:“行了,快起来,成什么体统了,下人们都还在。你们都出去吧!”一声令下,下人们纷纷鱼贯而出,他们巴不得早些出去。
下人们都走了,朱姨娘还跪在地上,林立志低头弯腰搀扶着她起身,握住她冰凉的玉手,轻声道:“行了,行了,平宇的事我都放在心上。今个下朝太后还特意让我留下来,问了平宇的事。太医院的太医很快就来了,你就耐心等着,别太着急。平宇是我膝下唯一的儿子,我还能不关心他。”
将朱姨娘搀扶到床边坐下,微微叹口气,无奈的摇头从衣袖掏出帕子给她擦拭眼泪,朱姨娘柔声道:“老爷,都是妾身不好,妾身还以为老爷不关心平宇,这才一时情急,失了礼数,还请老爷恕罪。”
眼泪说话间就落下来,林立志心疼的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是关心平宇。等太医来了,看他们怎么说。”
朱姨娘默默的擦拭眼泪应了声,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外面的大夫是靠不住,他们纷纷素手无策,也只能等着太医来诊断。
林平宇和好友去遛马,一不留神就从马上摔下来,连着昏迷两天,还没醒来。朱姨娘不淡定了,她膝下只有林平宇一个儿子,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有了太后的懿旨,林立志前脚回府,后脚太医就动身赶往礼部侍郎府。管家一路领着宫里的两位太医前来林平宇的院子,朱姨娘依偎在林立志的怀里,一手还紧紧的握住林平宇的手,望着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儿子,这一刻她心如刀绞,恨不得能替儿子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