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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红妆此时已经走了出来,面容稍显平静,听到这声惊呼时细眉微蹙,紧走几步低下身去先去摸了大动脉,还跳动的证明没有什么性命危险。
确定身上没有其他的问题之后许红妆让莲香帮忙把叶胥习扶了起来,待看到那额头处一片血红时细眉蹙的紧了些。
莲香没有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恐慌起来,“小姐大公子流血了,怎么办啊?”
“先扶进去。”许红妆冷静的吩咐着,两人一起倒也不用费多少的力气就把他扶到了里屋的床上躺下。
许红妆负责帮他额头上不算轻的伤口,莲香站在一旁满目焦急,双手在身前不住的捏着。
“别紧张,只是一点小磕伤而已。”许红妆抽空安慰她一句,顺带吩咐,“去烧些热水。”
看她这一副害怕的模样显然是被刚刚的情况吓到了,那现在就让她去做别的事情分分心比较好,不然一直看着叶胥习的话怕是早晚受不住的晕倒。
等着纱带缠了叶胥习的伤口许红妆才去洗了手,然后坐在床边,一边看书一边等他醒过来。
虽然从屋顶上摔下来并不是她的错,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在她的院里发生的事情如果她不去在意的话怕是会让外面的人多有微词。
所以她这么用心的原因只是不想听到太多人不科学的议论,以及些微的医者父母心,其他的什么都没了。
等人醒来的路程注定漫长,所以许红妆决定不再静静守着,而是选择拿起针线开始绣花。
要绣给许月笙的帕子还差一半,刚刚许月笙也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说三天内不给她的话就要生气所以她现在很需要赶工。
绣好三分之二的时候晕着的人总算是有了些醒来的预兆。
许红妆便把绣品放到一旁,伸手去拍了拍叶胥习的脸,“醒醒。”
那双与许宣正类似的眼在时间的流逝当中缓缓睁了开来,里头一片暗色,深邃的像是百丈米深的海洋,仿佛还带着可怕的漩涡。
许红妆浅眸淡扫,抿着唇角,关心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叶胥习呲的一声倒抽一口气,慢慢抬手摸向额头的位置然后重新闭上眼,微开的嘴巴闭紧了。
看这样子是不打算回话了?
许红妆有些惊讶他的态度,却也没有往更深处的方向去多想,只小声地道:“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不等叶胥习说些什么她已经主动伸手去扶起叶胥习的身子,示意莲香一起帮忙之后将这个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人送回了他的院里。
莲香得了许红妆回去烧水的令就先回去了。
许红妆则是在叶胥习的床边坐了下来,看着床上那半睁着眼睛盯向自己的人,“你这伤不要紧,好好休息,好好上药两天时间就能好了。”
叶胥习那双迷糊的目里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大一样了,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或许是因为那眸里的神采,又或许是那散发出来的光芒过于深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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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好好休息。”许红妆不敢细细揣摩其中,忙把被子一拉离开了这个房间。
走出这院子时忽然来了一道兴致,一转身便往叶榕青的院子走去。
她打的完全是过来随便看上一眼的心态,却没想刚刚走到这院子就听到了上一次听到的衣袂声响,视线紧跟着一抬就看到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屋顶上快速掠过。
上一次被这个人-跑了,这次她可不会这么好心了!
许红妆把裙摆一扫,朝着墙上飞快跑去,几个踩墙动作之后左手攀上墙头,稍一用力就上了墙,然后开始在屋顶上追击那个可疑的人物。
京中房屋虽有区分,但大部分的屋顶还是有些相连,故而一个跳跃就能到另一处屋顶去。
许红妆跑的很快,而前处的人看样子像是个男的,且身手要比她来的更好,没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从眼前处彻底消失了去。
“呼。”许红妆此时微喘着气停在一处屋顶之上,空中月儿藏在云内,洒在此处的光芒不显,险些要将她藏在一处的黑暗里。
不管这个人是谁,他三番两次的出现在叶榕青的院子里一定是说明这叶榕青是有问题的,也证明她的猜想可能是正确的。
呼吸逐渐稳当之后许红妆决定重新返回去。
反正现在要去追的话也决计是追不到了,还不如先回去好好休息,至于这些事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的。
耳边倏的又听到一个轻声,许红妆立即提起警惕,手上银针迸出,在感觉到有东西接近时候敛着眉眼将右手上的东西用力刺了出去。
君长离侧身一躲,手上已经准确无误地抓了许红妆的腕子,视线往那银针上一看,惊的双目微睁,“你这是想要刺杀本王啊?”
“是你。”许红妆有些失望地落了目光,手上一挣扎就收了回去,没好气地问,“殿下怎么突然在此。”
“你能在此,本王为何不能在此?”君长离视线一直跟着那只手,然后又从那手看向她略有不满的面孔上,“本王刚刚想着去找某个小美人叙叙旧情的,没想那个小美人忽然在屋顶上一阵跳跃,本王好奇之至自是要跟过来的。”
许红妆刚刚跑的累了,既然现在不能回去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随口一问,“不知道殿下找我所为何事?”显然是认下了那小美人。
君长离跟着走过去,贴着她的身子坐下,“本王有件事想和小美人说。”
眉头警惕地一提,许红妆往旁边挪了挪,语气无不是嫌弃,“殿下可好好说话,不要整日的把小美人挂在嘴上,免得让人听了嫉妒我。”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殿下是个什么货色,突然这样好言好语一定是藏着什么诡计。
“后日本王要离开京城了。”君长离也看出了许红妆的漠不关心,稍稍地收了些玩心,慢条斯理地道:“上元节那事有人去查了,不过那些人跑的太远又事关重大,故而皇兄派我去解决。”
在他的口中,这件危险的事情好像是一件简单的像是抓小贼一般,可听着那话里的事关重大又知这事不是个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