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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旭当即蹲下询问对方:“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两个犯人闻听是低头不语。
“我问你们话没听见吗?”赵旭当时又提高了嗓音,但对方依旧一言不发。
“给我装聋作哑是吧?行,来人,把他俩的手指统统给我掰断了,我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不会说话。”赵旭高声说道,这边眼下的观念还处于中世纪,刑讯逼供在大众看来是很正常的事,赵旭虽然从来没那么做过,但多少还是有些耳闻的,他看出来这俩是有备而来,所以就打算用这办法吓唬吓唬对方,果然两个犯人一听这话顿时神色一变,所谓十指连心,一根根掰断这滋味几个人扛得住?眼看下人们闻听这话就打算一拥而上,其中那个较瘦的犯人开口了。
“等等,我们说,我们说还不行吗?”
赵旭闻听赶忙示意下人们住手,接着上前说道:“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吧,你俩叫什么?”
“我叫奥沙利文,他叫萨尔比。”
“行,这回又改斯诺克了,这边主宰取名是越来越偷懒了。”赵旭暗自苦笑道,但审讯还得继续。
“你们俩是什么人?”
“就是无业游民。”
“还不说实话是吧?”
“没有,没有,您可以派人去查,我们俩就住在高斯桥北,那一带的人基本都知道我们俩,我们真就是无业游民。”
赵旭一听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事应该就是有人蓄意指使的,这俩应该就是最底层的打手,他们还真就未必知道真正的主谋是谁,但你也不能不接着往下问。
“这事我们之后自然会去查证,眼下你们先告诉我,知道自己犯什么事了吗?”
“知道,我俩喝多了耍酒疯,把公爵府里的宝物给砸了,如今我们也是后悔莫及。”
“耍酒疯?骗谁呢?你们见过有酒鬼懂得翻墙进院,期间还不惊动巡夜的,然后打昏守卫再作案的?这摆明了是精心策划好的,我明白,你们俩只是小喽啰,这事背后一定有人主使,你们把主谋供出来,我可以替你们向公爵大人以及有司求情,保证从轻发落,否则...你们砸的那批是给当今女皇的贡品,真要追究起来你们人头难保!”
奥沙利文跟萨尔比闻听也是一缩脖子,显得颇为害怕,可嘴上依旧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知道错了,可这事真没有主使啊,我们就是喝多了犯糊涂啊,您总不能让我们随便冤枉别人吧?”
赵旭一听这俩还挺损的,先用话撇清责任,即便自己有办法逼他俩招供,日后也可以说成屈打成招,甚至倒打一耙说是自己授意他俩“冤枉”别人,这官司就是打到天边都说不清,但赵旭还有些不甘心。
“你们嘴硬是不是?别忘了,你们破坏贡品这件事如今是板上钉钉,我们今晚就是把你俩活活折磨死也没人能说什么,到时倒霉的只能是你俩,而主谋只会逍遥法外,你俩觉得这么做值得吗?”
“不值,不值,但这事确实没有主谋,您让我俩怎么招啊?”
赵旭此时火也上来了,心说这俩就是无赖啊,看来不用点强硬手段是不行了,赵旭当即冲左右说道:“先弄断他们一根手指再说。”
下人们不管那么多,闻听这话当即上前,几人合力当即就弄断了这俩人的小指,那滋味可想而知,疼得这俩是嗷嗷乱叫,赵旭此时上前说道:“招不招?不然接着就是无名指。”
“我们招,事情就是我们俩干的,并无主使。”
“还不老实,接着来!”
就这样接连弄断了这俩人三根手指,最后疼得这俩都昏了过去,可依旧咬死是他俩所为,并无主谋,赵旭一看也无可奈何,来到乔尼亚公爵身边说道:“伯父,这俩嘴太硬了,再这样下去我怕还没问出主谋这俩就死了,到时反而麻烦,不如先关起来,天亮了送交有司,他们那边应该有的是办法让他俩开口。”
乔尼亚闻听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赵旭闻听这才让人把萨尔比他们押到库房里关起来,另外特意让人给他们上了些药,以防万一,好不容易到了天亮,赵旭跟博伊男爵亲自将这俩犯人送交了有司部门加以审讯,他俩甚至还旁听了一轮,结果有司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这俩依旧咬死了没有主谋,折腾了一天众人是无功而返。
原本第二天赵旭他们还想接着去旁听,结果早上刚起来就有人来报信,说奥沙利文他们俩死在了狱中,死因是囚犯斗殴将他俩活活打死,赵旭他们一听就明白这是杀人灭口,看来背后的这位主谋手眼通天,不过这也不意外,一般人也没胆量干这种事,赵旭清楚要是循着监狱这条线往下查不会有什么结果,对方既然选择这么做肯定事先都安排好了,当下他便循着两名犯人的社会关系查下去。
结果赵旭带人到高斯桥一问确实有这么俩人,就是当地著名的地痞,平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然而当赵旭想找他们的家人时却发现这两家已经连夜搬走了,去哪儿谁都不知道,看来对方又比赵旭他们提前下手了一步,这也解释了为何这俩嘴能那么硬,看来背后主谋事前应该许诺会替他们照顾好自己的家人,甚至将此作为某种威胁,这种事赵旭以前只在影视书籍里见过,没想到穿越了一回还亲身体验上了。
然而这么一来线索就完全断了,其实赵旭猜测主谋很有可能是赛罗公爵,自己头回来阿布拉希,算来算去就这么一个仇人,也就他有那么大的势力,可问题眼下没证据,而且赵旭估计即便真有证据也未必能把赛罗如之奈何,毕竟对方是皇族,是当今女皇的亲堂弟,在眼下这个世界有钱未必能为所欲为,但权贵是真可以,这让赵旭越发觉得沙福林起义军的存在是有其土壤的。
等赵旭回到乔尼亚官邸,正好遇上了杰洛士,原来瓷器被砸烂这事如今已经传遍京城,光明团众人出于礼节也特意来向乔尼亚公爵慰问,赵旭当时也不禁向杰洛士大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