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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雨,你未经神坛同意擅自将白骨盟收入已经犯了大错,现在又将万恶之渊的事拿来给自己逃脱罪责,更是罪上加罪!”孙长老大怒,一拍桌子指着安雨训斥。
安雨原本非常肯定,自己的情报没有问题,将白骨盟收入的好处他们在认真思考并且了解陆昕之后一定会发现,自己虽然会受罚,但绝对不是这样,更不应该是因为这个!
“我没有撒谎,也没有扩大事实,万恶之渊的情况你们只要查探了就一定会发现……”安雨此时已经有些慌了,孙长老为首的一派原本对自己的不满,现在彻底释放了,若圣主站在自己这里,那风长老他们还有反驳的机会,但现在看来,圣主已经不相信自己了。
“神女就别再狡辩了,万恶之渊有没有问题长老们都知道,你又何必坚持自己的说法,好好认个罪事情不就过去了?”孙姚捂嘴一笑,打断了安雨的话。
“哼,擅自替神坛做主,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过去?”孙长老冷哼一声,他就是要把安雨拉下来,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孙长老言重了,神女也是为了神坛考虑,其实想想,神坛也的确该吸收一些新鲜血液了。”风长老见形势不对,便将话题接过来。
“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安雨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她懂什么?哪能看出来谁是好谁是坏?万一收个祸害进来,那还了得?”孙长老话里带刺,将风长老顶了回去。
“你这话就说过了,安雨这么多年为神坛做了多大贡献你我心知肚明,你也不必抓着这点不放!”风长老冷笑。
这俩个长老针锋相对,以他俩为首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互相顶撞,安雨看到孙姚脸上露出了淡淡的不屑,风长老的维护在她眼中似乎就是一场笑话。
圣主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他右手一压,整个圣堂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的集中在安雨身上,有担忧,有鼓励,但更多的是嘲讽和不屑,尤其是孙姚,她的表情似乎已经在宣布安雨的失败。
圣主沉默片刻,看着安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认罪,承认你擅自将白骨盟收入神坛是因为偏袒陆昕,并且为了脱罪将万恶之渊的事实夸大,只要你认罪,你还是神女,念及旧情,我会将你的责罚减轻,白骨盟不可能加入神坛,但此事可以就此翻篇。”
安雨愣愣的看着他,纵使心里有满腔的委屈,满腹的话想要说,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男人宁愿相信一个出现连一个月时间都没有的女人,也不愿相信她的时候,她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她一直以为,即使全世界都不相信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未来的夫君也一定会相信她,没想到,是她一厢情愿了。
安雨垂下头,自嘲的勾起嘴角,这天下大乱又如何,生灵涂炭又如何,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又何必为了这些人,做这么多的事?到头来,她做的一切,却将自己推入了深渊。
“第二种是什么?”安雨努力保持平静,但她的声音却有些颤抖,那是她控制不住的,心碎的感觉。
“安雨!你为何不认罪!”圣主声音不由地拔高。
“请问圣主,第二种是什么?”
“你!……冥顽不灵!你听好了:第二种,因你犯下重罪,从此撤去神女身份,并将白骨盟从神坛驱逐,永不许其踏入神坛半步!”圣主狠狠的一甩衣袖,连带着将风长老等人一并甩了脸色。
安雨深吸一口气,他既然已经认定了自己有罪,那么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是可惜将陆昕也拉下了水。
“……圣主一言九鼎,那便,第二种吧!”值得吗?大概是……不值得吧,她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了那么多,大宗门的事一直是她冒着被暗杀的危险帮他打探情报,到头来,还不是旧人老新人笑!
“圣主!请三思啊,安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说如今犯了错,但罪不至此啊!”风长老大惊,慌忙给安雨使眼色。
“你好大的胆子!你在质疑圣主的决定吗?”孙长老还来不及笑,哪能让风长老把事情搅黄了。
“你少血口喷人!圣主,请三思啊!”风长老狠狠瞪了孙长老一眼,看到安雨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说不清的难受,安雨和圣主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成了这样的局面,他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难过。
“风长老不必再为安雨求情,即便今天留下了,圣主的心已经不再这里,我又何必自取其辱?永远不见,才是最好的结局。”安雨一仰头,将满眼的泪水憋回去,在那个女人面前,她才不会输。
孙姚冷笑,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哭?真是令人不爽。
安雨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回过头,冷冷地盯着孙姚:“你别得意的太早,谁是最后的赢家还说不准,别到时候哭着在我面前求饶!”
“你!”孙姚狠狠瞪了她一眼,瞬间转换脸色,可怜兮兮的向圣主撒娇:“她凶我……”
“安雨!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你就去蝴蝶谷好好反省吧!”圣主大怒,右手一挥,两条锁链从虚空中刺出,狠狠的穿进安雨的后背,然后将她卷起便要回归。
安雨闷哼一声,鲜血沿着锁链滴下,染红了她的衣裙,她自嘲的一笑,狠狠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缓缓闭上双眼:“圣源,我们就此别过。”话音刚落,锁链便将她带走,只留下宛若泣血的声音,在圣堂之中环绕,久久不散。
圣堂再次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风长老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安雨难以恢复自由,白骨盟恐怕也要沦为各个宗门的笑柄,若是她们再难翻身也就罢了,他可以照看安雨,白骨盟那边也会多多照看,但万一她们真的能够做些什么……神坛恐怕再无宁日!
他既想偏袒安雨,又不希望神坛有事,这个局面正是他最担忧的。
孙姚勾起嘴角,说那些狠话,还不是被囚禁起来了?接下来,就轮到白骨盟了,她不会给安雨留下任何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