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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什么花园?”九亦谦问。
顾白徵说:“我天天为你风里来雨里去的,操劳多日,现在好容易来月信想休个假都不行么?我不服!我要上告妇联!”
“妇联?”九亦谦又问。
顾白徵一拍脑袋,她说:“你带我去花园逛逛,我再给你提一条好的建议!”
九亦谦老早就惦记着顾白徵神奇的小脑袋里的东西的,于是欣然同意。他拉着顾白徵的手,正要出去,却是被顾白徵拽住了。顾白徵一个急刹车。
九亦谦拖着她,像拖着一只倔强的小牛犊,生生在干净的大殿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烟尘印子。
九亦谦一挑眉:“又怎么了?”
顾白徵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九亦谦莞尔一笑:“我还以为你就喜欢这样呢?”
顾白徵摇摇头,她说:“可是我不会弄头发。”
九亦谦对着小都子说:“叫个手脚麻利的宫女来给她盘个头发。”
小都子四下往往,奇怪的说道:“奇怪,宫里伺候的宫女呢?哎,怎么太监也不见了?”
顾白徵支吾着:“可能上厕所去了!”
九亦谦笑着说:“那怎么办?”语气眼神里隐隐有一些宠溺的味道,小都子敏感,脑子里警铃大作。
顾白徵说:“陛下给我盘!”
小都子说:“陛下九五之尊,怎么能做这些事情?”
顾白徵此时看小都子分外不爽,她说:“民间夫妻,举案齐眉,丈夫帮妻子梳个头算什么?”
小都子正要辩驳,九亦谦伸手制止住他,他说:“你说民间夫妻举案齐眉,那我们俩算是什么?”
顾白徵一眨眼,一狠心:“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现在虽然不是夫妻是君臣了,但是当初我好歹还是个顾美人不是?也算是好久的夫妻了呢。陛下说我们有多久的恩?”顾白徵打起了感情牌。
九亦谦假装严肃的说:“就你还敢说我是你丈夫?”
顾白徵一惊,九亦谦难道表现得那么亲密,没有一点是因为他喜欢她么?她心里咕咕摸摸的想着九亦谦到底有多喜欢自己,想来想去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九亦谦已经叫小都子准备好一排的道具,什么剪子啊,梳子啊,篦子啊,发簪啊,还有一团黑色的绒线。
顾白徵指着绒线问道:“这是干啥?”
九亦谦拿着剪子,“咔咔咔”的在空中剪了两下,他说:“先帮你修剪一下头发,你想要个什么发型?”
顾白徵捂住自己的头,突然摸到了后脑勺的一小块突起,想起当初被那个不知道什么鬼的和尚砸了口子,后来头发慢慢长出来了,她也渐渐忘了这事情了,她的头发,靠近伤口的那一块,确实比较短。该剪一剪了,九亦谦终归还是比她细心。
她心中一暖,嘴上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随意让你剪了?”
九亦谦又是一挑眉,他放下剪子说:“你反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无论如何,你都该听我的呀。”
他话音刚落,顾白徵脑子里有一句画外音:“叫爸爸!”
于是顾白徵鬼使神差的叫了一句:“爸爸!”
九亦谦和小都子倒绝,顾白徵自己也知道失言,捂住脸,露出一副后悔的神情,她说:“你剪吧。”说完转过身子,完全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九五之尊啊,九亦谦啊,会剪头发?
而且,顾白徵微微转头,脑子里看着九亦谦就觉得像是看到了当初学校门口对面的理发店里的凯文老师,那个听不懂人话的凯文老师。
“哎!”顾白徵重重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只听得剪子“咔擦咔擦”的声音,一些细碎的头发落到了顾白徵的脸上,脖子里,顾白徵才想起来一点也不专业的九亦谦甚至没有给一块布挡一挡碎发。
过了一会,九亦谦说:“好了!”
小都子呈上镜子,顾白徵微微睁开眼睛来看。曾经愿意剃头是因为受伤,如今头发长出来了,要她再经历一次她是万万不愿意的。
现在一看,咦,还算不错,头发剪得不短,九亦谦还帮她剪了细碎的刘海。
顾白徵晃了晃脑袋,说:“哎哟,不错哦,你还知道空气刘海。”
九亦谦摇摇头:“空气刘海?”
顾白徵指了指自己的的额前发。
九亦谦笑道:“只是要入夏了,听小春说过你怕热,这样正好。”说完他放下剪刀,也不管顾白徵嘴里的什么走在时尚前沿之类的他听不懂的话,问顾白徵,“你想要什么样的发型?”
顾白徵真的觉得九亦谦有一种凯文老师上身的感觉,一阵恶寒,她试探的问道:“你会什么发型?”
九亦谦耸耸肩说:“其实都不怎么会,只是见过。”
顾白徵拍手说:“这样最好!”
九亦谦:“嗯?”
顾白徵想了想说:“我想要个堕马髻!”
九亦谦:“嗯。”说着拿起梳子帮顾白徵小心的梳头发,他一只手按着顾白徵的头部,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梳理,像是害怕把顾白徵的头发拉疼了一般,顾白徵平日里自己对待自己都没有那么小心,他还一边梳一边问:“没有弄疼你吧?”
顾白徵觉得,九亦谦平日里肯定没有自己梳过头,这种力度,这种小心翼翼的程度,让她有点受宠若惊,于是转移话题,拿起那一团线问道:“这是干嘛的?”
九亦谦从她浓黑的头发里抬眼看了看说:“你头发还没有长长,想做堕马髻不容易,我打算这样给你增加发量。”
顾白徵扯着棉线,对九亦谦从心里折服,想不到在古代的一个皇帝居然还懂接发技术。
顾白徵直觉得九亦谦在自己头上叨叨咕咕的,她对着镜子看看,似乎也没有搞出个什么花样,心里十分放心。
九亦谦给顾白徵梳完头发,低头一看,又弯下腰。脸和顾白徵的脸凑得很近。
顾白徵瞪大眼睛,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得九亦谦这样。却觉得眼前吹来一阵暖风,九亦谦嘟着嘴吹出来的。
顾白徵不由得闭上眼睛,然后九亦谦柔软的嘴唇就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鼻子,有点痒。顾白徵觉得有点害羞。
她睁开眼睛。九亦谦正好抬头。他拎着顾白徵的头发问道:“你想要堕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什么鬼?”顾白徵顾不得问刚才的九亦谦诡异的举动了,注意力完全被九亦谦的话语牵走了。
“你不是要堕马髻么?你想堕轻一点还是重一点?”九亦谦又问一遍。
“、、、、、、”顾白徵终于明白这个皇帝还不如凯文老师呢。她无语的伸手,想揉揉眼睛。
九亦谦拦住她说:“你眼角有碎头发,当心揉进眼睛里。”
顾白徵:“哦。”于是使劲眨眨眼睛。
最终,九亦谦在顾白徵头上胡乱扎了个什么辫子,塞了大把的绒线进去。原来绒线的作用是填充而不是接发。最后,又簪了大量的簪子。
顾白徵对着镜子照了照,远看还真是个堕马髻的模样,近看倒是惨不忍睹了。
九亦谦看了看,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他说:“你先凑乎着吧,下次给你做一个堕重一点的。走吧,咱们先去看看解诗,然后去花园。”
顾白徵一听了解诗的名字,虎躯一震。哦,她要拦住九亦谦的,于是她说:“陛下,我突然不想要堕马髻了,咱们换一个!”
九亦谦见顾白徵模样,自是知道缘由的,只是他不说明,就想看顾白徵的表演。
“换什么?”九亦谦问。
顾白徵想了想说:“百花髻。”然后不等九亦谦动手和问,她又把头发解开,并补充道,“要个芙蓉花的!荷华也可以!”
“这都什么和什么。”小都子在一旁都忍不住嘀咕。
顾白徵白了小都子一眼。
九亦谦看了顾白徵一眼说:“别闹了啊。”
顾白徵说:“我没闹。”
九亦谦说:“我有事要找解诗的,回来再陪你。”
顾白徵说:“不行!你要先陪我。”
九亦谦说:“那你陪我一起去。”
顾白徵叉腰:“到底是我重要还是解诗重要?”
九亦谦转着眼珠子,摸着下巴想了想,不说话。
顾白徵转着眼珠子,想了想,然后直直的朝着九亦谦摔去,她说:“哎哟,我肚子疼!”
九亦谦说:“真疼假疼?”
顾白徵眼睛睁开一条缝,面不改色的撒谎:“真疼!”
九亦谦说:“你若是骗我,信不信我用我一晚,换你十月不疼!”
顾白徵:“、、、、、、”一本正经说黄段子的皇帝,居然有一种诡异的萌点。她还没想出什么别的拖住九亦谦的办法,就见九亦谦拦腰抱起她。
“!!!”顾白徵要炸了。
九亦谦抱着她,也不说话了,朝着解诗那边走去。顾白徵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出问题,自己有没有完成解诗的嘱托,只能这么趴在九亦谦的怀里,任他抱着。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的肚子似乎真的疼了起来,然后她觉得有点发热。
九亦谦靠着她的鬓角,轻声说:“你好似轻了些,最近太操劳了?”
顾白徵嗫嚅道:“是陛下太辛苦,最近体力差了吧。”
九亦谦听得这句像是关心,于是他也交心一般的说道:“我已经交了一部分政务给南亲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