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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徵的闯入不仅惊醒了管家,也惊醒了河阳宫的各个门客和南亲王九亦钧。
只是九亦钧不动声色,别的门客也不敢多言,只是冷眼瞧着这些下人的动作。
顾白徵和下人们叙了一会旧就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想要回去。众人瞧着天色也不早了,于是管家说:“你的屋子还留着,不如就在河阳宫住下吧,其他的事情睡醒再说。听你的话,左右的不还是随意找个地方睡觉,有什么归属感么?”
顾白徵此时也是有点犯困,于是也同意了,但是她说:“你们早上记得叫我起来,我家小太监还在那边等着。”
众人应下了。顾白徵睡下了。管家却是被九亦钧叫到跟前:“什么人来了?”九亦钧身旁跟着一群门客。
管家靠近九亦钧说:“是小白。”他仔细观察着九亦钧的神色。
九亦钧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说:“哦,是他。”然后对管家说,“好生照顾他。”
管家说:“王爷,明早他就要走了。”
九亦钧说:“我要留下他。”
管家说:“王爷,这恐怕不可能,毕竟好大个人呢,而且他现在的身份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西厂提督。”
“我管他是东厂还是西厂的,他不过是我的小白。”九亦钧发怒,袖子挥翻了水杯。
管家说:“王爷只管找我发火,当初也是想强行挽留下小白王爷忘记了,重蹈覆辙会是什么结果?”
九亦钧紧紧地抿着嘴不说话。
管家又安慰道:“王爷不是约了十六日品画么,投其所好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九亦钧点点头。却是身旁的门客们听得一头雾水,总觉得管家的话像是王爷有了什么相好,可是刚才远远地看不过是一个小太监。
这一夜,顾白徵难得早睡,相对早睡,睡了个好觉,但是河阳宫的众人睡眠倒是没有托了顾白徵的福。
到天亮的时候,没有人叫顾白徵。
于是另一头,小贤子便一直候在宁宝殿前。九亦谦上朝前看到小贤子,便好心的告诉小贤子说:“小白她昨晚已经回去了。”
小贤子的表情仿佛呆了一般,他说:“并没有。”
九亦谦说:“我亲自放的人,还会有假?”
小贤子说:“提督他并没有回东厂。”
这回轮到九亦谦呆住了,顾白徵没有回东厂,又离了宁宝殿,宫门是下钥了的,她会去哪里呢?
他心里觉得迷路不可能迷一晚上,要不就是去找解诗了,要不然就是被别的有心人带走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点不安,他想起来皇宫里还有一个人觊觎着顾白徵的,那就是他的亲弟弟九亦钧。
九亦谦正想做些什么,小都子却是在他身后小声的催促:“陛下,该去早朝了,大臣们都在等着了。”
九亦谦纵使再担心顾白徵,但终归还是国事当头,吩咐人去天牢瞧瞧,顺便打听打听顾白徵的消息就去上朝了。
小贤子也着急着回东厂去禀告,心里还想着,不行就去找锦衣卫的人,虽然之前关系不怎么的,但是现在至少都是为了提督好的。
小都子瞧着九亦谦心急火燎的样子,心中默念一句完蛋了。
九亦谦的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可是他分明看到九亦谦眼里的动摇,为一个女人而动摇?这可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呀。
当初九亦谦用计,想让别人觉得他是昏君,却是不成,如今,顾白徵一个暂时的找不着,倒是牵动了他的内心,说不上昏庸,但是过分的感情确是会影响一个君王的决策的。
特别是——
当小都子瞧着九亦谦今日处理政事都简单暴躁的,不一会就闹着下朝,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顾白徵是自然醒来的,醒来后才想起来小贤子兴许还在等着。一下从模糊中一蹦三尺高的蹦下床。
她发出的动静倒是惊动了门外的人,门外的人连忙冲进房里,说:“小白你醒了!”
“嗯?”顾白徵一看,是河阳宫里的一个小厮,看样子很着急,于是问,“怎么了?”
小厮说:“咱们宫外聚集了好多人,正要找你呢,但是王——呃,反正就是你没醒,没有放他们进来,这回闹得正凶呢。”
顾白徵皱眉,到底是什么回事,这小厮说得吞吞吐吐的。
小厮伺候了顾白徵洗漱,顾白徵也不觉得着急,一边洗漱一边问:“不是说让你们早上叫我起来么?”
小厮说:“王爷不让。”说完马上捂住了嘴巴,仿佛说错了话一般。
顾白徵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了,她说:“你们王爷是知道我回来了?”
小厮连忙摇头。
顾白徵说:“不说这个,外面都是什么人?”
“什么人都有。”小厮说,“东厂的,锦衣卫的,还有皇上身边的人。”
“那你们王爷做了什么——”顾白徵又问。
小厮想了想说:“拼死抵抗!”
顾白徵起先是不理解这个词,知道看到九亦钧派人用重物将河阳宫的大门都封了起来,而且每个侍卫都手拿一根长杆,但凡有人从墙上探头过来,就一竿子敲下去。
顾白徵愣了愣。她没见着九亦钧,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和九亦钧见面说话,于是叫人搬开重物,自己推开了门走出去。
一群人瞧着顾白徵自己走出来,先是一愣,后来,顾白徵被扑了个满怀。
“?”顾白徵不懂。
马天佑首当其冲:“小白!你没事吧!”
顾白徵一愣:“没事呀。”
“听说南亲王绑架了您,又不让任何人靠近河阳宫,我们都很担心!”小贤子说,“皇上也知道了,正打算再僵持着就派人强攻。”
顾白徵哑然,她说:“我是什么人,怎么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众人都闭口不谈这个问题。
顾白徵转头,却是正好看到九亦钧站在河阳宫门口,颀长的身姿,墨发如流水。顾白徵忽而觉得他长大了。
顾白徵和九亦钧对望,管家站在一旁,咬着牙,仿佛很是紧张,半晌,无言,几乎消耗掉了马天佑的所有耐心,这时候九亦钧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咳咳!既然提督醒了就回去吧。”
马天佑想叫嚣,你这什么意思,但是他不敢,九亦钧终究是九亦钧。
顾白徵深深的看了九亦钧一眼,然后说:“叨扰王爷一晚上了,还希望王爷见谅。”
九亦钧点点头,不说什么,转身回到自己的殿内。
顾白徵瞧着他的背影,又想起当初在河阳宫的日子,就觉得还是有怀念的,幸好,九亦钧已经忘记了从前的不愉快,她和九亦钧十六日还有约。
单纯的作为朋友,品画,吃酒,玩乐,如果全是快乐,顾白徵倒是不介意。甚至有了不少的期待。
她跟着马天佑正要离开河阳宫,又被小贤子拦下:“提督。”小贤子欲言又止。
“嗯?”顾白徵睡得有些昏沉,老觉得脑袋疼。
小贤子说:“您不去看看我们厂公?”
顾白徵才想起来天牢深处还有一个身受重伤的解诗等着她去照料,瞬间觉得亚历山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难道都不能自理的么?
无论如何,她不能弃解诗而去,于是她叹一口气,和马天佑说:“外边我得空就去瞧瞧,你叮嘱着各位师兄不要贪玩,那个事情能查还是查查吧,我觉得不简单。”
“谁都知道不简单。”马天佑笑笑,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顾白徵说:“关乎解诗的性命。”
马天佑翻一个白眼:“那个娘娘腔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白徵知道东厂锦衣卫向来是死对头,但是被马天佑一说,突然问道:“你觉得解诗娘么?”
马天佑细细的想了想,解诗虽然是大太监,但是却是没有别的太监的那一股子女气,虽然长相妖娆邪魅,却还是有男子汉气概的,也是奇怪。知道自己是习惯性骂错人用错词了。
顾白徵也不在这方面深究,她说:“也关乎我的性命。”
马天佑闻言,点点头说:“你的命,师兄们总是要保下来的。”他顿了顿又说,“解诗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怎么你的命就牵系在一起了?”
顾白徵说:“你们锦衣卫不是最擅长查案么,你们可知道文妃?”
“前朝弃妃?”马天佑轻声说,“当朝太后的姐妹,但是也是被太后——”马天佑身在未明,就要尽忠于未明,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顾白徵眨眨眼睛说:“解诗是文妃的儿子。”
马天佑大惊。
顾白徵又说:“我刚进宫的时候就是待在莱集宫的。”
马天佑就懂了,他点点头说:“要帮你什么,赴汤蹈火,毕竟没有文妃就没有小白。”
顾白徵说:“解诗说文妃唯一的儿子,我想要你查的是和解诗有关的所有人脉关系,比如当初谁将解诗养大,还有,前朝皇帝,他的所在。”
“什么!”马天佑几乎要跳起来,然后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四下看看,然后拉着顾白徵来到墙角说,“这个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顾白徵不说话,她说:“你去问问你师父,他应该知道一些,他疼你。”
马天佑呆呆的点点头,似乎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锦衣卫不同别的机关,它前朝就有设立,虽然后来先帝换了一回血,但是锦衣卫只尊崇一个原则,就是尊崇皇帝,谁是皇帝就尊崇谁,只是,要是有两个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