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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是个好皇帝呀,就像个明星,很多人追随他。
对,那些想反的人自然害怕,这种情况就像二十一世纪和某位明星互掐一样,他的粉丝能把你喷死。
九亦谦是个皇帝,更是个明星,兢兢业业的,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没有人敢造反,因为胜算不大。
但是九亦谦也不满足,他不能容忍有隐患在。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犯错,一辈子都那么招人爱戴,他怕此时的隐患变成日后的万劫不复,所以务必早日斩草除根,这是他的想法。
顾白徵对九亦谦的印象从刚穿越来的,漂亮英俊得足以令人一见钟情的湿漉漉的男子渐渐转变成那深夜里,坐在案台前,明晃晃的烛火下皱着眉,拿着朱笔批改折子的模样,前者香艳,后者却是认真得令人不得不痴情。
或许是比起做朋友和爱侣,九亦谦更乐意把顾白徵当初宠物一般的养着,所以,顾白徵吃穿不愁,衣食无忧,但是九亦谦批改奏章的时候,他坐在椅子上,小都子立在一旁,顾白徵却是一张椅子也没有,就这么叉着腿坐在地上,有时候在吃零食果儿,有时候则是借着九亦谦的烛光读一本传记或者史书。
九亦谦有时候偏头看到顾白徵没什么姿势的坐在地上看书,背靠着他的案台,头发短短的,毛柔柔的,忍不住揉一揉。顾白徵也是习惯了,总是打着呵欠一副睡眼稀松的样子看他问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
九亦谦就说:“你若是困了我就叫小都子拿两床被褥来,你在我脚边睡吧。”
顾白徵撅着嘴说:“你也不怕我生病,这地上怪凉的。”
“两床被褥还不够?”九亦谦朱笔顺手在折子上打一个圈,眼睛不再看向顾白徵。
顾白徵说:“我若是睡着了,待你批完奏折又要叫我起床跟你到床上去,我才不愿意呢。”
九亦谦“呵呵“一笑,不再理她。
顾白徵则另换一个姿势,继续看书。嘴里嘟嘟哝哝的说:“你为什么不让我道床上去睡觉呢?”
九亦谦每每看到她睡眼惺忪又模糊得有点孩子气的声音说这些就觉得心中暖软,平日里改奏折似乎是一件永无止境的事情,是工作,如今倒是做得乐意了,总想着快些改完能带着顾白徵去睡觉。
他其实知道顾白徵的意思,顾白徵不过是想要他取了那金链子,可是他偏不。当初倒是没有那么多想法,如今却是突然觉得,若是金链子取了,顾白徵必然会消失。
他有时候夜里做梦,会梦到顾白徵,梦到她披着羽衣飞了,很真切,这种时候,他总要叫了小都子举着烛火将睡在一旁的顾白徵脸照明亮清晰,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顾白徵脚腕子上的金链子才能好好入睡。
顾白徵有时候会被明晃晃的烛火晃醒,然后发一通脾气。这时候九亦谦倒是更觉得她是个真的。
小都子渐渐地觉得,这个小太监,啊,不,这个顾白徵或许真的是妖,陛下仿佛魔怔了,患得患失的。
他记得,南亲王屡次想把亲信安插到九亦谦身旁,男男女女,最后的结果都是没什么好下场。
可是这个顾白徵不一样,偏偏没有用任何*和别的,就这么插科打诨一般毫无头绪的就接近了陛下。这就很奇怪了。
任何人都会觉得九亦谦温柔,有礼,但是小都子伺候九亦谦多年,他知道,九亦谦其实骨子里心里都是冷的,他对人情很是疏离冷漠,无论是对太后还是对南亲王这样的亲戚,还是对朝中大臣都是疏离规矩的。
人们常说亲朋好友,小都子想了想,九亦谦有亲戚却是没有朋友。或许他对朋友不冷漠,把顾白徵当成朋友了?
可是谁会这样日日和朋友形影不离?小都子想不明白,本也是不想深究的,直到又一次被九亦谦在深夜里叫醒,小都子说:“陛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嗯?”九亦谦伸手摸了摸顾白徵的手,顾白徵没有醒,他小声的问道,“什么不是办法?”
小都子说:“陛下总是担心顾美人跑了,这样迟早落下心病。”
九亦谦摸摸自己的胸口说:“确实是心病了。”
小都子试探的问:“女孩子最看重自己的清白,陛下不如——”
九亦谦拍了一下小都子的脑袋说:“瞎说什么,你瞧她,天天和我睡一张床,在同一处洗澡,你觉得她在意清白?”
小都子想了想,顾白徵确实像是个例外。就说哪个女人敢这样把自己的头发剪了,还剪得那么短。
小都子想了想说:“要不然就生个孩子,据说女人生了孩子就都安心了,哪个女人会舍得抛弃自己的孩子呢?”
九亦谦又敲小都子脑袋一下:“又出馊主意!”
小都子不明白这个主意哪里不好了,想了半天,揣度不出圣意,然后说:“还请陛下明示!”
九亦谦说:“你现在倒是越来越笨了。”
小都子又想了想,突然说:“不是,陛下她不会是个男的吧?”
九亦谦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那会子不是还在大殿里摸了她的胸口,不是男的,虽然看起来挺那什么的——”九亦谦说着有点尴尬,幸好四周烛火昏暗,倒是看不出什么。
小都子说:“既然是女的就好办了,陛下何不——”
“可是我不喜欢她。”九亦谦思考了一下生孩子的问题,最后得出结论。
小都子听了九亦谦的话,仿佛被口水呛到了,他干咳了几声,然后说:“陛下,您是天子,想要和谁就和谁?难道您喜欢皇后和华康妃么?”
九亦谦又想了想说:“不是,我总觉得这小狐狸和别人不一样,我不太敢碰她。”
小都子叹一口气,自己家的陛下,这是情窦初开呢?但是他又有点不确定了,这到底是情窦初开还是怂?
这到底是情怯还是害怕鬼怪。
等一下,小都子脑子一顿,这顾白徵不会真的是个妖精吧。这样的话,陛下倒是不适合和她生孩子,小都子想。
九亦谦见小都子就这么钻进他们的帷幕里,又不说话,心里也有点烦躁,他想着自己怎么会和一个太监谈这些呢,于是挥退了小都子说:“今晚上的事情,你别瞎想也别瞎说,特别不能告诉她!”
小都子也懒得想那些,连忙钻出帷幕准备睡个回笼觉。
九亦谦也翻身躺下了,他心里始终有一个心结,那就是除了这金链子,他没有任何能力能留下顾白徵。不行,他得想个办法。
正在这时候,顾白徵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之前九亦谦主仆两人的对话被她全都听到了,她心里现在正在“噗通噗通”的狂跳,九亦谦似乎喜欢她,那她可以问九亦谦要那个九转还魂丹了么?
于是,同床的两人,一人忧郁,一人兴奋,都是彻夜未眠。
第二天,九亦谦起床,顾白徵也起床,两人都是眼下乌青,小都子也是眼下乌青,彼此尴尬的笑了笑,各自洗漱去了。
九亦谦因为想着今日要去想办法打探一下顾白徵的事情,于是破例将手腕子上的锁打开,又将顾白徵拴在宁宝殿的柱子上说:“今日要出宫,你就自己待着。”
顾白徵有些失落,怎就不能趁热打铁培养感情呢?还是昨夜里,九亦谦说的不是反话,他真的不喜欢自己,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九亦谦栓了顾白徵就去上朝了,顾白徵围着柱子转了几圈发现这皇宫里的工匠做东西倒是真的精妙,瞧着这链子不粗,但是无论怎样都是挣不脱。转了几圈,她颓废的坐在地上,开始打瞌睡。
周围没什么人,自从九亦谦养了她以后,整个宁宝殿除了小都子时常伺候着,平日里有事的时候才来宫人,不然一个人也没有,她想了想,不如自己先翻找一下看看这宁宝殿里有没有什么暗格藏着那九转还魂丹的。
若是被自己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也就不怕什么了。
因为金链子后来被加长了,顾白徵自顾自的在宁宝殿里上窜下跳翻找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到了大殿里。
她撅着屁股在九亦谦时常批改奏章的案台下翻找时,一个人来到她背后,拍了拍她的背。
顾白徵汗毛倒立,整个人就弹了起来,可是头上正是案台呢,于是整个人撞到案台上,险些又将自己的旧伤口撞破。
小春连忙去扶她:“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顾白徵睁开眼睛,到处都疼,也不知道摸哪里,嘴里咿咿呀呀的说:“是你呀,小春,吓死我了!”
小春说:“小姐你在干嘛呀。”
顾白徵说:“找东西!”
小春说:“看起来像是偷东西!”
顾白徵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反倒是熟悉的坐在地上问小春:“倒是你怎么来了?”
小春说:“柔妃娘娘一直叫我找机会来看你,只可惜日日你都和皇上形影不离的,今天倒是破天荒。”
顾白徵说:“倒是难为欣姐姐还记着我,你来了也正好,想办法帮我通知一下东厂厂公解诗吧,尽快,在皇上回来之前让他来一趟。”
小春说:“只有这件事情么?”
顾白徵点头,说:“这件事情是天大的事情,关系到你家小姐今后的幸福生活,你要快!”说着还推了小春一把,把小春推得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