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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哥哥?做什么?”禹致欣停下手中的弹奏问道。
“谈谈你的事情呗。现在既然已经在宫里稳定下来了,总该谈谈各自的需求了,我不会再宫里多待着,事情一做完我就走,只是大概需要姐姐和旋妹妹的帮忙,同样的,姐姐入宫求的什么我也会帮忙的。”顾白徵说。
禹致欣看着顾白徵,心中既惊叹顾白徵对宫中并不留念又担忧这个问题,于是她说:“这些事情并不需要支会我的哥哥,我自己一个人全可以做主了。妹妹有什么所求,但说无妨。”
顾白徵四下看看,然后靠近禹致欣悄悄说:“我只告诉姐姐一个人听,因为这进宫不是为了皇上的实在是有罪了,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禹致欣点点头,表示自己会保密。
顾白徵才靠着禹致欣的耳朵说:“我想从皇上身边盗走一件东西。”
“什么?”禹致欣虽然心里早有顾白徵要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的想法,但是还是被顾白徵的话给吓到了,“盗东西?”
顾白徵点点头,解释道:“我原在江湖里走动,中了邪教的奇毒,只有一种东西能解,那东西叫做九转还魂丹,世上仅剩一枚——”
顾白徵的话没说完,禹致欣便问:“在陛下那?”
顾白徵点点头:“世上什么好的东西不在皇宫里呢?”
“那毒那么厉害?你现在还好么?”禹致欣突然反应过来那毒的功效,于是担忧的问道。
顾白徵从怀里摸出姜风华给的药瓶子,吃糖丸一样的吃下一颗说:“暂时压制着吧,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若是自己能得宠让陛下赐予我最好,若是不成,还请姐姐替我打听那东西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了。我也好下手。”
禹致欣之前听闻顾白徵要从皇帝手中盗东西收到了很大的惊吓,但是恢复得也快,这一会子便恢复正常的表情说:“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顾白徵说:“我自然也希望。”
两人小秘密说道这里,确是没有再谈,欧阳旋正巧也来看禹致欣,虽然说是情同姐妹,但是顾白徵不知怎么的,始终觉得自己和欧阳旋之前有一些间隙,或许因为自己抓着欧阳旋的把柄,或者因为欧阳旋把自己当初恩人而不是姐妹,总之,这事情,明明可以三人同说的,但是她只说给了禹致欣听。
三人说了一会子的话,便各自散了。
这皇帝有了后宫的妃子,便像是有了家,太后很是欣慰,天天等着抱孙子。最先受到临幸的,当然是皇后阮怀,第二天便是曾友容,第三日就是禹致欣。
顾白徵在晋封仪式后,因为位分低,单独住在了裕繁轩,那一处算不得宫殿,仿佛是被皇宫遗弃了的一部分。又或者,皇帝根本就是忘了她,所以忘了给她分配住处。
这日,欧阳旋大老远跑来看顾白徵,女孩子间说些闲事,欧阳旋有些喜气的告诉顾白徵说:“今日皇上要到我那里过夜。”语气有些兴奋,小脸有些绯红。
语气或许有一些炫耀但是更多的带着分享的快乐。顾白徵并不在意这些,她说:“那你还不快快回去准备,大老远跑我这里来干嘛?”
欧阳旋说:“我有些害怕。”
顾白徵说:“哎!不是害怕,是紧张吧,紧张多正常啊,但是你想想,当今皇上哎,长得那么英俊潇洒,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更紧张了。”欧阳旋说。
顾白徵笑笑说:“我说句你们不爱听的,其实也不必卖力讨好,这几日下来我也算看明白了,这陛下啊,对咱们后宫这些人啊,压根是瞧不上的。”
“嗯?”欧阳旋不解。
顾白徵是个直脾气,也不管欧阳旋的心情继续说:“你瞧着他,从上到下的次序,挨个临幸,也并没有见着对谁表现得特殊,这说明什么?说明对他来说,这每日的临幸就是例行公事罢了,所以,无论你表现得个什么样子,他都是这副模样了。”
这话说得扫兴,虽不中听,但是欧阳旋还是听进了一些,于是她问道:“姐姐的意思是——我不需要卖力表现?”
顾白徵说:“嗯,你之前是不是想来问问我关于《盛世夜宴》的事情?”
欧阳旋点头,本来想借着《盛世夜宴》来争一下宠的,听着顾白徵的话,到时有一些醒悟了。
顾白徵说:“若是想要争宠也不是现在,你的《盛世夜宴》是个杀手锏,也是个护身符。或者说,这东西或许是唯一能改变后位归属的东西哦。”
欧阳旋听得似懂非懂。
顾白徵说:“现在皇上也未必喜欢谁或者不喜欢谁,你们就都正常的待着,只不过,这宫里不留着一手始终不行的,你若是信我就别唱。”
欧阳旋点点头,终究还是信了顾白徵。
和顾白徵说的一样,那夜,皇帝对她表现的也是不冷不热,倒也不觉得说厌恶,反倒有点温柔,那种待人谦谦的温柔,仿佛有距离感。
若不是顾白徵提点过,欧阳旋定会以为这是一种感情,但是听过顾白徵的话,欧阳旋倒是从中读懂了一种态度:疏远又亲近的态度。
九亦谦对自己的每一个嫔妃表现出来的都是那种疏远又亲近的态度,疏远表现得每个人和他都是一般的敬重,规矩,他会温柔的吻你,在你醒来的时候以一国之君的身份,亦是你夫君的身份为你梳头,添妆。这样的温柔,没有几个女子是吃得消的。
只可惜,没有人是唯一的。
今日你见着皇后的头是陛下给梳的百合髻,明儿你就看到静贵妃脸上是陛下亲自给画的梅花妆。
人人都知道天子薄情,亦没有人敢奢求天子专情,然而,九亦谦做得毫无漏洞,却让真心求心的妃嫔感到了无比的疏离。
至于亲近。九亦谦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亲近的人才能做到的呢?扪心自问,没有人能说出来。
于是这么祥祥和和的过了十多日以后,众人都觉得有些不满,走入皇上的心里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每个人都想要专宠。但是看着九亦谦的样子,如若大家伙都不使出一些手段,那么他必然就是一日一人,轮着,一圈以后又重头开始。
顾白徵掐着手指算了一下,自己是最末等的美人,上头每一个都比自己厉害,那么就是要五十天以后九亦谦才会来看她。
五十天!快两个月!顾白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期待还是该愤怒。
她能等得起五十天,却不能浪费五十天的时间。
“争宠!”这日,又是三姐妹见面闲聊的时刻,顾白徵当着欧阳旋的面第一次说出来这个词。
“小白,你不是——”禹致欣好奇的问道。
顾白徵说:“不止是我,还有你们都是!若不然等着这个样子,我自己也就算了,你们这一声就毁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当皇帝的还有这个样子的。”
“我也没有想过。”欧阳旋低声说,她声音悠长而绵软,是个好听的样子。
顾白徵说:“你们没听着么?今日还有妃嫔到御花园去截皇上,然后掉到鲤鱼池里了。”
禹致欣说:“我听说了。”
顾白徵说:“一样的,若是起先大家都是个没经验的,这十几日下来都有点摸熟了,没有人想要等五十日,只有争宠,若不然就是绊倒几位,把五十个人数变少。”
“那我们怎么办?”欧阳旋问顾白徵,“不然我唱——”
顾白徵摇摇头:“不,那个还是留着更紧要的关头唱,今日,我们也去堵着皇上。”
“这样不好吧——”禹致欣问。
顾白徵说:“有什么不好的?别人能做我们就不能做么?”
禹致欣说:“可是别人掉到水里了,这事情蹊跷。”
顾白徵说:“蹊跷才要去看呢,且不管是不是真的掉水里了,怎么掉水里了?你们空是想想,掉水里了,陛下会不去看看么?即使不看看,也该慰问一下不是?那一慰问是不是又记得这个人多一些呢?我想着想着,这个去拦陛下的人倒是聪明。”
且不管那第一个掉水里的妃嫔是不是像顾白徵想的这样,但是经过顾白徵这么一分析,禹致欣和欧阳旋觉得很有道理,她们两人不像顾白徵这么没压力,甚至还要离开皇宫。
她们进来了,成了妃嫔,便不会在离开了。所以得宠与否,以及为皇帝诞下子嗣开枝散叶是她们的追求。
顾白徵不评价别人的追求,每个人喜欢不一样,理想不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虽然理想不同,但是三人却是要达到同一个目的的——得到皇上的青睐。
于是,三人打扮一番,朝着鲤鱼池去了。
鲤鱼池全名叫做西岸锦鲤。是一处皇宫里的景致,其实是一长条形的池子,几乎要贯穿欧阳旋住着的江曲宫和静妃曾友容住着的彩静宫。两岸植着柳树,所谓西岸正是西面的岸边,全然是用池底的池泥垒起来的,虽是富饶,却柔软滑溜得很,人踩上去好容易滑倒的。
这平日里的宫人倒也都习惯了,况且这池泥种出来的碧桃开花开得红艳讨喜,于是这一处的景致倒是从未被动过。
为了方便观赏,也在池上架起了一座多孔石拱桥,站在桥上赏月喂鱼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不过近日,却不是这样子的了。